“這麼晚還不回去,是打算在這裡跟我共度良宵了麼。”
強尼猥褻衝着一襲紅裙的妮娜笑了笑,說實在的,妮娜身上的這套紅裙,還真的像極了那種讓人有噴血*的透視裝。
“你想的倒是挺好的。”
妮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不用你轟我,我自己會走。麻煩你收起那副,表現的相當明顯請自便的模樣。”
“請自便?”強尼挑眉笑道,“我這裡對你可不能說自便了,用隨便形容還差不多吧!”
“隨便?你什麼意思?”
“哈哈哈!當然是出入自由的意思——嗨!注意你的額角。”強尼滑稽地撫了撫他自己的額頭,以示對面的妮娜——嗨,就是這個部位。
“恩?”
“嗯哼。”
看着強尼滿臉的得意,妮娜蹙着眉,不禁單手撫上了自己的右額。
“噝——”
如果沒錯的話,現在貼在妮娜臉上的那張‘倪佳皮’,就在她的右額處,已經些微皮面開始翻邊兒了。
“嘖嘖。”
強尼邊小小的??絲諛潛?斬斯?吹娜瓤煽桑?噝襖鐨捌?暮噝ζ鵠矗?鍬?車氖?嘸吩諛且獲揆薅啞鵠吹哪移だ錚?捌涫翟緹拖敫?闥盜耍?諼頤媲盎褂玫米糯?饌嬉餉矗?日?呂匆裁還叵怠!?p
沒關係?
沒關係是麼?
妮娜明擺着她的一臉厭惡,冷冷地瞪了這老男人一眼。我看你這是在幸災樂禍的看笑話,馬後炮還差不多!
“呵呵,還愣着幹什麼,先摘下來吧!”
雖然實在不想在強尼這裡再待下去,讓他繼續找機會笑話自己,但她也不能頂着這樣翻着邊兒的皮回到宿舍裡面對陳茜吧?
只是經歷了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這個坐在強尼正對面妮娜,卻是已經做了一番劇烈的心理鬥爭。
——畫皮。
這也是妮娜現階段能想到的,能用來形容自己最貼切的詞語了。
然而,當她親手撕下那張貼在她臉上的皮囊時,‘畫皮’這個詞,纔好像是爲她量身定製的。
那是一道——不,應該說是一片,已經結了痂的,呈黑紫色的可怕傷疤!左臉看上去還好得多,但右臉卻已經爛的不成樣了,甚至連眼皮上都有傷。
“這就是當年的那場大爆炸留下的,你們應該都以爲我死了吧!”
“是啊!”強尼用一種十分壓抑的口吻道,“當時我也以爲我就要死了,可沒想到,我們現在卻都還活着,命運,呵呵,命運!誰能說得清楚,命運下一步的安排是什麼。”
他的手動了動,似乎是想要端起他的杯子喝幾口,但熱可可,應該不是他此刻想要喝到的飲品口味吧!
“噢。對了,他還沒同意你的復職申請麼?”
“誰?”
“高程。你們的高主任,除了他還有誰。”提到這個人,強尼不禁表現出他滿臉的不屑,妮娜習慣了,與他默契地假裝沒有看到。
“還沒有,復職這件事對他來講可能有些難度。”
“是啊。誰會想到要復職一個都已經開了死亡證明的員工呢!知道麼,倪佳的那個風水陰陽師的父親,就在昨天,死了。”
“死了?!那老頭不是被送進精神病醫院了麼?是正常死亡?”
“不是,是被人用繩子勒死的,眼看那老頭子的兩顆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是的,而且渾身水腫,腫的就像一個晚期肝腹水的病人!”
“是麼。”看着強尼一副——當時我就在現場見到這可怕畫面的言之鑿鑿的樣子,妮娜不禁開口道,“你是去看過屍體了,還是當時他被殺時就在現場。”
“嘿,這話可不能亂說!要知道那老頭子的屍體是在第二天才被人發現的,作案過程,全程都沒有一個目擊證人的。我只不過是看了照片,照片知道麼。”
“你急什麼。”妮娜不緊不慢地瞥了他一眼道,“我又沒說人是你殺的,你這麼緊張,難道,這人真的是你······?”
