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卡戴珊女士,抱歉打擾了你的雅興,我這就離開!”
羅伯特低下頭,眼中的怨毒一閃而逝。
趁着卡戴珊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遠處的那架鋼琴上,奧巴代亞飛快的從袖口中摸出一個小膠囊。
他將膠囊擠碎,裡面的液體滴落到卡戴珊放在一旁的酒杯中。
舒緩的音樂在耳中流淌,卡戴珊臉頰緋紅,癡癡的看着鋼琴邊上的那道人影。
“莫森,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卡戴珊不敢眨眼,生怕眼前看到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幻。
她曾無數次從深夜中驚醒,看着哭溼的枕巾,想到無意中從卡特那裡看到的關於莫森的隱秘錄像。
這些錄像是史蒂夫從攻陷的九頭蛇基地中獲取來的,錄像之中的莫森被關在一個密閉的玻璃容器中,他們給他注射未知的液體。
用特殊的光線刺激他,反覆的折磨他,逼問他各種消息。
可那個男人像鋼鐵一樣堅韌,任憑別人如何摧殘卻依然一語不發,守住了所有秘密。
她曾經見識過這個男人的博學和睿智,可直到那一刻,卡戴珊才意識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瞭解,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他遠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優秀!
按照莫森的指導,卡戴珊有如神助,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就積攢了可觀的財富,並且這些財富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速的增長着。
“原來你還會彈琴。”
卡戴珊的目光中滿是溫柔。
“是在慶祝我們的久別重逢嗎?”
卡戴珊突然站起身,她要離他再近一些,哪怕這一切只是虛幻,可只要可以離他再近一點點,也就夠了。
一個人影擋在了卡戴珊身前。
是羅伯特。
他將卡戴珊的酒杯遞了過去,“卡戴珊女士,很抱歉,我的魯莽打擾了你的興致,我願意自罰一杯以表達我的歉意,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原諒。”
羅伯特一臉歉意,臉上的表情完美無缺,讓人生不出拒絕的理由。
卡戴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遠處的那道身影上,她端起酒杯作勢欲喝,這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她只想快點擺脫這個人,然後靠近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身影。
看到卡戴珊的紅脣粘在杯沿兒上,羅伯特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滴入卡戴珊酒杯的那幾滴液體,可不是什麼拙劣的催情劑,而是他從一個生物製藥公司的朋友手中獲取的特殊藥劑。
這種東西有點類似於特工使用的吐真劑,會讓服用者精神混沌,對他人的話言聽計從,並可以極大的提高興奮度,讓人體驗到超凡的快感。
從此對這種感覺念念不忘。
可以說這是一種變相的毒藥,其上癮程度絕對不下於那些粉末狀禁品,並且更難以被察覺,上癮程度甚至會更高。
“哼哼,只要你喝了這個東西,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我也能讓你成爲我胯下的走狗!”
羅伯特眼中閃過一縷得色,靠這種手段,毀在他手中的成功女性已經不在少數。
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將會成爲他的終極目標。
“啪!”
卡戴珊纖細的手腕被一隻大手握住,而她的紅脣距離杯中的液體只有不到一釐米的距離。
“這東西你不能喝。”
不知何時出現在卡戴珊身旁的莫森看着她溫柔的說道。
當莫森按照九頭蛇的指引潛入到紐約市之後,他才知道爲什麼九頭蛇會派遣他執行這次刺殺任務。
換好一身西裝之後的莫森,看着鏡子中那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他可以十分確定,這次自己是本體降臨,胸腔之中的生物電池正爲他源源不斷的供給着能量。
握緊拳頭,上面涌動的力量和降臨前的身體素質完全一致,唯一的差別便是他的臉。
乍一下看上去,似乎像極了他上次降臨時的那個挪威青年,可仔細一看,卻又完全是他本人的樣子。
也不知道超時空快遞公司使了什麼樣的辦法,竟然可以將他的本體和遺留在九頭蛇基地的另外一幅軀體完全融合。
這使得莫森可以既擁有本體的身體素質,又繼承了上一個世界的身份關係。
他覺得這應該不是一種普遍現象,或許和自己曾經獲得過的那個獎勵有關。
至交好友:特殊成就,你獲得了美國隊長史蒂文羅傑斯的絕對信任,成爲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至交好友。
而應該這纔是他可以融合身份的最主要原因。
融合了之前的那副軀體,莫森還獲得了一些殘破的記憶片段。
事實上莫森的精神離開之後,他之前的那副軀體已經陷入了植物人的狀態,九頭蛇雖然治好了他身上的傷,卻治不好沒有靈魂的腦子。
由於身份的特殊性,他們對莫森展開了大量實驗,莫森遺留的軀體,撐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改造,最後成爲了九頭蛇基地中第一個改造戰士。
然後以他的數據爲基礎,更多的改造戰士被製造出來,而莫森的身體因爲特殊性,被命名爲零號特工。
“啪……”
卡戴珊的酒杯無意識的從手中脫落,落在地上,發生一陣清脆的碰撞聲,引來了衆多賓客的注目。
可卡戴珊根本顧不上這些,他顫抖的伸出雙手,似乎想要觸碰莫森的面龐,卻猶豫着不敢戳破這個美夢。
莫森抓住卡戴珊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龐上。
“是我,我回來了!”
卡戴珊咬着下脣,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她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然後猛的撞入莫森的懷中,用力的擠壓着,恨不得將自己融入到他的身體中,永遠也不分開。
“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莫森輕輕地撫摸着卡戴珊的長髮,他偏過頭銳利的眼神直射在羅伯特臉上。
煮熟的鴨子飛走了,美夢破碎的羅伯特一臉怨毒,做賊心虛的他向人羣后縮了縮,便打算悄然離開。
“我讓你走了嗎?”
莫森冷漠的聲音從羅伯特耳旁響起。
奧巴代亞轉過頭,“這位先生,你想做什麼?”顯然卡戴珊和這個男人是認識的,不過奧巴代亞卻不是特別擔心。
他剛剛的動作迅速,就好像在酒杯上輕拂一下,並且滴入的液體無色無味,普通的機構也根本檢測不出來。
現在酒杯已經落在了地上,更是無從查起了。
所以他並不擔心自己剛纔的行爲會暴露,臉上帶着一副有恃無恐的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