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誰?”
身後傳來金屬與地碰撞的聲音,原本神經忪懈下來的衆人頓時神經又緊繃了起來,手中的槍迅速擡起,如同商量好了一般,迅速整齊的轉過身,將槍口朝着身後比了過去。,一路有你!
“你,你們……”一個似白領的金髮白人中年人看着指着自己的幾把槍,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原本他是想讓這些人離開這個教堂的,可葉玄一刀就直接將他的槍給切成了兩半,這個情況頓時讓他懵了,原本想要趕人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衆人看着金髮白人中年人手中握着的那隻剩下一半切口平滑的手槍,再看一旁已經將刀收起來的葉玄,特別是吉爾三人,看着葉玄的眼神變得奇怪了起來。
“你爲什麼拿槍指着我們?”吉爾看着金髮白人中年人依然拿着手中那半截槍身,語氣有些不善的朝他道。
“因爲,因爲我以爲你們是那些怪物……”金髮白人中年人看着指着自己的幾把槍,再看了一下自己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槍身,連忙將手放了下來,神色有些慌張的道。
只有葉玄知道這個金髮白人中年人是在說謊,因爲他最初拿着槍其實只不過是把這個教堂當成了自己一個的避難所,想要將他們趕出去而已。
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他也不是傻瓜,自然不可能將事情如實般的講出來了,如果遇到他脾氣暴燥的,還不將他趕出教堂讓他喂那些怪物?
“嘶嘶嘶!!!---”
陡然,教堂的另一角傳來一陣凌亂的嘶吼聲,將原本還打算審問金髮白人中年人的衆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一個個面色驚疑的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什麼聲音?”金髮白人中年人是最慌張的一個,手中沒有了槍就令他好像如脫光了衣服站在陽光之下,身體朝着身後微縮着簌簌顫抖。
這些人從白天開始神經就已經開始緊繃了,這個時候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有如驚弓之鳥一般。
將手中的橫刀挽了個刀花收了起來。葉玄朝着一旁端着槍的查爾斯點了下頭,“查爾斯,梅西,你們在這裡跟他們在一起,不要亂走,我去查看一下里面有什麼情況。”
“我跟你一起去!”這個時候,吉爾突然道。
葉玄轉過頭看了走上前來的吉爾一眼。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帶頭朝着教堂的另一邊而去。
其實葉玄已經知道了剛纔的叫聲是怎麼一回事,應該是這個教堂的牧師的妹妹發出來的,這個牧師似乎很愛他的妹妹,就算是她變成了喪屍也沒有殺她。而只是把她用鐵絲綁起來,甚至還拿人類的屍體餵食與她,實在是有些**。
吉爾跟在葉玄的身後,兩人朝着教堂的另一個角落走去,走到角落處,兩人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但在那裡有着一個通往二樓的樓梯。
“嘿。我叫吉爾.瓦倫蒂安,你可以叫我吉爾,你叫什麼?”跟在葉玄的身後,看着葉玄高大的背影,吉爾眸光一轉,低聲問道。
“葉玄,你可以叫我葉!”葉玄走在前面,一邊暗自警惕着環境。一邊回道吉爾的問道。
“葉,你是華國人嗎?那剛剛的動作是什麼,華國功夫?”吉爾還是忘不了剛纔葉玄一刀削了那個金髮白人中年人的槍的情景,好奇的問道。
“嗯!”葉玄點了點頭,帶着吉爾走上了教堂的二樓。
走上二樓,便能看到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兩旁是一間間緊閉的房門。上了二樓,吉爾看到葉玄正在警戒,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兩手端着手中的槍警惕的巡視起來。
二樓的走廊靜悄悄的。每隔幾米點着一根紅色的蠟燭,二人緩緩的在走廊上搜尋起來,直到兩人走到走廊的盡頭,這纔看到盡頭的一間房間之中的門微微的開着,從裡面透露出一絲白色的亮光。
吉爾走到前頭,小心翼翼的推門而進,這間房間看佈置是一間牧師的房間,牆角的壁爐在火在燃燒着,一個老婦人揹着門口安靜的坐在那裡,一切似乎是那麼的和諧,安寧!
“你沒事吧?”看到似乎只是一個老婦人,吉爾的警惕下降了不久,手中端着的槍槍口不自覺的壓低了一點,出聲對老婦人道。
而站在他身後的葉玄因爲身高的差距,卻清楚的看到老婦人面前一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血泊之中,手中拿手槍的手微微的緊了緊。
“嘿,吉爾,小心點!”葉玄看到吉爾的警惕之心已經降了下來,不禁出聲提醒道。
“什麼……”
“你們在做什麼?”
