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說着,自顧地笑了起來。
他的記憶永遠停留在了十八歲的記憶階段。
銀星霧完全無語了,他不可思議地盯着安德烈,看着他狂妄的笑,無知的笑,諷刺的笑!
安德烈指着銀星霧,繼續嘲笑着。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底會涌起一抹悲傷——因爲那個他認爲的水果般的名字“梨子”,這個名字好好笑,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底會想痛哭。
可是,在世代仇人海族的銀星霧面前,他要強撐着大笑!
他敢肯定地說他的記憶深處——沒有梨子這個人!沒有,沒有!沒有!
那個可笑的水果名跟他有什麼關係?切,想他堂堂的血族王子殿下,怎麼可能認識那般無趣無聊無雅的名字呢。
那個水果名,平凡而普通。幾乎沒有什麼色彩而言。
妙茉實在是因爲安德烈的失憶而興奮萬分。
她跳了起來,撲向安德烈大聲地嬌嗲起來:“我親愛的安德烈王子呀,您說的實在是太對了,以您的身份怎麼可能認識那麼平凡無聊的名字呢。一個水果的名字,還不如叫蘋果好聽呢。哈哈哈……”
“你是妙茉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還有一個叫妙莉的雙胞妹妹嗎?昨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王剛剛引見的,我還是有些印象的……”
安德烈看向妙茉,開始回憶昨晚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頭很痛,疼痛得欲裂!
妙茉的眼珠子,一直轉個不停——天啊,她的王子殿下的記憶只在十八歲。
那時候,十八歲的安德烈還沒有遇見海族的金豔麗。
十八歲的他,剛成年不久,任性狂妄又自大。
十八歲的他,充滿着陽剛之美,妖嬈而軒昂!
十八歲的他,還不知道疾苦,只知道天高任我飛,海闊任我遊!
他妖豔無比,俊俏無雙!
銀星霧完全無法接受安德烈的變化,他張大的嘴,呆愣在一旁——安德烈這個天殺的渾蛋,這個白癡,這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笨蛋失憶了……
銀星霧的心中涌起千般的疼,這種疼像是蟲咬蟻啃般的,籟籟地疼痛。
他的心底裡升騰着一種悲憤的希翼,安德烈怎麼可以這樣!在梨子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他選擇了駝鳥似的退縮——失憶了,也就可以什麼都不用管了!
他奔上前,一把揪緊安德烈的衣襟大聲地吶喊着:“你給我聽着安德烈,我不管你是真的失憶了還是裝傻,總而言之,梨子是你自己放棄的!以後就別再管她的事了,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
他悲憤地把安德烈推倒在地。
看着銀星霧反常的舉止,安德烈的怒氣也升了上來:“該死的,你來我血族搗蛋挑釁還有理了!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不認識什麼梨子!這個人的名字我壓根就沒聽說過,還有我就是可能認識蘋果、香蕉,菠蘿也不可能認識什麼梨子!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滿意了就給我滾出血族!不要把我們血族的空氣給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