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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時辰之後,浩浩蕩蕩的秋圍隊,也終於是進入了黃鬆峪狩獵場。
山林平地之中,不時傳來野獸動物的吼叫聲,秋天,正是狩獵的好時機。
在一片廣袤空地上,用於休息的帳篷也已經是搭建好了,沿途都有護衛軍守衛,保證着皇帝的絕對安全。
明代宗騎着駿馬,先是在狩獵場當中逛了一圈,然後劃定好了一片狩獵的區域,與此同時,隨行的士兵扈從,則是沿着指定方位拉開了很多道的網,但在中間則留了一面,這就叫做網開一面。
而另外一批士兵則是會用捶鼓、喊叫的方式,來驅趕一些動物野獸,將它們聚集到狩獵區中!
狩獵用的駿馬已經是準備好了。
“皇上,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錦衣衛指揮使朱驥,加緊幾步,來到營帳中,對剛檢閱完士兵的明代宗稟報說道。
“嗯,好,朕好久都沒有活動了。”
明代宗站起身來,在一名太監的服侍下,腰上束起小革帶,而在帶上懸掛弓袋、箭囊、茄袋、小刀、牙箸等器具,着好戎裝,明代宗翻身上馬,雙腿一夾胯下駿馬,在狩獵場上馳騁了開來!
他臥在馬背上,拉滿了弓,瞄準了一隻正在蹲在草叢裡的野兔子,一箭射出,卻是從兔子的身旁擦肩而過。
而受到驚嚇的野兔子,也急忙跑開了。
“嗖嗖嗖。”明代宗駕馬狂奔,又連連的射出幾箭後,纔在距離三丈遠的距離射死了那隻兔子。
而狩獵場的守衛扈從,則是熱烈的鼓掌起來!
在活動開了之後,明代宗圍繞着狩獵場一圈下來,又是射了六隻獵物,其中包括兩隻兔子,一隻麋鹿,一隻野豬,兩隻猞猁猻。
“皇上真是好箭法,臣等今天可是大開眼界!”曹少欽不失時機地奉承拍馬道。
“人老了,沒跑多一會兒就累了。”
明代宗騎着駿馬氣喘吁吁地返回營地,在一名太監的攙扶下,翻身下馬,走進營帳中,接過一碗剛砌泡好的茶水,一口飲下,目光卻是在眼前的曹少欽和朱驥兩人面前逡巡了起來。
......
“兩位愛卿,今天秋圍狩獵,朕是乏累了,不如你們兩個比試下,互較下高低吧。”
明代宗微眯起眼睛來,意味深長地道。
“這...咳咳,皇上,小臣偶感風寒,身體抱恙,恐怕心有餘力不足了。”就在此時,曹少欽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塊白手帕,捂在嘴邊重重地咳嗽了幾下,表現出一副很是虛弱的樣子。
雖然他東廠勢力在朝中近乎於隻手遮天的地步,但是一直以來,他卻是都矇蔽着明代宗,一心想要藏拙。
“這樣未免也太過掃興了些。”明代宗不由得暗自搖頭。
曹少欽聞言,眼睛滴溜一轉地說道:“不過,小臣可以推薦一名屬下,能否讓他代替微臣。”
“准許!”
曹少欽往身後衆太監當中使了一個眼色後。一個面容消瘦、眼窩深陷,同樣身披東廠標準黑袍的太監走了出來,對着皇上施了一禮。
李曉循着方向看去,此人正是電影中東廠四大檔頭之一的路小川。
“朱愛卿,你也挑選一人吧。”
明代宗將目光轉向朱驥,沉聲說道。
顯然明代宗今天想讓自己手下的兩大情報機構廠衛,來個狩獵比試!
雖然只是一場狩獵,但是卻非常考量人的能耐,兩方無論是誰輸了面上都掛不住!
既然皇上有令,那朱驥自然也只得遵從,他的目光,也往自己身後一陣掃視,最後,便是將目光停留在了李曉的身上!
略微感到意外,不過李曉也點頭示意,在深吸一口氣後,主動的跨步出列!
......
“好,你們二人就比試一番狩獵術吧。但凡勝者,加月俸五石,賞獵獲三隻!”明代宗大手一揚道。
“謝過皇上。”
李曉和路小川在狠狠的對視了眼後,紛紛翻身上了一匹駿馬!
