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一身休閒服飾,葉玄站立在一座高達數百丈的巨峰之上,俯瞰着眼前這片天地。
此地乃江西九江廬山市廬山,古有詩仙李白爲其賦詩曰: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此山亦不是普通凡山,曾被稱爲道家六十九福地,深處亦有大陣籠罩,氣勢升騰之間宛若一條紫龍,有若有若無的龍氣隱伏在山間。
他不曾學過風水之術,但他有一雙神眼,可看破虛妄,望盡世間之氣,區區的山脈氣運自然也難不倒他。
之所以來此地,最主要的還是葉玄記得原著之中葉凡也正是來了此地纔得到了第一份的入崑崙成仙地殘圖。
既然能夠按圖索驥,那他自然選擇最簡單的方法了。
雙眼灼灼,如神芒迸射而出,望盡整條山脈,觀看了一會兒之後,他不由搖了搖頭。
或許在古時,廬山確爲一片洞天福地,是修行不可多得的聖地,可是到了今時今日,特別是數十萬年前九十九龍山降臨,吸收整個地球精氣以補成仙鼎之後,整個地球的地脈便開始受隕了。
縱使有龍脈支撐,但九十九龍山的地勢太過霸道,哪怕整顆星球的地勢龍脈都無法反抗,在這樣一日日的汲取之下,沒有什麼龍脈能夠承受得住的,便是被稱爲祖龍之脈的崑崙,也在漸漸乾枯,龍脈在衰竭,更不用說廬山這種地勢了。
以葉玄的神眼來看,這廬山的地勢之間雖然依舊有一縷龍脈之氣在潛伏着,但也只是到了最後的關頭,或許數十年,或者上百年之後,這片地域下的龍脈終會枯竭,最終這片地域也將會成爲一片不可修行的死地。
或許,當初那些聖賢離開這顆古星,就是已經預見了未來之景,這纔開闢了星空古路,遠離故鄉。
畢竟,想要讓整顆星球能夠恢復過來,惟有將成仙鼎取出,破壞整個九十九龍山的局勢。
可是,整個九十九龍山可是上古天庭時帝尊費了不知多少心血佈置的,裡面不僅聖人級、大聖級的陣法密佈,更是有數種無缺的大帝符紋守護,除非有一位大帝出手,否則就是來再多人也無用。
也正是因爲如此,在沒有希望之下,那些上古修煉有成的聖賢才會遠走它鄉,遁入星空,尋找其它的修煉聖土。
“根據原著所說,那地宮應該是開闢在龍脈的地下……”嘴中喃喃自語,葉玄雙目神光灼灼,迸射出兩道光束,眸光直接透過大地,直入地下。
“找到了,原來在龍脈之旁,被龍脈遮掩了氣息,難怪一直無法得尋!”不一會兒,葉玄終於見到了一座巨峰地底深處存在着一個黝黑的深洞,縱使有着龍脈氣息遮掩,也能夠感覺到有陣陣的殺機從洞口中溢出。
意念一動,葉玄身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光芒,而後整個人如化爲虛無一般,慢慢的沉入地下。
他雖然沒有特意修煉過所謂的遁地術,但到了他這個境界修爲,不要說五行陰陽,便是連空間法則都已經涉及,一法通,萬法明,遁地飛天也只在他的一念之間而已。
入了巨峰之底,進入地洞,有森森的殺氣縈繞於洞口,普通修士到此可能連抵禦都不能。
“有神靈殺陣的氣息!”對於法陣,葉玄也算是頗有研究,自然能夠分辨出法陣的等階,這樣的殺陣,不要說只是一縷殺機,便是放在他面前,他也能隨手而破,自然不會讓他放在眼中,邁步進了地洞。
洞中幽深,沒有半點光芒,且深入地底,葉玄感覺自己足足下墜了近千米才重新觸到了地洞之底,然後便發現了一片龐大浩然的地宮。
這片地宮面積極廣,且修建得極爲宏偉,亭臺樓閣,水榭花臺應有盡有。
可惜的是,此間早已無人,因爲這裡虛空之中瀰漫着更加濃郁的殺陣氣息,對普通人無礙,但若是有修爲之人身居此處,恐怕沒多久便會被化爲道行。
也難怪此處地宮沒有半個身影了,完全是因爲此地對於修煉者來說乃是絕滅之地,身在此地便難以修行。
葉玄神念一掃,很快便探清了此處地宮的處境,而後也沒有在外停留,邁步直接走了進去。
地宮龐大,且岔道極多,猶如一個地底迷宮一般,若是普通人,恐怕可能一輩子都會被困在此間。
可是葉玄卻沒有,他的腳步從容而悠然,從沒有走岔哪個路口,而是穿過一個個路口,直接走到了地宮的深處。
這裡土地乾硬,虛空之中充滿了濃郁的火煞之氣,不僅如此,此處的殺氣更是濃郁得有如實質,化爲一柄柄的殺劍橫亙在虛空之中,鏘鏗作鳴。
而在地宮盡頭,那裡竟存着一處龐大的祭臺,祭臺之上用不知名神鐵打造的鐵鏈橫鎖着一個身影,且祭臺底下還有縷縷的火精升騰着,炙烤着那個身影。
“好歹毒的手段!”看到祭臺上的身影,便是見過了屍山血海,葉玄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只因祭臺之上的身影實在是太過悽慘,頭顱四肢都已被斬斷,全身骨瘦如柴,沒有半點血肉,仿若一個骷髏一般。
可縱使如此,他依舊被人鎖在祭臺之上,日夜承受着火精的煅燒,而顯然是使用這手段之人想要令此人神形俱滅而用的,實在是歹毒至極。
“可惜了,此人的修爲至少也是一方教主了!”就算此人已死,但屍身所透路出來的氣機還是令人膽寒,可見此人身前的修爲肯定不簡單,只是此人已被火精燒了不知道多少年,神早已死去多時,再加上屍身已煅燒如此,再也無法知曉其身份了。
“修煉之路多屍骨,縱使成聖成帝,若是不小心,恐怕也難逃傾覆!”看着祭臺上那悽慘的身影,葉玄心中不由暗自嘆了口氣,同時以此警醒自己。
不過,葉玄很快便恢復了過來,心境到了他的地步,早已道心堅如鐵石,自然不可能輕易被人影響。
而後,他騰身而起,凌立虛空,凌空朝着祭臺望去,那裡被人刻着一幅殘缺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