“嘿嘿嘿!說什麼呢,人本來就不是我殺的。”
妮娜挑眉調笑道,“那你倒是說說啊,這人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
強尼頓了頓,突然朗聲笑了起來,“哈哈哈!按你這樣的推斷,我就必須得是和兇手一個窩的纔對了。”
“嗯哼,不過,你應該也不至於這麼無聊吧!”
“無聊?殺人是件無聊的事情麼。”強尼可從來不這麼認爲。
妮娜聳聳肩,“無聊,這我只是想說,你會無聊到去安排一場毫無意義的謀殺麼,對象還是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糟老頭子。”
“可這再怎麼糟,不滅口也始終是個隱患,安全隱患。”
“呵呵,說得跟進消防隊一樣。”妮娜笑笑,這一笑不要緊,笑得帶動着她臉上那大片的傷疤也跟着動了起來,樣子十分猙獰。
強尼蹙着眉,用一種實屬無奈的語氣說道,“你可以不笑麼,你笑起來,真的是,真的是······”
“真的是什麼?說不出來了麼。”
妮娜再次向上翻了個白眼,好像絲毫不在乎他這樣說自己,“強尼先生,我勸你詞窮了就去多買幾本書讀讀,省得關鍵時刻丟人現眼。”
語畢,就見妮娜抓起那張折着邊角的‘皮’,‘嗖’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踏着她哪雙‘噠噠’的高跟鞋,拖着那條性感火爆的紅紗羣,轉眼間便推開了他‘fiend’的門。
——
——
“一共三十五。”
“恩。稍等一下,我這裡應該有正好的零的。”
陳茜在口袋裡翻來翻去,卻只找出了零的四塊錢,還有兩枚是硬幣,“我這,這位師傅真對不起,您還是找零吧!我這零錢加起來不夠,只有三十四。”
只見她邊說邊打開手包,準備掏她的整百的。
“不用了。”
“啊?”
“不用了小姐,三十四就三十四吧。”
“啊?這,這行嗎?您還是找零吧!”
“沒事。”
司機師傅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和藹,車內開着昏昏黃黃的夜燈,並不刺眼的光線,無疑讓陳茜感覺十分舒服。這應該是她這幾天遇到過最舒心的一件事兒了,不爲這省下的,少出的一塊錢,而是爲了那好久沒有感受到的溫和人性。
仔細想想,似乎的確是這樣。
然後,爲了這樣紓解的理由,陳茜幾乎是一直看着那輛出租車的開出自己的視線才扭過頭來的。
——‘嗒嗒嗒’
就在聽到這樣的高跟鞋聲後,陳茜幾乎出現了lucy來了的錯覺,儘管那是她自己鞋子踏地發出來的聲音。
可以這麼說,陳茜現在已經開始神經衰弱了。
鑰匙在口袋裡捂得已經開始發熱了,陳茜下意識地將它放到鼻尖,緊接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發腥的味道。
“呼——”
對於即將面對的舊倉庫,和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陳茜確實沒什麼把握,但她知道,自己如果不來這麼一趟,那她估計這輩子都睡不好覺了。
“抱歉小姐,請出示證件。”
大廳沒有開燈。
老闆真省錢。
在銀白色的手電筒的光圈下,單柯看得很清楚,其中一個保安很負責人地舉起了手中電棍。
“不用這麼緊張,我是陳茜,97電臺的主持人。”
“你是,97電臺的午夜檔主持人?”
那個舉着電棍的保安半信半疑的接過了陳茜手中的遞過來的工作證,藉着手電筒照出的明亮光線,他的頭還使勁兒地向前探了探,似乎想努力從陳茜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起初,陳茜還一臉的不好意思,但過了那麼幾十秒鐘,她也就順勢擺出了一副你愛看就看到底吧的樣子。
說實在的,她真的是不喜歡被人這麼肆無忌憚的質疑。
“這麼晚還回來加班麼?”
保安邊問邊遲疑地將證件返還給了陳茜。
“回來拿資料而已,明天着急要用的。”
陳茜笑笑,她正打算一個側身繞過這兩個保安,但卻能明顯的看到其中一個保安的眼睛,依舊不肯放過自己,眼神怪異。
“您,您還有事兒麼?”
