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海辛有些警惕,此時他已經看清楚了易小天的真實面容,正是他之前從海德醫生那裡救下的東方人。
本來他還想着自己是救了一人,現在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這人家哪裡需要他來救,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他明明救的就是海德醫生。
“神秘的東方來客,不知道你來巴黎有什麼目的?”對於強者範海辛一直是尊敬的,更何況易小天剛剛還救了他一把。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易小天剛剛救了他,現在他雖然不會死,但重傷肯定是免不了的。
“來找一個人。”
“找誰?”
易小天笑道:“範海辛。”
“你在找我?”
易小天點了點頭。
範海辛疑問道:“你爲什麼要找我?”
易小天道:“我在找一隻吸血鬼而你和那隻吸血鬼有關。”
“哪隻吸血鬼?“範海辛問道。
易小天告訴他:“德古拉。”
這讓範海辛更加迷惑了,他跟德古拉有什麼關係呢?
“我並不認識德古拉。”
易小天笑道:“不,你認識德古拉。”
範海辛再次說道:“東方來的神秘先生我確實不認識德古拉。”
易小天再次說道:“不,你認識德古拉。”
範海辛被他徹底弄懵了,一臉疑惑的看着易小天。
易小天道:“我知道你的身世,也知道你手上戒指的來歷。”
聽見這句話範海辛頓時就不淡定了。
事實上他遺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記憶,爲了找到這段記憶,範海辛調查了許多年仍然沒能找到線索,直到十年之前羅馬教廷找到了他,聲稱知道他的身世,但是條件卻是加入他們。
範海辛對此並沒有什麼異議,不知道爲何他對教廷從心裡抱有好感。
然而原本以爲加入教廷能夠找到他失去的記憶,但是在教廷十年的時間,他非但沒有找到自己當初的記憶,反而成爲了一個威名遠播的驅魔人,於是在他的人生中,以前的記憶反而變得不重要,這十年的驅魔時間,成爲了他一生當中最重要的記憶。
行走在黑暗,卻又爲光明所用,他默默的享受着守護人間的感覺。
“你需要我辦什麼?”
“要怎麼才能把我的身世告訴我。”
範海辛相信易小天既然提出了這個問題,是肯定有事情要求他做的。
這世上絕沒有白吃的午餐,跟何況眼前的這個東方人漂洋過海特意來到巴黎尋他。
易小天道:“我並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你在去對付德古拉的時候叫上我。”
範海辛不相信易小天的要求這麼簡單,而且他又怎麼會斷定自己一定會去找德古拉。
“你的要求不可能這麼簡單,你可以說出你的真實要求,或者說你找德古拉究竟有什麼目的?”
易小天道:“你不要想的太多了,我只是想殺了德古拉,相信我,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範海辛:“我不能相信你。”
易小天頓時哈哈大笑:“你不能相信我那又如何。”說着全身電光大放整個巴黎都看的清清楚楚。
“相信我,你會在見到我的。”
說完易小天化作一道電光消失在了天際中。
範海辛看着遠遠消失的易小天,又看了看手中的一道符紙,這道符紙不知道什麼開始已經在他的手心了。
“找德古拉的時候用這個聯繫我。”
突然一道聲音突然從符咒裡面出來,差點把他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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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天其實並沒有離去,他在範海辛身上施展了一道追蹤術,又拿到了他的一縷毛髮,從此以後範海辛不論走到哪裡都逃不過他的監控。
隱身回到鐘塔的易小天就站在範海辛的身旁,而此時的範海辛卻一點也沒有發覺。
他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符紙,剛剛易小天化作一道電光離去的場景着實將他嚇了一跳。
在他漫長的驅魔生涯中從來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即便是那些同樣神秘莫測的巫師。
“該走了,我的海德醫生。”
過了約兩分鐘之後,他一把把怪人扛在身上,緊接着利用他那看起來只有二十來公分長,但卻能儲存上百米繩索的槍從燈塔的高樓下去。
易小天一路跟着範海辛最終來到了梵蒂岡的羅馬教廷。
易小天跟着範海辛下去,在裡面看到了種種超越這個年代的黑科技,也看到了一些被他們關押的怪物。
範海辛一下去,一個叫做卡爾的人嘰嘰喳喳的和他說了一堆,緊接着出場的是一個紅衣大主教。
範海辛將怪人放下,那位紅衣大主教見到怪人始終一動不動,其他人不論怎麼樣都無法讓海德醫生行動起來,這位紅衣大主教,頓時感到很奇怪。
“範海辛海德醫生這是怎麼了?”
範海辛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緊接着他又把剛剛遇到易小天的事情說了一番,不過這一次他隱藏了德古拉的事情。
紅衣主教一聽頓時感到驚駭,從範海辛口中得知易小天的種種表現,他只感覺到深不可測。
紅衣主教也是經常奔赴一線和黑暗生物打交道的人,在他有限的生命中從來沒有遇見過能夠化作閃電的人。
“這隻有神和惡魔才能做到。”良久之後他才蹦出來這一句。
範海辛早就從對易小天的震驚中醒過來了,因此他現在並沒有如同大主教這麼驚駭。
“接下來我要去幹嘛?”
既然已經解決完了海德醫生,範海辛知道主教肯定還有任務交給他;這十年來他就是這麼完成一個任務又接一個任務,馬不停蹄的在消滅黑暗生物的事情中奔波。
紅衣主教也從對易小天的震驚中緩過來。
“深入羅馬尼亞,那裡有塊被詛咒之地,充滿着各種惡夢般的生物,由德古拉伯爵統治。”
“德古拉?”
聽到這個名字,範海辛的瞳孔突然收縮了一下。
這一刻他想到了易小天,想到易小天跟他說過他會去找德古拉。
“怎麼你聽說過德古拉?”
範海辛點了點頭,他在猶豫要不要將易小天跟他說過的話講給紅衣主教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