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了這麼多,張小凡也不過是把一個迂腐的和尚呈現在衆女面前罷了。
只不過白眉師太對於蓮生法師崇拜不已,對於張小凡言辭中的一些隱晦詆譭,感到非常不滿意罷了。
“話說,七星魔女出身來歷,還真是一段傳奇,”張小凡盯看向綵衣,細道:“天地混沌如雞子,盤古生在其中,萬八千歲,天地開闢,陽清爲天,陰濁爲地,盤古在其中……”
反正時間有的是,張小凡講起開天闢地的故事,先從龍漢初劫講起,龍族、鳳族、麒麟族,三族大戰,把好好一片大陸打的支離破碎,只留下一個主大陸,也就是洪荒大陸。
而後又無量量劫,鴻鈞道祖出世,定地水風火,完成了第一項開天之後的功德大事。
不料因爲龍族、鳳族、麒麟族泯滅歷史車輪後,巫妖兩族應運而生,其中巫族來自於天地間的血脈之力,自稱巫,因爲長相與盤古類似,自封爲盤古後裔。
而妖族卻天生地養,號稱自由自在,不服天管,不受地束,突然出現一個巫族要管理天地,自然是不願意的。
於是巫妖大戰慢慢起來了。
一場巫妖大戰,又把主大陸打得支離破碎,化作四大部洲,其時,盤古脊柱化作的不周山,也因爲妖巫大戰斷開,導致天地元氣開始不斷流失。
混沌元氣消失,先天元氣也消散。鴻鈞道祖不得已,制定了天罰,讓女媧補天后,后土娘娘組建輪迴通道,自建一個新的天地。
這就是後來的世界。
新的天地內,能量是固定不變的,天地萬物吸收能量修煉成正果,那麼就會有相應的負能量出現,這些負能量積壓起來,就會化作量劫。因此,大地新的主角人類就會不斷髮生戰亂,其中就是要消滅大量的修士,讓他們的能量反饋給天地之間,避免世界崩潰。
“我知道,”白敏兒的三師妹,相貌乖巧可愛的阿燕眉飛色舞,笑道:“你講的東西,在《西遊記》裡有記載。”
衆女不滿阿燕打斷張小凡說話,紛紛怒視。
張小凡卻是一笑,點頭說道:“正是如此,說道西遊記,你們可知道孫悟空的來歷?”
衆女只看過小說,哪裡會猜想孫悟空的來歷,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當年巫妖大戰,天河傾瀉,女媧娘娘爲了補天,煉製了五彩神石,不料事後多出一塊,這塊神石日夜吸納天地靈氣,竟然化形而出,名叫袁洪。在封神大戰時也是出盡了風頭。後來還是女媧娘娘拿出了山河社稷圖,這才收了他,事後袁洪得奉四廢星君。”
“袁洪的本體,那一顆五彩神石卻沒有被損壞,被女媧娘娘一拋,落在東勝神州,傲來國的花果山上,經過幾百年修煉,又修煉有成……”
“我知道了,這次肯定是孫悟空了。”阿燕聽着故事,一點都不老實,其餘衆女繼續怒視。
“不錯,”張小凡點頭,誇讚小姑娘一聲,笑道:“孫悟空正是那塊五彩神石所化。”
阿燕得到鼓勵,眉眼翻轉,露出得意洋洋模樣,開口問道:“可是這與二師姐有什麼關係?”
張小凡解釋道:“先前不是告訴你們了嗎,五百年前,過路的菩薩把魔尊邪姬體內魔道融合的靈根取了出來,隨手一拋,扔到一座靈山上。這靈根從邪姬體內出來,與靈山接觸,立刻生根,後來邪姬找到靈根時,這靈根已經與靈山化作一體。無奈之下,邪姬不斷煉化,也只能把靈根逼迫到一塊靈石中,想要取出靈根卻是萬萬不能了。”
“靈根在靈石中,得到邪姬氣息點化,自然得了吸納天地靈氣的本事,經過五百年後,終於得以成精。在十四年前,七星匯聚之時,這靈根才得以化形而出。不過因爲被邪姬不斷煉化,靈識全無,只能與她類似,變作一個女孩,這個女孩因爲七星匯聚、魔尊邪姬五百年煉化,才得以誕生,所以也可以叫做七星魔女。”
聽到張小凡這一番長故事講述,不知不覺中,竟然大半天時間過去了。小姑娘聽得津津有味,就連綵衣也對自己身世深信不疑。
只有白眉師太緊皺眉頭,開口問道:“若依道友所言,其中七星魔女體內的魔性倒也能解釋的通,魔尊邪姬念念不忘取回自己的靈根也能說得過去,只是其中太過荒誕……”
“師太着相了,”張小凡勸說道:“綵衣姑娘雖然是邪姬的靈根修煉而成,但她身上同樣有蓮生法師的血脈。可以說,邪姬是她的母親,而蓮生法師就是她的父親。就算靈根中魔性深種,但是父愛無疆。只要綵衣一直帶着這串佛珠,就不會有魔性失控的那一天。”
白眉師太還是不敢接受,旁邊的衆女聽到這裡,不敢打擾師傅思考,紛紛禁聲。
只有綵衣得知自己不僅是七星魔女,而且還有一個蓮生法師做爸爸,這才感到世界還是美好的,對於張小凡的感激又提升了一份,加上之前的好感,已經可以與師傅、師姐相提並論了。
見到白眉師太依舊糾纏於消除綵衣魔性一事,張小凡不得不下重手,說道:“綵衣魔性天成,非大機緣、大造化的男子,不能匹配。師太想要從人羣中,找一個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的男子,就以爲可以消除魔性了,豈不感到這中間也太容易了點嗎?”
