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面色一變,隨機恢復鎮定,不理睬張小凡的問話,對韋小寶說道:“皇上,索尼已經是天怒人怨,百官請命,臣也只好替天行道了,不過還需要皇上下一道聖旨,將索尼一家老小,抄家問斬。”
“大膽,鰲拜你欺君罔上,”張小凡面赤如血,手中突然拔出御案上的一柄長劍,一劍向鰲拜筆直刺去。
這一劍無聲無息,如果不是眼睜睜的看着劍鋒刺到眼前,鰲拜根本不會相信,這世間竟然有無聲無息的劍法,面色露出駭然神色,不過在運轉了金鐘罩鐵布衫神功後,一副鄙夷神色,自信一身橫練太保的實力,就算這個張小凡是拿着干將莫邪雌雄寶劍,又能奈自己何。
而跟隨鰲拜進殿的六個朝廷大臣,此刻見到張小凡舉劍相刺,已經是大驚失色,想要開口阻止,就聽鰲少保一聲暴喝。
而韋小寶扮演的康熙皇帝卻是一聲怒道:“鰲少保,你殘殺同僚,自己去向先帝解釋去吧!”
皇帝的聲音落地,伴隨着衆位大臣的驚叫,只見鰲拜雙目圓睜,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就算是死了,也不相信自己一項持爲天下無敵的神功,怎麼就在無聲無息的劍下,被張小凡一劍秒殺了。
隨後鰲拜巨大的身體,嘭的一聲巨響,仰躺倒地了。
張小凡已經達到元嬰期,貌似氣急敗壞的刺劍,其實在最後一刻,已經灌注了自己遠超鰲拜實力的天地元氣,這柄寶劍在那一霎那迸發出了尺餘劍芒。
鰲拜就是突然見到劍芒,這才後悔託大,但是已經後悔晚矣。
眨眼之間,就把鰲拜除了,張小凡早就計劃好了步驟,這一天的到來,鰲拜剛剛被殺,外面的多隆就帶着一大羣的皇城侍衛,把六個大臣關押起來。
張小凡拿了一道聖旨,另外帶着一批人,浩浩蕩蕩殺出宮門。
韋小寶扮演的康熙就如同一個傀儡一般,如今張小凡又殺了鰲拜,立了蓋世奇功,自己給自己封賞了一大堆官職爵位,連帶着把鰲拜的府邸都充作張小凡的府邸了。
所以按照張小凡的眼光,只留下少量的金銀後,其餘東西都搬進了皇宮庫房,不過大量的靈草妙藥都留了下來,給自己和霍小嵐修煉所用。
把鰲拜家產全部查抄了,一共獲得白銀一千三百多萬兩,另有無法計數的奇珍異寶等等。送進了紫禁城,韋小寶就算是傀儡皇帝,也多少歡喜得很,只是想一想,自己的小弟弟讓多隆一下子砍掉了,心裡的恨意就如同滔滔江水,一放不可收拾。
只是韋小寶還需要隱藏這份心思,按照張小凡說的,扮演一個癡呆假皇帝,暗中修煉,說不定二三十年後,還能把小弟弟長出來。
而張小凡卻要繼續修煉,不過是元嬰期,修爲還是稍顯弱了一些,面對妖姬,不一定能夠完成必殺。
隨着時間,日升日落,雙修增長的功力越來越深,半年時光,張小凡終於再次突破達到了出竅期,而霍小嵐距離突破也並不遙遠了。
只是韋小寶因爲識字不多,修煉起來困難,這半年纔不過剛剛察覺氣感而已。
而京城之中,乃至整個大清江山,卻是暗流洶涌。
滿族第一勇士鰲拜被擒殺,可以算得上是最近半年內,京城最出名的話題了。
而且鰲拜死後,國內政局氣氛爲之一清,就算言行有些冒失,或者被舉報的文字獄等,也多是罰款或者捉拿至《四庫全書》編撰處,坐上幾年的勞役抄寫員而已。
這樣的懲罰對於文人來說,簡直不要太輕鬆了,而且進了編撰處,還能和各位大儒多一些交流機會,這哪裡還是懲罰,簡直就是禮遇。
不過朝中大臣都過的日子戰戰兢兢,皇帝在殺了鰲拜之後,就變得神神秘秘,首先封了鰲拜府上的一個六品帶刀侍衛張小凡,做鹿鼎伯,把鰲拜的府邸賞賜給了張小凡。
偏偏這個張小凡整日裡閉門不出,如果不是每日要去御書房和韋小寶見上一見,恐怕衆位大臣都要以爲鰲拜府邸內是一個空殼子了。
而且最怪異的地方,就在於,皇帝下旨,向東北滿族留守的八大鐵帽子王,索要了海量的參寶芝草,聽說是爲了煉製仙丹,一旦仙丹練成,皇帝就可以立地飛昇。
自古以來,術士就是亂國之兆。
秦始皇被術士騙的丟了國,漢武帝也因此癡纏了半生,就連大唐的天可汗唐太宗也因爲服食丹藥,中了鉛汞之毒。明朝的嘉慶皇帝迷戀丹藥,導致寵信奸佞,明朝的衰敗自此而始。
如果不是皇帝下了選用的朝臣還算一代幹臣,恐怕此刻皇宮內外已經亂套了。
