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昊在殺死了那個叫申森的男人之後。暫時的他自己也處在一種不可能的驚奇之中。這種距離顯然超出了他的預計。而且這還只是三枝槍中，中號的那種。最長的那枝能打多遠，現在還沒有試過。
在吃驚了一小會兒之後。收起了自己盔甲和所有能量槍枝。
回家的路上他甚至還遇到了那些急馳而去的警車。
下午五點半到家。天已經在要黑之前的那段時間。
這一次試槍，殺死了某人。對於他來說完全是一個意外。所以有太多的事情，他之前並沒有料到。
甚至連紅後都沒有想到他能殺掉那麼遠距離的敵人。
“我沒有想到，你能在這樣的距離殺人……”紅後說道。
符昊在樓下的院子裡停好了自己的摩托之後。在上樓的時候，有些憂心的問紅後，“我們這次沒有下載對方電腦裡的東西。這樣子殺了他。恐怕他的電腦很快就會被警察拿走。對於我來說，這是個很大的危險。”
樓梯的前面是一段有陽光的地方。背後則是陰影。
紅後的聲音很輕，但很自信，“不必擔心。他郵箱中的東西，不會流出。”
“哦。”符昊有些奇怪。一般來說警察當中，也必然有相當部分的專業電腦人員，否則很多案子根本破不了。
紅後，“這個人是個電腦高手。他的郵箱是他自制的。我一直覺得這個人最難被處理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爲，他的郵箱跟普通人用的那些大公司的免費產品完全不同。”
“以我所知，在二十四個小時類，如果沒有他自己的簽到命令，郵箱內的一切都會自動被清除。而他的電腦硬盤在換到其它主機上時，也會被自動燒燬。”
這種方式符昊倒是能理解，這本就是這些大型的犯罪集團都會作的事。
……
申森死了。
死在世紀大廈的一百八十八樓上。
他面前的窗戶上的小洞，昭示着他是被人用槍狙死的。
但疑問卻太多。
首先是在他面前的所有的區域裡都找不到適合用來狙擊他的位置。所有的方位和角度，都不適合拿來瞄準一百八十八樓上的目標。
第二是，他的身體上半部分被打沒了。但那顆打死他的子彈。卻怎麼都找不到。
整個房子裡，沒有發現任何金屬子彈遺留下來的任何痕跡。
如果說莫鵬的死還能用對方手法高超來形容。那麼申森的死，簡直就是一個詭異的魔術。在一個不可能的角度，他被一個不可能的子彈射死了。然後——子彈消失了。
喬佳此時就坐在自己的別墅裡。因爲要查的資料很多。所以她面前擺的電腦增加到了五臺之多。
她並沒有想到符昊會這麼快就會第二次動手。更加沒有想到過，動手的對像會是申森，這種萬年老魚。這是個就算是整個黑幫集團也沒有想到的情況——居然是申森被殺了。
他的死真正的激起了整個集團的驚訝和危機感。集團的上層爲此，已派出了四名高級殺手和數名專家到現場分析情況。
喬佳面前的五臺電腦幾乎都是關於這兩次殺人後的資料。而申森一個人的資料居然佔了九成以上。
而喬佳面前七步外則坐着一個看起來有些蕭索的瘦弱中年男人。
這個貌不驚人的人是這個集團中排名第一的槍械大師。他同時也是殺手集團排進前三名的狙擊高手。
喬佳在辦公室裡的習慣是——除了她之外，其它人都是要站着的。但這個人是個例外。
他是坐着的。喬佳對他的態度可見一斑。當然並不謹是實力問題，還在於，這個人是真正對喬佳忠心的一個。
槍械大師這時正一臉病容的說話，他的聲音悠悠的像在念一份報表，“2002年3月某個下午，一名叫ppcli的美國步兵，用他的mcmillantac-50狙擊步成功幹掉2430米外的“敵人”，一名阿富汗的塔利班叛亂分子。這個成績，超過了美**士carloshathcock在越南戰爭中創下的2250米記錄。”
“目前狙擊槍的射程一般最遠約2公里，最長距離紀錄則爲2.43公里。”
“而世界上公認的威力最大。射程最遠的狙擊步槍是克羅地亞（croatia）造的rt-20antimaterielsniperrifle，其最大有效射程爲1800米，加強彈爲2400米。”
他說到這裡突然的語調提高了幾分道，“但不要說兩千四百米，就是四千米以內，都沒有找到適合狙擊申森的位置。”
那個一臉病容的男子這樣說道。他的語氣裡除了覺得奇異之外，還有一種興奮，就像同一個行業中的某項跨世紀的枝術被髮明出來了一樣。
“能造成這種傷害的武器，我們的最基本估計是炮狙，即反器材武器是最有可能的。它的子彈擊中目標時，造成的動能會將人拆成兩半。主要是用來打裝甲車、指揮車等價值目標。但他的有效射程絕對不可能達到這樣的距離。”
“炮狙的巨大的子彈必然會因爲貫穿人體而造成二次擊中目標，但現在子彈沒有找到。除這個人被削掉了半邊之外，整個房間裡。什麼損傷都沒有。”
“就好像，那顆子彈在打死了它的同時，爲了不留下線索而就自動消失了。”
喬佳聽到這兒從電腦前擡起頭說，“存不存在這種可能呢？”
病容男子，“如果世界上存在這種子彈的話，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就別說。那超出四千米的射擊距離了。我最大的狙擊距離也是兩千一米八十米。離上一個世界記錄，還有着20米的差距。”
“這一切，幾乎就不可能是現實科技能作到的。”
喬佳這時問了一個神奇的問題，“如果我們有這種實力的殺手，那會怎麼樣？”
那名槍械大師這時用一種不可能的眼神擡頭看了喬佳一眼道，“憑這一點就可以讓們直接擠身到世界殺手榜的前兩名。更另提其它的記錄了。”
喬佳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亮光。但很快就掩飾住了。
槍械大師接着又病怏怏的說道，“這種狙擊距離是不可能的。我估計，最大的可能，是對方用了某種我們沒有發現的殺人手法而已。就像魔術一樣，只是一種技巧。”
喬佳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