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現在在哪裡?什麼時候回來?”還在列車的時候,葉玄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了起來,手機上面便浮現葉雪的容貌。
“我在車呢,馬上就下車了,大概半個小時可以到家吧!”葉玄看了一下列車上的站點報名,對葉雪道。
“哦,那好,那你快點,都這麼晚了,你中午都沒回來吃飯。”葉雪鼓了鼓包子臉,中午她和爸爸可是做了好多菜,沒想到葉玄竟然說有事不能回來。
“嗯,我知道了,馬上就到家了!”葉玄微微一笑道。
“哦,那等會見!”說完,葉雪便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你妹妹?”坐在他一旁的杜容見到葉玄收起了電話,這個時候纔出口微笑道。
“是!”一邊將電話收了起來,一邊微笑的迴應道。
“很漂亮,應該還在讀書吧?”杜容又道。
“謝謝誇獎,在讀高二了。”葉玄笑着道。
“呵呵,那還真巧,我家那小子今年也在讀高二,不過那小子成績不行,我打算走點關係讓他先去上軍校……”
一路與杜容閒聊,很快列車便進了宜昌城,也知道葉玄現在急得回家,杜容也就沒多挽留他,讓他先回家。
葉玄也沒有客氣,與杜容道別了一聲,隨後在街上找了一輛出租車,直接上車回家。
車窗外的景物飛馳,花了十幾分鍾,出租車便來到了葉玄所住的廉價出租房面前,付了車錢之後,葉玄便直接朝着自己家的樓梯走了過去。
走到樓梯前面,葉玄突然停了下來,擡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如柱子般的筒子樓,因爲夜幕已經降臨,此時很多戶人家的窗戶已經開了燈,昏黃的燈光透過玻璃照映而出,在夜幕之中顯得有些淒涼。
“明天就搬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合同,喃喃的自語一句,葉玄便不再停留,身形一躍,一步三四個臺階,飛速的朝着二十八層的家而去。
到了家門口,葉玄拿出早上出門就拿了的鑰匙,插進鑰匙孔一轉,只聽“咔嚓”的一聲,門便打了開來。
走進家門,便聽到廚房內傳來一陣鍋鏟相撞的聲音,一陣陣香氣撲鼻而來。
“哥,你回來了?”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動靜,葉雪從葉玄的房間中探出頭來。
“嗯,回來了,你在幹什麼?”葉玄微微一笑,將家門關上,又換了一下拖鞋,這才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幫你整理房間了,哥看你弄得亂七八糟的,連牀都塌了,牆也坑坑窪窪的,哥,你不會不是在修煉,是在拆房間吧?”葉雪一邊抱怨着,一邊走進房間忙着收拾着。
葉玄來到自己的房間一看,原本一片狼藉的房間竟然被收拾得差不多了,雖然牆壁還是坑坑窪窪的,斷了四腳的牀依舊躺在地上,但是那原本斷了一隻腿的書桌被用磚頭撐住了,地上的垃圾也被清掃乾淨了,還有摔爛的椅子也被收拾到了牆角,看起來極是用心。
“好了,雪兒,不用收拾了。”看到葉雪身上衣服落滿了灰塵,背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出了一大塊,葉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走過去拉住她要繼續收拾的手臂,搖了搖頭道。
“怎麼能不用收拾,你看,全亂成一堆,難道哥你今晚要住在垃圾堆嗎?”雪兒沒好氣的看着葉玄道。
“那就將就住一晚好了,明天我們搬家。”葉玄微笑道。
“怎麼能將就,不是我說你,哥……呃,搬家,我們要搬去哪裡,哥?”雪兒突然回味過來,站起來轉過身狐疑的看着葉玄。
“呵呵,好了,你先別問,來,先出來洗手吃飯,我等下再告訴你。”葉玄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葉雪的肩膀,頓時一股看不見的震顫之力傳遞到葉雪的身上,將她身上原本沾滿灰塵的衣服給清理得乾乾淨淨。
拉着葉雪走出了房間,葉玄又走進了廚房,才發現葉仁志已經將飯菜做好了,當下招呼了一聲便將飯菜一一端了出去。
“哥,哥,你告訴我嘛……”葉雪好奇心比較重,胃口被葉玄吊起了,葉玄卻沒有說下去,頓時纏着葉玄撒嬌。
“阿雪,你纏着你哥幹什麼,還不快點去洗手吃飯?”葉仁志走了出去,看到葉雪的模樣,不由笑着斥道。
“爸,不是,都是哥,他說我們要搬家了,爸,我們要搬家了嗎?”葉雪直接將葉玄出賣了。
“搬家?”聽到葉雪的話,葉仁志也怔了一下,隨後看着葉玄道,“阿玄,阿雪說的是怎麼一回事?”
“爸,你先別急,來,坐,你先看看這個。”
見到葉仁志有些擔心,葉玄不由沒好氣的撇了一眼自己這個便宜妹妹,明明是好事,結果搞得像自己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伸手從旁邊拿過剛剛進門放在門邊桌子的合同,遞給了葉仁志。
見葉玄遞了一份資料過來,葉仁志狐疑的看了一眼葉玄,隨後低下頭仔細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原本微眯的瞳孔卻越變越大,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葉雪早在葉仁志拿到那份合同的時候就擠到葉仁志的身邊,她看得比較快,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看着葉玄,“哥,這份合同是真的嗎?”
“當然,你沒看到上面有極限武館主管的簽字嗎?”葉玄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跟葉雪開玩笑,點了點頭道。
“可,可這上面說只要你加入極限武館,就會擁有一棟別墅,五千萬的資金,還有兩億以內可以購買身法、導引術、攻擊之法?怎麼會這麼多?”葉雪狐疑的道。
“你就當你哥是天才咯。”葉玄有些厚臉皮的道。
“什麼,當,我哥本來就是天才!”葉雪一臉理直氣壯的大聲道。
“好,好,哈哈,我們葉家終於翻身了,孩子他媽,你看到了吧,你兒子終於長大了,現在我帶着我和雪兒住別墅了……”葉仁志看着手中的合同,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以前,兒子一直遊手好閒,二十幾歲還沒有一個正經工作,讓葉仁志愁白了頭髮,後來更是去爛賭,輸了二十幾萬,爲了給他還賭債,葉仁志甚至連家裡唯一的麪店都給盤出去了。
這些日子以來,葉仁志非常的憋悶,特別是聽到鄰里街坊說得閒話,他心中不僅憋悶,而且羞愧,每到午夜的時候,看着桌邊葉玄逝去母親的照片,總是默默的流淚,責怪自己沒有養好葉玄。
可現在,看着手中的合同,那上面的明款條例,葉仁志覺得自己這輩子值了,再多的委屈,再多的憋悶,終於一朝消散了。
一滴滴淚珠從下巴滴落到地板上,在昏黃的燈光中顯得格外的晶瑩。
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