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撫了撫她乾枯了的長髮,那長髮失去了光澤,變成了一條條的枯藤……
梨子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就像一具乾枯了千年的死屍。
沒有心跳可聞,也沒有鮮血可流。
可是,她的意識還是存在的。
雖然不能說,不能動,不能呼吸。
可是,她的痛苦她還是能一一感覺得到。
周圍發生的一切變化,她能也知曉。
一聽到溫萊斯說要把她體內的兩樣東西給掏出來,她就有些後怕起來。
這個掏?
到底是怎麼樣個掏法?
開腔破肚嗎?
不——不要!
她不要這樣子,不希望自己的小肚子被人這樣蠻橫地割開!
這樣子,破了一個大洞,不死也殘廢了!
她的心彷彿沉入冰潭的谷底,這樣不死不活的成爲乾屍,這樣子只能聽,不能動的乾屍生涯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上帝爺爺也太神了吧,讓她穿越來這裡,真的是來做“殭屍代言人”的。
問題是,這個乾屍代言人,也做好久了吧。
爲什麼還不讓她恢復呢,到底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呀。
她的眼珠子不安地轉動了一圈,不知道錦洛受了重傷後怎麼樣了?
還有安德烈,會趕來血族救她嗎?
好吧,死安德烈,你不來就算了。
銀星霧,你一定要來呀,該死的,如果你不來,我就把海族的魚全吃了!
溫萊斯握住梨子的小手又說道:“梨子,你爲不說話呢?”
梨子在心裡無限地嘀咕——我靠,你說別了行不。我要是能說話,早就舉我的剪刀了。
溫萊斯捏了捏她的手背:“看吧,手都變得好冰涼……我這樣捏,你的手會疼嗎?”
說着,他真的用力掐了下去。
他好寂寞,一直以來都好寂寞,他只是想找個活的“生物”來好好溝通一番。
梨子在沉重的眼皮底下,咬牙切齒,吡牙咧嘴!
這個該死的,挨千刀的渾蛋,怎麼不去死!
明明知道本小姐都成乾屍了,還想着法子來虐待我——本小姐的剪刀呢?
剪刀呀剪刀,我從來沒有想到原來你在我的心中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得我淚涕滿面……
疼,疼死了!我可憐的沒有血液流淌的手背呀,就剩下一層皮了。
可是,溫萊斯不管她在空氣中的無聲□□。
他拍了拍她的小臉,很積極地提問:“梨子,你不說話,是不是同意我割你肚子,掏裡面那兩樣壞東西了?”
他一說,梨子眼皮底下的眼珠子瞪得比鈴鐺還大!
不——不要——本小姐死都不要開肚子!
TNND,在本小姐要死的時候,還有人提這種無知幼稚,卻又無比殘忍的話。
沒人性,沒人品,沒素質,沒道德的溫萊斯,爲什麼這種禍害可以存活千年?
上帝爺爺,我錯了,我不應該帶這種禍害穿到這個世界呀。
原諒我吧,能不能讓我清靜會兒——啊,啊,啊——我可愛的,萬分重要的剪刀呀,你在哪裡?
溫萊斯的眼眸中充滿着傷心的淚水,他撫上她的脣瓣又說:“以前這裡多麼的柔軟粉紅,就像是一朵開在冬天裡的桃花。鮮美無比,清麗奪目,驚豔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