“沒有沒有。”
只見那男保安僵硬地搖了搖頭,滿載着一臉的不自然,陳茜雖然很想留下來問問清楚,但這麼做,未免也有點兒太荒唐了。
哽住的感覺。
就像喉嚨被塞了一個饅頭。
眼看陳茜走遠了,上了二樓,那個一直盯着陳茜男保安才探頭探腦地伸向了另一個人所站的方向。
“誒。”
“幹嘛?你做賊了?”站在門側的男保安不滿道。
“你小點兒聲!”
“幹嘛小點兒聲,你今天吃錯藥了啊?剛纔就覺得你不對勁了。”
“什麼我不對勁,明明是那個女的不對勁兒!”男人邊說邊繞出角櫃,“你沒聽她說麼,自己是九七電臺的午夜檔主持人。”
“聽見了啊!”
“噝——你小點兒聲!你沒聽說麼,九七電臺午夜檔都很邪門的!前些日子,我聽別人說好像還死了一個呢!”男人躡手躡腳地樣子滑稽極了。
“死了一個怎麼了,鬼又沒附在你身上!”
“嘖,可是什麼,吱吱唔唔的還像個大老爺們麼你!”
“我,我,可是午夜檔壓根就沒有一個叫陳茜的主持人啊!”
‘咔——’
陳茜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夜晚的寧靜,竟讓門鎖打開的聲音盪出了迴響,長長的雙開式走廊就像一道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
看來,陳茜這是來不及享受夜晚帶來的萬籟俱寂,就得跑去後門走樓梯了。其實,要去地下倉庫走一層也是可以的,只是礙於那兩個保安杵在那,她不得不通過二樓的安全通道下樓。
幸好這通道的大門沒被人上鎖,要不然,她可就真的下不去了。
樓道里黑漆漆的,沒有聲控燈,看到門‘啪’地一下關上了,陳茜不禁急急忙忙地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手電筒,爲了保險起見,她還帶了一塊兒備用電池,以防這手電筒‘半路出家’。
‘叭——’
白色的光束似乎有些刺眼,陳茜急急地眯起眼睛,並擡起右手試圖去擋光。
她突然發現,自己這樣的反應原來是因爲適應了黑暗,所以纔會覺得刺眼。
原來,自己也是能夠適應這樣的黑暗環境的,可是爲什麼還是會在黑暗中感到恐慌,偏執地想要打開手電筒照亮呢?
“呵呵。”
陳茜自嘲了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想,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矛盾的想法。
明明可以適應黑暗,心裡的小鬼卻又冒出來告訴自己怕黑,當見到光亮的那一刻,人卻又開始緊張那一瞬間刺眼的改變。
當意識返還,感受到手中手電筒酌涼的溫度時,單柯不由用力地朝自己的左右方向甩了甩頭。
“不能再這麼分心了!”
她輕聲,但嚴厲地教訓着自己。時間不多,她不能再這麼耽擱下去,要是樓下的兩個保安警覺了,那自己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在調整好心態之後,陳茜纔再次將手電筒舉高到胸部。
她個子本身就不是太高,且這裡除了手電筒照到地方能看清以外,別的地方都黑咕隆咚的,安全通道的樓梯,也都是呈迴旋式盤下去的,雖然看起來非常有藝術感,但走起來一點都不安全,尤其是當她不小心踩到那些寬寬窄窄的邊角。
然而,最讓她感覺頭痛的,還不是這些。
由於這裡的樓梯是瓷磚地而不是直白的洋灰地鋪的,所以高跟鞋踏上去的聲音和回聲都十分響亮。
‘嗒嗒嗒’
這樣的高跟鞋聲,無疑會讓陳茜的腦思維不停地聯想到lucy,甚至是想到那件——lucy是個沒有體重的人,但卻能把高跟鞋踩出聲音的事情。
這樣無時無刻,分分鐘出現在陳茜腦海中的想法,已經成爲了秒殺她的最佳利器。要知道,誰還有膽量負擔着這樣的陰影,跑去那樣詭異的倉庫裡呢?
除了陳茜,應該沒有第二個人願意了吧!
她依舊選擇繼續,而不是眈眈手,拍拍屁股往回走。相較之下‘走近倉庫若是能找回陳茜的記憶’那應該比什麼都重要了吧!
