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躺在溫暖的浴缸中,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在半夢半醒之間,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
那時候她的弟弟雷克斯還沒有死,而她正沉醉於和杜克的愛河之中,她還依稀記得那場舞會的旋律和燈光,以及杜克捧在手上的那一枚婚戒。
水波流轉,安娜似乎感到一雙溫柔的大手在身上緩慢的撫摸着,讓她忍不住跟着沉浮。就在這時,迷迷糊糊之中的安娜卻悚然一驚,皮膚上傳來的觸感真實無比。
她猛的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和上面掛着一絲戲謔,安娜掙扎着剛想起身,對面的男子卻握緊了她的脖頸,將食指壓在她的紅脣上。
“噓……小點聲,咱們兩個現在這幅狀態,如果被人看到,恐怕解釋不清吧?”說完在安娜水波下的身體上肆無忌憚的打量着。
安娜感到了一種強烈的羞恥,她收攏雙腿側了側身,儘量不讓對方看到身體的全貌,然後壓低聲音澀聲問道:“莫森,你怎麼在這兒?!”
“我是丹尼爾的妻子,你這麼做對得起他嗎?”一邊說着安娜心思電轉,“難道白幽靈沒有碰見他?”在她心中,白幽靈就是這個世間最可怕的殺手,只要出手就沒有失手的可能。
她打定主意拖延時間等白幽靈回來,口中厲聲質問道,“快放開我,丹尼爾就在樓下,只要我大喊一聲,聽到聲音,他很快就會上來。”
莫森將食指從安娜的紅脣上移開,然後順着她的臉頰脖頸一路向下,穿過溫熱的水波落在安娜的身體上。
安娜身體繃緊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她手上空無一物又赤着身子被壓在浴缸中,基本上算是最虛弱的時候了。
莫森握住安娜脖頸的手掌收緊,他靠近安娜的耳畔,“如果願意,一會兒你可以叫的大聲一些,我保證讓你滿意!”
聽明白了莫森話語中的暗示,安娜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眼中的殺機閃現,還沒等她說些什麼,莫森的下一句話,便讓她如墜冰窖!
“丹尼爾正在樓下召開視頻會議,一時半會兒的恐怕脫不開身,如果你是在等那個一身白衣的殺手,恐怕你也會失望的。”
莫森清晰的感受到安娜水下的身體劇烈的顫抖着,她似乎不是被泡在溫熱的浴缸之中,而是被赤身扔進了冰天雪地!
“你……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安娜舌頭打結磕磕巴巴的說道。
“他見到了白幽靈,可他爲什麼沒有死?白幽靈沒有動手,還是說已經失敗了?”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可似乎這已經是最好的解釋了。
安娜微微穩了穩心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眼波流轉,將水下的身體舒展開來。
透着一層迷濛的水光,安娜的酮體多出了一些夢幻的光暈,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如果連白幽靈都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自己就算手中握着槍也討不得好了。
可作爲一個女人,她最強大的武器不是手中的槍,而是她的美麗。
她將手搭在莫森的手腕上,“你這樣太粗魯了,婚禮那天,你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
“現在丹尼爾還在,你就露出了你的本來面目。”她一邊說着,一邊輕輕的用指肚在莫森手上摩挲着,極盡挑逗之能。
莫森裝出一副被迷倒的樣子迫不及待的在安娜臉上親吻起來,安娜小心的掩藏着眼中的殺機,“彆着急,等我洗完澡。”
“我知道你討厭丹尼爾,其實我也是,我甚至不願意跟他同牀共枕。”
“莫森,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被你深深的吸引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安娜忘情的說道,她相信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抵擋她的魅力。
事實上的確如此,她感到這個男人握住自己脖頸的手掌力道逐漸放鬆,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她剛打算再接再厲徹底拿下這個男人,卻突然發現對方的面孔逐漸變得冷硬。
“我也很喜歡你,不如咱們現在就開始吧?”安娜心中慌亂,還沒等她說些什麼,突然感覺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被從浴缸中拉扯出來,就那麼赤?條條的暴露在半空中。
“你要做什麼?”安娜忍不住驚呼道。
“我要先收點利息!”
她被莫森隨手甩在外面的大牀上,安娜扯過被子裹在身上,可緊接着她便感覺身上一沉,莫森已經整個人壓了上來。
“如果不是我躲得及時,當初那個殺手恐怕就要在我腦袋上開了個洞了,你說,這麼大的恩情我該怎麼報答你?”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安娜繼續辯解道。
“麥卡倫先生告訴我,只要我幫他奪取納米彈頭,你就是我的了。”莫森臉上掛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安娜的目光,就像在打量一件貨物。
“你說什麼?”安娜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這不可能,他不會這麼對我的!”她面容堅定,可語氣中卻透露出了一絲遲疑。
她瞭解那個男人,爲了這一天已經準備了十年之久,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他的計劃更重要。
莫森臉上閃過一絲滿意的笑容,繼續說着,“我曾經希望可以永遠的擁有你,可惜麥卡倫先生沒有答應我,他告訴我,我只能擁有你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還將屬於他。”
安娜臉上的血色褪盡,她目光呆滯,被人如同一件貨物一樣交易來交易去,這種尊嚴被踐踏的屈辱啃食着她的內心,明明心中一片悲涼,卻似乎怎麼也生不出反抗的情緒來。
“你以爲白幽靈是來幹什麼的?”莫森輕笑道,“我會幫你們取得納米彈頭。”他將安娜的身體擦乾,手掌順着她的脖頸滑了下去。
“嘖嘖,你可真是美極了,放心吧,我會對你溫柔一些的。”
目的已經達到,莫森成功的在安娜和麥卡倫之間築起了一座高牆。
這種事,安娜絕對不會張口質問,就算她問了,對此一無所知的麥卡倫也會讓安娜覺得,這只是他的一種僞裝。
有些事,只要發生了,真相已經不重要了。
感受着身體中的異樣,安娜眼中卻閃過一絲刻骨銘心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