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蒼茫,雲海渺渺。
銀色的月華從天空中傾瀉而下,令雲海都染上了銀色的光輝。
這裡離地面近萬米,罡風呼嘯,空氣稀薄,溫度更是已經接近絕對的零度,這裡本是人類的禁區,可此時這裡卻出現了四道身影,其中三個身裹在璀璨的光芒之內,而剩下的一個更是不可思議,全身氣息內斂,沒有半點能量逸散,可不論那恐怖的罡風,還是那可將人瞬間冰凍的氣溫,卻都奈何不了他。
更誇張的是,兩個身影的行進速度都超過了二十倍音速以上,那後面的身影更是如閒庭信步一般,一步邁出,身影已化做流光,緊緊的跟在前面的三個身影之後。
這四道身影正是剛從大內離開的顏老道、申屠承、上官文義以及葉玄,此時顏老道與申屠承、上官文義三人心中對葉玄的修爲可謂是驚駭之極。
縱使他們之前心中已對葉玄的修爲做了一個猜測,可看到他如此悠閒的就緊緊的跟在全力趕路的他們身後,三人都不得不在心中再次調整對葉玄實力的猜測。
當然,他們也知道這只是猜測而已,葉玄的修爲,肯定是不止表現出來的這一點而已。
只是單單他表現出來的修爲實力,就足夠讓他們仰望了,恐怕就連靈仙界中的兩個洞虛境的老祖都不可能是葉玄的對手。
“唉,也不知道這位強者到底找的是什麼人,對我靈仙界到底是福是禍!”顏老道一邊駕馭着法寶飛行,一邊心中暗暗的嘆息道。
不過,幸好的是,從目前看來,葉玄雖然實力深不可測,但表現出來的態度還是非常不錯的,這也是顏老道答應帶路的原因之一。
化神之境,已經修出神胎,化出元神,憑着元神的奧妙,駕馭法寶速度可達二十倍音速以上,所以三人的速度倒是不慢,無數的山川河流被他們甩在身後,只用了十分鐘左右,便從帝都來到了華國的西部,穿梭進了一條龐大無比的蒼莽山脈。
這山脈無比的龐大,縱橫數千裡,內中高山起伏,氣勢雄偉,大氣磅礴,其間更有無數不同的氣候景象、飛禽走獸,令人不得不驚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裡是,崑崙?!!!”看着下方的蜿蜒磅礴的山脈,葉玄不由雙眼微微一眯。
不一會兒,前方三人的速度慢了下來,在飛到崑崙山脈深處的一座看起來足有近兩千丈的巨峰上空之時,這才停了下來。
“前輩,靈仙界的天門正是在此處!”四人凌空而立,站在虛空中,顏老道對身旁的葉玄恭敬的道。
“沒想到這秘境竟藏在了崑崙山脈深處!”看着下方的高足有兩千丈,銀妝素裹,雲海繚繞的巨峰,葉玄不由挑了挑眉,“你們可知這開闢這方秘境之人的身份?”
聽到葉玄的話,顏老道三人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後依舊由顏老道開口道,“稟前輩,據史載所知,靈仙界已存在超過百萬年,當初先賢也是在機緣之下才發現靈仙界的,可惜卻也無從得知開闢靈仙界的大神通者到底是誰了,想來那位前輩早已成仙,離開此界了吧。”
聽到顏老道的話,葉玄淡淡一笑,“離開此界?呵呵,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前輩的意思是……?”三人聽到葉玄的話一怔,而後道狐疑的問道。
“這件事等你們以後境界高了,自然就知道了!”葉玄擺了擺手,沒有多說,而是轉頭看着下方的巨峰,開口道,“你們說的天門,就是那道門嗎?”
說話之時,葉玄雙眸眸光一轉,一道金光迸射而出,落到巨峰峰頂虛空二十丈左右,頓時虛空中蕩起一陣漣漪,而後一道由十丈,寬五丈似由柔和的白光組成的光門出現在虛空之中。
見到葉玄只憑着一道目光就破了天門的隱藏法陣,縱使已經心知葉玄的強大,但三人心中還是不由一驚。
“正是,前輩,進了天門,就能進入靈仙界了!”顏老道點了點頭道。
“嗯,那我們走吧!”既然已到了門口,葉玄也便不再耽擱,他想早點進入靈仙界,看一看徐賢是不是在那裡面。
“等等,前輩,天門之中有三宗弟子把守,內中布有殺陣,若是前輩冒然進入,恐會引起殺陣反擊,請前輩稍待,待老朽通知內中弟子,關閉殺陣,前輩再請入內吧!”就在葉玄話說完之時,顏老道突然道。
“哦,通道中還有殺陣?”聽到顏老道的話,葉玄挑了挑眉,雖然以他的修爲,對於所謂的殺陣並不放在眼中,但是顏老道一直態度還算不錯,更沒有想借助這殺陣坑自己,葉玄也不是一個狂妄無理的人,便點了點頭道,“既是如此,那你通知吧!”
“是,前輩稍待!”顏老道微微點頭,而後從袖中拿出一枚碧綠的玉簡,運起真元激活玉簡,而後玉簡便化爲一道流光,射進天門之中。
不一會兒,天門之上的柔和光芒陡然一亮,而後又漸漸的暗淡了下來,看到這裡,顏老道這才道,“前輩,通道中的殺陣已經關閉,前輩,請!”
“嗯,有勞了!”葉玄淡淡的點了點頭,朝前邁步,身影便已出現在天門之前,而後直接邁步朝着裡面而去。
“顏兄,剛纔爲何要通知裡面關閉殺陣,若是讓他進去,就不定就可以藉此斬殺此子了!”見到葉玄的身影消失在天門之內,申屠承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突然傳音對顏老道道。
“唉,申屠兄,我知你對剛纔之事心有怨恨,只是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你真以爲憑藉着區區的通道殺陣就能殺了他嗎?”顏老道搖了搖頭道。
“對,申屠兄,此人修爲之高,深不可測,恐怕就連洞虛境的老祖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就不要多生事端了。”一旁的上官文義也開口勸道。
“哼!”聽到兩人的話,申屠承冷哼一聲,眼中陰狠之色不減,卻不再多說什麼。
“好了,他已經進去了,我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