就在吉爾想要發問的時候,旁邊突然一個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旁邊的門出現,嚇得吉爾直接反應的舉起手中的槍對着聲音出現的方向。
聲音的主人正是這個教堂的牧師,也是那個老婦人的哥哥。
“她怎麼了?”吉爾聽到剛剛葉玄的提醒,再看老婦人被鐵絲綁着的手,也開始懷疑道。
看到吉爾指着老婦人,牧師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有些慌張的攔在葉玄與吉爾的面前,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她,她是我妹妹,她,她,她現在身體有些不舒服……”
“也許我可以幫她!”看到牧師緊張驚慌的神色,吉爾的心下越是起疑,朝着老婦人走了過去。
“不,不用……”牧師張開雙手想要攔住她。
“讓開!”吉爾直接一把將牧師推開,走到老婦人的面前,看着老婦人的正面,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出去!”牧師看到吉爾看到了老婦人,語氣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看着面前臉色灰敗,滿臉滿嘴滿身的鮮血,對着她張着嘴欲要食人模樣的老婦人,吉爾臉色一白,身體不由的朝後退去,卻直接踩到了後面的那具被用來餵養老婦人的屍體,再看着地上被啃食過的一隻血肉模糊的斷臂,就算以吉爾堅韌的神經也差一點吞出來,“嘿,葉,她不是人,是一隻怪物,小心點!”
“你居然還給她餵食,真**!”吉爾一臉憎惡的看着牧師。
“不要管我們好了!”牧師搖了搖頭,臉上有懊悔,有無奈,也有對老婦人的憐愛。
吼!---
陡然,椅子之上的老婦人一陣嘶吼,原本被綁在椅子上的手在她的極力掙扎下竟然被掙斷了,得了自由的喪屍就猶如被餓了五六天的餓狗,張着大嘴直接朝着面前的吉爾咬了過去。
吉爾的反應自然不慢,立馬將槍擡起來,指着老婦人便要一槍爆了她。
“哦,不!”看到吉爾想殺了自己的妹妹,牧師奮不顧身的擋在了吉爾的身前。
可是他忘了他的妹妹已經不再是他以前的妹妹了,變成喪屍的她比一隻飢餓了幾天的野獸還不如,看到眼前有新鮮的魚肉,老婦人大嘴一張,直接將着牧師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啊!--”牧師抱着自己的妹妹發出一聲悲傷的慘叫!
咻!咻!
兩聲子彈從牧師與她的妹妹的腦袋中射了出來,不管是慘叫的牧師還是正吃着血肉的老婦人都全身一怔,隨後軟軟的趴到了地上。
一縷青煙從葉玄手中的槍口中飄出,葉玄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默默的將槍收了起來。
看着臨死前還抱着老婦人的牧師,睜大的雙眼中沒有對死亡的怨恨,而是帶着一絲解脫,一絲莫名的眷念,葉玄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其實葉玄是可以救這個牧師的,但是就算到了最後,他還是沒有這麼做。牧師是一個神聖的職業,是一個導人向善的職業,但是他卻爲了自己的妹妹,將人的屍體拿來給自己已經變成喪屍的妹妹餵食,這絕對是人性的喪失,人性的泯滅,但是從另外的一個方向來說,他的做法卻又能讓人理解,有時候對親人的親情是比什麼還要重要的。
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的矛盾,那麼的令人無奈,但是又不得不讓人做出選擇。所以,最後葉玄的選擇就是如此,讓他被自己的妹妹殺死,結束他自己的罪惡。
只是在看到牧師那雙飽含着解脫與眷戀的眼睛的時候,葉玄心中突然對保護傘公司生出了仇恨的心態,就是他們爲了一己之私才發明並研究了這種令人喪心病狂的病毒,一切的罪惡都是他們引起的。
“葉,你沒事吧?”看到葉玄看着死去的牧師發愣,吉爾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牧師與老婦人,走上前看着他關切的道。(http://.)。
“沒事!”聽到吉爾的問話,葉玄回過神來,又深吸了口氣,將心中突如其來的殺氣給壓了下去,搖了搖頭道,“我們走吧,到別的地方去看……”
砰砰砰砰砰!!!---
啊!---
豁然,樓下傳來一連串的槍聲與女人的尖聲驚叫,葉玄與吉爾兩人對視了一眼,迅速的朝着房間外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