想到這,陳茜使勁兒地往她的大衣領子縮了縮,這裡很冷,雖然沒有風,但是陰冷的氣息仿若已經從那間老倉庫傳過來了。
手電筒的銀白色的光束,在陳茜眼裡漸漸變得柔和起來,她小心翼翼地,一級一級地下着臺階,每下兩級還不忘回頭看看自己身後有沒有跟過來什麼人,或是,那些不是人的,特別喜歡在黑夜出沒的。
近了。
近了。
快到了。
陳茜已經能看到倉庫的那把上着大鎖的破門了,她的脖頸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但那應該不是被熱的。
手電筒被她夾到了胳肢窩下,她費力從右手邊口袋裡掏出了一串鑰匙,並用小指挑起了那把看上去最小的,食指捏住。
大鎖的觸感潮潮的。
陳茜深吸了一口氣,用她拿着鑰匙的手隨意地撥了撥額前溼濡的碎髮。
‘對縮孔’
這是一件讓她着實發愁的事情。
雖然找到了鎖孔,但是鑰匙插入的方向不對,以至於陳茜擰了好幾次都無濟於事。在這中間,她還要像望風一樣環視四周,尤其是要格外留神那樓梯盤下來的拐角處。
‘咔——’
開鎖用了幾分鐘,終於開開了,一股熟悉的黴味兒撲鼻而至,陳茜只覺得胃裡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翻涌着。
在收回鑰匙的一剎那,陳茜卻不由得輕笑起來。爲着她發現了一件同樣矛盾的事情,大鑰匙,開小鎖,這最小的鑰匙,卻能開這裡最大,最破的一把鎖。
‘哐當——’
“噝——”
什麼東西好像被自己隔着門推倒了?
陳茜覺得自己可能惹禍了,正着急,可轉念一想,這破地方估計除了自己也沒人會來了吧!再說,這裡亂得根本下不了腳,但凡手電筒照到的地方都零零落落地散着各種雜七雜八的,甚至看着像爛了一般,分辨不出是什麼的東西。
陳茜突然萌生了回家就要扔大衣的念頭,她覺得在這裡待久了都可能會染上某種不知名的病毒。
記得她上一次涉足這裡的時候還見到過老鼠,且鑑於上一次按下打開弔燈按鈕的悚人經驗,陳茜這次再也沒想過要去打開弔燈開關,她可不想再經歷那樣的‘無知無覺’的神鬼體驗了。
這裡的黴味兒,大多來源於陳茜腳下的腐木的味道。
紅木。
據陳茜的判斷,她腳下一大批應該都是紅木,還有大部分的紅木,被人爲的漆上了紅漆。
紅木漆紅漆。
這還真是個怪癖,但轉瞬,就只見陳茜那隻捏着手電筒的手突然地抖了一下!
還記得lucy的那個故事中講過,在卡斯比尼教授家,幾乎所有的傢俱都是紅木漆成紅漆再製作的,包括那製作最爲繁雜的三層旋梯。
“呼——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啊!”
陳茜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纔會往那方面想。
“恩?!這——”
畫!
手電筒輕輕一晃,離自己不遠處,陳茜看到了那副畫着向日葵的畫!
沒錯!
一點錯都沒有!
陳茜清楚的記得,自己上次見到的就是那副畫!由於地上的殘渣舊木太多,她這一路走的可謂是跌跌撞撞的,還差點被一塊兒凸出來的腐木木板絆倒了,陳茜相信,如果開了大燈,她一定會看到成片結出來的蜘蛛網的!
這裡,真的是太亂太髒了!就連那副近在咫尺的巨大的畫上都鋪滿了灰塵,但好在沒有犯潮,要不然這畫估計就毀了。
“呼,呼。”
陳茜使勁兒地吹了吹自己現在所及的那副畫上的浮灰,感覺上還是挺厚的一層,但她實在不想用手撣,而且她的目的也很簡單,即不是來做清潔,又不是來把畫搬走,她只是想看清它。
這幅畫的背景是黃色,向日葵朵數十四。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lucy口中反覆提到的那副,梵高的《十四朵向日葵》,就是掛在卡斯比尼教授家二樓的牆壁上的那副畫!雖然不能肯定就是面前的這一副,但內容大概錯不了,不然lucy也不會讓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找記憶了!
“噝——”
只見陳茜腰一彎,像是被什麼絆住了,一把抓住了面前的這幅畫框的邊角,看她那樣子,也顧不上什麼髒不髒了。
“這是什麼啊?”
