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昊飛翔，一直到阿富汗南邊的城市坎大哈附近。
選擇了一個隱避的無人地方落下來。阿富汗連年戰爭無人處很多，周圍的遠處是沒有人的城市廢墟。都是土牆的殘破斷瓦。
林曉約從他懷裡被放到地上時，腿還是軟的。
“我們要立即想辦法離開這個國家，回國，離這裡越遠越好。”
“你到底是？”這是林曉約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符昊。而符昊此時背後的翅膀已經收起來了。
從這一天起，其實符昊也不需要再帶刀了。翅膀就是他的刀，雙刀。
符昊，“有些事，一言難盡。”他這樣說，“晚一點兒再跟你說吧。你只要知道，我沒有在作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就是了。”
保守秘密有話不能亂說這種態度，對於自小在軍人家庭長大，又在特警中隊受訓的林曉約是很容易被接受的。
只是她沉默了半天之後說了一句，“不要讓我太擔心。”
氣氛有一點兒安靜。
噗哧，符昊笑出聲來。林曉約瞪着他，符昊笑了一會兒則說，“你看我的實力，像是個需要擔心的人嗎？”
林曉約有點兒憂鬱起來，“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符昊，“好了。先去城市裡坐飛機吧。要聊什麼我們可以慢一點兒再聊。”
林曉約最終點了一下頭。她對於符昊的話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當兩個人在坎大哈街頭坐着的士。
很破舊的城市。
林曉約有些皺眉的看着車窗外，“幾年前邊境受訓的時候，就知道這裡的局面不好。現在看起來似乎比那時還要不好了……”
某些時候，當人們在一個向上發展的國家的時候，往往會覺得一切都是必然的。但事實上，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國家，經濟都是往下掉的（除了中國）。當一個國家的國民，發現自己的生活水平，比十年前更差，而十年後比現在更差勁時，卻又使不上任何力，起不了任何作用的時候，那種絕望很難用語言說清。
車外的路邊，有時會看到有人站在很高的地方打電話的樣子。開車的大鬍子說，是信號不好。
紅後的聲音空靈而淡然，“現在只有去迪拜的飛機票，然後再從那裡轉道回中國。”
符昊，“可以，迅速吧。”
林曉約，“你在跟誰說話？”
符昊看着她，“一言難盡……”
林曉約幽幽的說，“這也不能說嗎？”
“我說了你能相信嗎？”符昊看着她說道，“我在跟我的人工智能說話。”
他看着女孩說道，“我剛剛讓她幫着訂了我們的機票。以她所查，我們需要先去迪拜，然後再轉道回中國。”
“這個地方不會太平的。我們必須立即離這裡遠遠的。”
林曉約這時有些憂慮的看着窗外的飛沙問道，“那個怪物，會怎麼樣？”
符昊順着她的眼神看着車窗外那些熱烈的飛沙，“會吃很多人……也許，不久後，就會有大量的死亡報告出來吧。”
林曉約嘆了一口氣，“不久前，我還以爲你說的都是假的……沒想到……”
她這時停了一下說道，“能不能制止它呢？”
“能。”符昊回頭看着那個認真而美麗的眼神，說實在的這女孩太正義感了。但有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會很喜歡她的正義感。
符昊，“但需要一段時間。”
林曉約問，“它跟你有關嗎？”這個問題問得很隱晦。
符昊倒是直白，“它不是我弄出來的。其實我是想把它封印起來。但問題是，有很多人的野心，這些人以爲能把它當奴才用，使得它被放出來了。”
林曉約有一些皺眉，“誰呢？”
符昊，“放它的人已經死了。問題是，我得處理他們生前幹下這的這些壞事。其實他們把它放出來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爲了用它對付我……”
這時紅後忽然在耳機裡說道，“一個叫詩安的人打了你的電話。”
符昊，“接過來吧。”旁邊的林曉約仔細的看着符昊的臉。
“你還好嗎？”詩安的聲音在那邊傳過來，聲音有點兒空。
符昊，“已經在回中國的路上。我曾經說過的，就算搞不定我也會收一億的。你記得打款。另外的，早點離開阿富汗。這兒沒救了。”
詩安的聲音沉默了一小會兒，她有一些低落，“我母親和家人都死了……這裡，有她們惹下的麻煩，我想留在這裡……看能不能盡一些義務吧……”
符昊看着車子前玻璃窗上的灰塵，沉默了幾秒後說，“別忘了打錢給我。另外的，提醒你，儘量遠離阿富汗北部。”
林曉約其實一直在仔細聽他說話。她當然也會聽到一些細微的詩安的聲音。
符昊的話顯然讓林曉約有一些不快的感覺，她在一邊小聲說，“你不能跟她說一句，你還會回來的嗎？”
符昊斜眼看着她，最後滿足她一樣的說了一句，“我還回來的。那個傢伙，我會解決的。不過不是現在，我現在的實力不足。”
那電話對面的女孩的聲音一下子高興了起來，“太好了！你如果能回來的話……”
符昊看着林曉約，她背後的陽光把她的側臉照得很好看，“不過，我不能保證什麼時候回來。”
詩安，“已經很感謝了。除了打款，我會把我身上的錢留在這裡。你如果來的時候我已經死了。會有人把錢打給你。”這話說得有一絲憂傷的感覺。
林曉約已經在旁邊聽，聽了她有一點兒皺眉。
符昊卻說道，“你就直說，出多少錢殺它吧。我可能會更有動力一點。”
他的話，讓林曉約翻了個白眼。這種表情可能是符昊第一次從林曉約的臉上看到。所以他笑了一下。
“你能殺了它！？”那邊的聲音開始有一些疑問。最少她恐怕也知道那個傢伙太強大。所以符昊想殺他的難度很大。
符昊肯定的說，“對。所以你可以往阿富汗北部去，我說不定會來得及回來救你的命。”他不想多說其它的。
那邊的人最終出聲了說，“四億，是我能在一個月內籌到的一切。如果你能作到的話。這是我算出的在我死前能拿到的最多的現金。”
符昊看着外面陽光下黃沙漫天的天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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