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的手術持續了十幾個小時才結束,非常漫長的十幾個小時,年齡已經很大的霍華德·斯塔克一直等待在手術室的外面,直到滿臉疲憊的醫生宣佈手術成功,霍華德·斯塔克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們終究是成功了,讓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活了過來。
很大程度上來講這是誘變劑和納米蟲的功勞,如果沒有他們,就算是霍華德·斯塔克找來的這些全都是最頂尖的醫生,也沒辦法拯救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當然,如果沒有這些醫生的努力,這場手術也不會成功。
“他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醒過來,誘變劑增強了他的恢復能力,只是他這次的傷太過嚴重,至少一個月才能下地行走。”
打發完疲憊卻因爲這場手術而興奮的醫生,手術室裡,看了看手術檯上身體狀況已經穩定的伊森,葉千狐對身邊的霍華德·斯塔克問道:“想好接下來怎麼安排你們斯塔克家族的恩人了嗎?”
“等他醒來,盡我所能報答他。”霍華德·斯塔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只是暫時,不能讓託尼知道伊森還活着的事情。”
“是啊,伊森的死亡會帶給你兒子更進一步的動力,如果發現他還活着,效果會大打折扣。”葉千狐自然沒有意見,建議道:“把他交給尼克·弗瑞吧,s.h.i.e.l.d最擅長做這種事情。雖然他們那邊現在的情況不怎麼好,但照顧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反而是你這邊有太多人關注着,暫時而言不適合安置伊森博士。”
“現在你也該去休息了,別忘了自己的年齡,老傢伙。”葉千狐對強撐着身體的霍華德·斯塔克說道。
“我當然要去休息,再打幾個電話之後。”看了看和當年根本沒有什麼變化的葉千狐,霍華德·斯塔克羨慕地說道:“你和佩姬的身體讓我都感到嫉妒,真懷念我還年輕的時候。”
“你是懷念當初賈維斯整天忙於幫你打發女孩的事情吧。”葉千狐鄙視道。
霍華德·斯塔克只是笑着搖搖頭,道:“那是遇到瑪利亞之前的事情。”
想起霍華德·斯塔克在婚前和婚後截然不同的情感經歷,葉千狐感慨道:“所以說,託尼和你真的很像,等到他有一天忽然注意到身邊那個幫他打理生活的小辣椒之後,肯定也沒什麼繼續風流的心思了。”
“你是說佩珀·波茨?那是個好女孩,託尼很幸運能夠被她一直照顧着。”霍華德·斯塔克說着朝外面走去。
“需要我攙扶你一下麼?”葉千狐問道,只是根本沒有一點攙扶這老傢伙的意思。
霍華德·斯塔克冷哼一聲,道:“我還沒有老到走不動路的地步。”
“你的操作團隊,做好準備工作了嗎?”葉千狐想起來再次坑一下斯塔克工業的事情。
霍華德·斯塔克搖搖頭,遺憾地說道:“如果像你說的那樣,託尼明天就回回去,然後宣佈關閉武器部門,留給我們的時間太短。盡力而爲吧,就是這次賺的錢肯定比不了上次的做空。”
葉千狐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說道:“記得別玩過了,如果直接把斯塔克工業的股票砸崩盤,你就等着託尼去找你決鬥吧,我到時候可不攔着他揍你。”
“放心,我心裡有數,如果真出事了我就把你給出賣了。”霍華德·斯塔克得意地說道。
呵,真夠無恥的。
管他呢,反正這又不是自己的產業,就算是真是被霍華德·斯塔克玩壞了,那就讓託尼·斯塔克重複他老子的路,再重建一個唄,相信以他的才能應該不難,嗯,應該吧。
另一邊,被好友詹姆斯·羅德上校從沙漠裡撿回去之後,託尼·斯塔克接受了一番治療,修剪了亂糟糟的頭髮和鬍子,順便被羅德上校強制性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在第二天,才終於乘坐軍用運輸機返回紐約。
託尼·斯塔克獲救的消息在昨天就已經傳出,斯塔克工業管理層在獲得這個消息之後,迫不及待地公佈這件事,斯塔克工業太需要一個好消息了,沒有什麼比託尼·斯塔克的安全迴歸更能夠提振斯塔克工業岌岌可危的股價。儘管他受了點傷,但只要腦子還能用,那就依然還是那個曾經的明星人物。
運輸機在一座軍事機場降落,媒體記者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蜂擁而至,卻無法奈何這座防衛森嚴的機場,機艙打開,等待在外面的,只有託尼·斯塔克的小辣椒佩珀·波茨,以及他的司機哈皮·霍根。
託尼·斯塔克被羅德上校如同對待小孩子一樣攙扶着走下機艙,看到醫護人員送來的擔架,不滿道:“開什麼玩笑,要這東西幹嘛?讓他挪開。”
羅德上校放開託尼·斯塔克,讓他在自己的助理面前看起來更好一些,對醫護人員打了個手勢,讓他們退下。
託尼·斯塔克用他沒有受傷的左手不着痕跡地整理了下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擋住被吊起的右臂,故意做出驕傲的模樣,走到佩珀·波茨的跟前,不失幽默地說道:“眼眶紅了,爲你失蹤的老闆傷心了?”
自家老闆故意裝出這幅模樣讓佩珀·波茨臉上忍不住帶上笑容,眼眶依舊紅紅地迴應道:“是高興的,省的找工作了。”
“是,準備工作了。”託尼·斯塔克一語雙關地說道。
三人上了車,前面的司機哈皮·霍根問道:“去哪,先生?”
佩珀·波茨說道:“帶我們去醫院,哈皮。”
“不去。”託尼·斯塔克立刻說道。
“不去?託尼,你必須去醫院,得讓醫生看看情況。”
“我絕對不去醫院。”
“沒什麼是我必須做的,我被關了三個月,我現在只想做兩件事,一時吃個芝士漢堡,二是...”
話還沒有說完,對託尼·斯塔克的那些風流韻事最爲清楚的佩珀·波茨立刻腦補出他想要做什麼,無奈又帶着些生氣地說道:“你怎麼這麼好色。”
“不是你想的那個,我想讓你召開一個發佈會。”
誤會老闆要做那種事,還是挺尷尬的,但佩珀·波茨覺得,這似乎並不是自己的錯,自己老闆過去的秉性太容易讓人聯想到那些事。
然後就是,自家老闆好像真的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