更讓人心酸的是,當今皇帝現在還沒有一個後代。
之前受皇帝寵愛的皇后赫舍里氏,因爲祖父被殺,在皇帝面前埋怨了幾句,如今也已經受了冷落。如果不是張小凡偶爾會去坤寧宮寵愛一番,赫舍裡都要懷疑康熙的身份了。
這樣前後算一算,大臣們爲了朝廷絞盡了腦汁,勸諫的話就說了一大籮筐,偏偏皇帝對此,絲毫不以爲意。
夜色剛剛落下,本來應該只有皇太后一人的寢殿內,此刻圓桌旁,卻坐了一男一女,張小凡正從袖口掏出兩個瓷瓶。
“大人,這是今天煉得培元丹嗎?”博爾濟吉特氏在慈寧宮裡,穿着輕薄的紗裙,絲毫不顧忌春光外漏,任由張小凡不斷掃視自己全身上下。
“不錯,這是今天煉的,一共十八顆,都是難得上品,相信你有了這些培元丹輔助,突破也就是這兩日了。”
張小凡把兩瓶丹藥放進她的手心,又輕抿了一下嘴脣,這個女人越發的懂得如何誘惑男人了,在苦尋趙敏不到的情況下,只好每日來慈寧宮,和這個女人恩愛一番,稍慰相思之苦。
博爾濟吉特氏自知自身已經快要年老色衰了,如今還能仗着張小凡的喜歡,多索要一些丹藥,但是張小凡一旦喜歡了其他女人,自己這裡就會受到冷落,所以每日裡都會換着花樣,伺候張小凡,讓他不忍心離開。
這一日等張小凡離開後,思索再三,命人傳了康熙前來。
韋小寶因爲扮演緣故,很少過來請安,平日裡隔閡了不少,不過博爾濟吉特氏一心撲在張小凡身上,對此並無察覺,等康熙坐下後,這才說道:“皇兒,你妹妹建寧公主已經年滿十五,按照規矩,就要尋找駙馬了,你那裡可有人選?”
韋小寶機靈回道:“不知母后可有人選?”
博爾濟吉特氏嫣然一笑,風情流露,道:“我看鹿鼎伯張小凡就很不錯,他幫助皇兒剷除鰲拜,如今又手握兵權,皇兒需要拉攏與他,不如把建寧指給他爲妻,你看如何?”
“這倒是不錯,”韋小寶聽到是給張小凡指婚,本來還無所謂的心思,頓時心中一動,笑着回道:“鹿鼎伯對社稷有功,只是指婚建寧,恐怕不足以表達皇室看重,而且鹿鼎伯還有一房妻室,不如再提爵一級,封爲鹿鼎候,建寧和張霍氏平妻,母后,你看如何?”
博爾濟吉特氏沒想到,皇帝這麼上道,自然是大爲滿意,兩人敲定清楚,找了禮部官員和宗人府的主事,當天下午就到鹿鼎伯伯爵府,宣讀聖旨去了。
張小凡對於突如其來的聖旨,大感莫名其妙,不過看到皇帝連霍小嵐都考慮到了,自己也就無所謂,欣然接受這門指婚。
不過霍小嵐卻是有些耿耿於懷,問道:“皇上怎麼指婚給你了?這個建寧公主不是應該指婚吳三桂的兒子,吳應熊嗎?”
“應該是因爲我手掌兵權,爲了安撫我吧,”張小凡可沒把自己在紫禁城內的風流韻事,向霍小嵐解說一遍,否則醋罈子早就打翻了。
如今皇帝指婚,霍小嵐看到張小凡也是被動接受,倒是很容易就把怒火,撒向了紫禁城裡的韋小寶。
夜晚降臨,京城之中,當所有人安歇的時刻,一個堂口裡卻聚集了數十人,有老有少,有僧有道。一個面相俊秀的中年人,正在慷慨陳詞,衆人靜聲聆聽。
在中年人旁邊柱子上,有一副名傳後世的對聯,上聯寫道:“地鎮南崗、一派溪山千古秀。”下聯寫道:“門朝北海、三聚江水萬年流。”橫批匾額則是四個大字:“天父地母。”
門外的幾個巡邏弟子靜音聽了一會,才聽了一個明白。
原來是天地會的總舵主陳近南,再給京城青木堂的兄弟們,開會研究青木堂堂主的位置部署。
半年前,青木堂策劃了偷襲鰲拜事件,沒想到鰲拜沒殺死,反倒引來朝廷的圍剿。青木堂的堂主因此喪命。如今時間已經過去半年之久,但是堂主的位子還一直懸空着。
只聽俊秀的中年人說完一大堆話後,這纔開口問道:“不知道,大家以爲如何?”
一個道士站起來,響應道:“總舵主說的是,當初咱們都是發過毒誓的,誰殺了鰲拜,誰就做咱們的堂主,如今鰲拜被清廷狗賊張小凡殺了,咱們就去除掉張小凡就是了,只要誰殺了張小凡,那麼誰就是咱們的新堂主,這樣一來卻是合乎當初的誓言。”
鰲拜殺了青木堂堂主,張小凡又殺了鰲拜,按理說,應該是青木堂的恩人,最起碼不算仇人,此刻卻成爲青木堂衆人爭奪堂主位置的障礙。衆人爲了奪堂主位置,又把張小凡的人頭懸賞,這種狗屁邏輯,就不知道如何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