在電影中,作爲東廠四大檔頭之一,路小川心思縝密,陰險狡詐,使得“暴雨梨花針!”對於暗器很有研究,同時拉弓射箭自然也很是在行,不可小覷。
李曉一拍馬背,雙腿在這麼一夾,胯下駿馬,頓時在嘶鳴聲和馬蹄聲中,朝前面馳騁而去!
叢林間,忽然一道灰色影子從草叢裡一躍而過,李曉一手持弓,同時另一隻手則從箭囊中取出一支箭,拉弓射箭,只聽到“嗖”的一聲後,射出去的箭矢卻是發出悶響,扎進了泥土裡,而方纔那兔子,則已經是逃之夭夭了。
而另外一邊的路小川,第一箭手感頗爲不錯,一隻野雞已經是手到擒來!
見此情形,正在用白帕擦拭嘴角的曹少欽不由得嗤聲一笑,看着李曉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
朱驥的眼中也露出些許的失望。
李曉接連的射出幾箭,也都沒能中,反觀一旁的路小川,倒是十拿九穩的樣子,野雞,麋鹿,野兔也都有斬獲。
......
雖然連連射出幾箭都沒有中。
但是李曉胯下駿馬卻一直都是向狩獵場深處馳騁而去,很快,後方的營地也越來越遠,李曉的身影也完全沒入了這林間深處。
當他扭過身來時已經看不到營地,而且四周也只有寥寥無幾的護衛軍,並且他們的注意力還都被路小川給吸引過去了。
見此情形,李曉的嘴角忽然掀起了一絲冷笑。
念頭一喚,一把精鋼飛刀已經被他捏在手中,李曉瞄準一個方向,單手用力的一揚,以氣御勁,刀光閃過,刀刃直接是沒入了一隻剛從灌木叢裡探出頭來的小羊身上,小羊咩地叫喊了一聲,便癱軟倒地。
同時,他駕着馬匹,快速的衝過去,從箭囊中取出一隻箭矢,上前輕輕一撥,便將那飛刀給挑了出來,落入另外一手中,最後將那支箭插入獵物的傷口之中,營造出箭矢穿透而過的樣子!
緊接着,李曉唰唰唰地又甩出幾把飛刀,六級的小李飛刀,精準度已經非常高了,出手一刀,例無虛發!
銀光閃爍,很多獵物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已經是倒下了。
......
一炷香不到的時間。
路小川便已經是自得滿滿地駕着馬回到了營地之中。
身後的幾名士兵則是扛着獵物滿載而歸,略一清點下之後,竟然一共有十二隻獵物,這個數量已經是非常多的了,路小川喜不自勝地回到了東廠陣列中。
“不錯,曹愛卿對手下果然是調教有方。”明代宗喝了一口茶,不禁是暗自點頭。
“多謝皇上誇獎。”
曹少欽表面上不爲所動的樣子,實則內心自得,自認勝券在握,戲謔地看着朱驥。
“不過方纔那李曉怎麼還沒回來?”
“莫不是打獵太少,無顏回見了吧,哈哈。”
“我看也是如此,竟然連頭幾箭都落空了,我看要論箭術,錦衣衛也不過如此!”
......
“你說什麼!”
衆錦衣衛自然也不服了,和東廠的人對峙而開,一個個幹瞪着眼,要不是皇帝在的話,恐怕早就動起手來了!
就在一炷香快要燃燒完的時候。
隨着輕快的馬蹄聲,李曉也已經從林間深處出來了。
他的手中空無一物,不過隨即身後一羣士兵,卻是手拿肩扛的,帶回了很多的獵物!還有不少大型的野獸!
一名長史司典樂小吏上前輕點了一番,上前對明代宗彙報稟報道:“啓稟聖上,一共二十三隻獵物,其中還不乏野豬、獵豹、老虎等兇獸,收穫頗豐。”
“哦,如此之多?想不到竟然能有如此猛士,不錯!”明代宗原本睏乏的眼皮,一下子瞪得圓挺,在出乎意料的同時也大加讚賞了起來!
此刻,在場的衆人無不是倒吸一口涼氣。
“哈哈,承讓了!”原本還憂慮的朱驥,頓時大喜過望,衝着李曉點頭的同時,還不忘對曹少欽譏笑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