陳茜蹙眉,小心翼翼地彎下腰,撿起了一個精緻的紅木盒子,左右搖晃,能感覺到裡面‘叮咣叮咣’的,看表面上細細的紋路,應該沒有被徹底腐蝕吧!只是上面掛了一個雲狀的鎖,她暫時還看不到這盒子裡裝的東西。
“真的好熟悉。”
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正不斷地擠壓着她的大腦,眼前明亮的向日葵底色,逐漸讓陳茜出現了種迷失的錯覺。
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蜂擁而至,但就是拼不起來,拼不全,在這些碎片中她甚至能看到自己的半張臉。
見過。
沒見過?
或許這個問題她自己也不說不清楚,至少現在是。
只是有一種熟悉,非常熟悉的感覺擠壓着她,讓她原本清晰的世界瞬間變得混沌起來。原來她只是需要這麼一眼的時間。
——
——
“我說過了,她只需要一眼的時間,一眼就夠了。”
“我倒真的沒那麼希望她能記起來什麼。”吉米的眼神似乎帶着困惑,但他自己或許都不知道自己在困惑什麼吧。
“放心,她不會記起來什麼的。”坐在副駕駛上的lucy表情很淡,看上去也並不興奮,“我這麼做只是爲了保護她,讓她認同自己是存在這個我們的世界裡,存在這個我所講述的故事中。”
“但你這麼做,只是更希望她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對吧。”
“嗯哼,被你發現了啊。”
很奇妙,自從lucy叫出那句‘哥’之後,她和吉米兩個人的關係就開始變得微妙起來,maybe他們誰都說不上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吧!
“你確定她已經去過了麼。”
“爲什麼不確定,她肯定去過了,而且,她這兩天的休假,我完全可以當做是她在對認同這個世界的事件做消化。”
“呵呵,不管事情是怎麼樣發展的,今天就能看到她了,一會兒只要看看她什麼反應就好了。”
吉米這話說的像是在安慰,又像是自問自答。
真是很矛盾的思維啊!
距離陳茜偷偷跑進倉庫,已經過了二十三個小時了,陳茜拿走了那個盒子,那個差點絆倒了她的紅木盒子。
倪佳在那一整夜都沒有回去過宿舍,陳茜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卻爲此感到慶幸,因爲只要她一看到那盒子,心就會莫名地停跳,然後加速,這種心跳加速,是快到讓她無法呼吸的程度,她的頭是膨脹的,身體是滾燙的,關於倉庫裡的秘密,她還不打算告訴倪佳,她也不打算去帶着這個盒子和那幅巨大的畫去問lucy。因爲她相信,先開口的那一個一定不會是自己,而是lucy。
陳茜冥冥之中感覺到lucy她並不想傷害自己,她只是想用另一種方式,說得確切一點,應該是另一種手段告訴自己什麼。
其實如果按照lucy是故事中的可可,吉米是故事中的可鬆,倪佳是故事中的妮娜推理,加上吉米對待陳茜一直以來的保護式態度,那麼很有可能,陳茜就是故事中的單柯,現實中的秦柯,那個在黃希文死後再度住進白可鬆心中的那個人。
‘啪——’
車門被人溫柔地一把帶過。
吉米蹙眉笑笑,“我看你今天怎麼沒帶稿子?”
“稿子?呵呵。”要知道lucy在以往的播錄中都會帶着她的藍皮夾子,裡面裝的都是播錄要用到的稿子,可是今天很奇怪,她兩手空空,連包都沒拿。
“午夜檔馬上就要錄了,你先上去做個臺外連線,我回去拿一趟吧。”
“不用。”
“不用?你播錄不用稿子麼。”
“嗯哼,但是稿子就刻在我嗓子眼裡,不用照着讀的也可以。”
看着lucy一副把握滿滿的樣子,吉米也不再多問,只是‘直白’看着她。
“嗨,別這麼盯着我,我會發毛的。”lucy挑眉,“相信麼,今天你家陳茜一定會找我要主講稿子的。”
“她找你要稿子?”
“是啊。所以,你覺得我還有必要把稿子帶出來麼。”
“哈哈。既然這樣,那就隨你吧。”
(芒果最近收藏掉得厲害~心疼加悲痛哇。。。不過在這裡謝謝千金的大力支持~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