白眉師太急道:“這是我師門記載……”
張小凡打斷說道:“師太,綵衣這樣的情況,據我所知,開天闢地一來,也就出現三次,你們師門記載,又是從何而來?”
“這個……”白眉師太已經心底裡接收了張小凡的說法,但是對於消除魔性一事,實在是不敢大意啊,畢竟事關千萬黎民百姓,魔道相爭。如果魔尊邪姬和綵衣融合,自己就成了最大的罪人了。
“師太,魔尊邪姬如今修爲有多高?可能與我相比?”張小凡說吧,真仙氣息釋放出來,天生異象,五彩祥雲凝聚頭頂,周圍花草樹木紛紛彎腰點頭。
白眉師太自己也感到眼前男子,竟然氣息磅礴,如五嶽凝聚,不可抵擋,當年自己遠遠見過的魔尊邪姬也不如眼前男子一半厲害。
不由自主,說道:“道友修爲高深莫測,邪姬應該不是對手。”
“既然如此,我把綵衣帶在身邊,幫她煉化魔性,如果邪姬來襲,我自去剷除,你看可好?”
白眉師太沒想到,眼前男子打得主意是要把綵衣變成自己老婆,當下也沒深想,就開口說道:“道友願意出手相助,那自然是極好的。”
“好、好、好,”張小凡連連拍掌,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帶綵衣離開,這就告辭了。”言吧,害怕白眉師太后悔,環手攬過綵衣酥腰,一個瞬移就離開了古墓。
白眉師太沒想到,張小凡說走就走,根本就來不及繼續磋商,不過自己剛纔又答應了,這一下子進退失據,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不提古墓內,衆女還沉吟在張小凡的故事裡,無法自拔。張小凡帶着綵衣離開了古墓,並未直接回京城,而是到了一處山峰,先和綵衣細細交代了一些事情明細,這才帶她一步一步向前行走遊歷。
中華大地,地廣物博。洞天福地也很多,導致山精樹怪不斷出現,大部分因爲吸納靈氣修煉,雖然實力強橫,卻並不胡作非爲。張小凡碰到了指點一番,倒引得這些精怪感激不盡。而有一些精怪鬼魅,因爲巧合之下服用過血食,性情暴戾。張小凡見到後,就斬妖除魔,保一方太平。
事後,頂多多念幾遍往生咒,超度他們的亡魂罷了。
一事停,一事行。沒有固定的方向,只要聽說各種奇聞怪事,張小凡就帶着綵衣不斷前行。不知不覺中,一年多時間過去了。綵衣在張小凡的指點下,修爲精進,不知不覺中突破到了元嬰期。
“謝謝,哥哥,”二八年華,綵衣已經與後世玉女相貌很相似了,性格也類似的很,溫柔多情,與張小凡行走遊歷,情根深種,兩人對對方的心思也都明確。
“這是你自己苦修而來,謝我幹什麼,”張小凡呵呵一笑,看到喜悅的綵衣,明眸皓齒,粉妝玉琢,不自禁的唸叨:“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話是誇讚女孩子美貌的,綵衣也是在《詩經》上看過,沒想到張小凡直白的說了出來,心中又是歡喜。
不過這首詩詞,是描寫齊國公主莊姜,嫁到朝歌來,爲衛侯之妻,是歷史上第一個因美貌而走進詩歌的女子。今日張小凡突然用這樣的詩詞誇讚,其中含義自然不用言明。
綵衣也是心思靈透的女子,擡頭與張小凡雙目相看時,頓感心頭小鹿亂撞,要被張小凡眼中的熱烈情意融化。
此時此景,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張小凡慢慢把兩人的衣裳都脫掉,看到嬌羞嫣然的綵衣,彷如經過一場黃粱一夢,又回到一千多年前。玉女的一顰一笑,還歷歷在目,如今自己卻懷抱了與她相貌一樣的綵衣。
回過神來,綵衣玉臂緊抱胸前一對乳鴿,烏黑秀麗的長髮落在胸前,也幫着遮掩,玉體橫陳,張小凡卻不能浪費良辰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