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懶散的坐在教室中上課,頭朝着黑板,目光卻遊移到了窗外,右手的五根手指有節奏地敲擊桌面,腦中飛速地思考着:自從把伽椰子從那個猥瑣的校醫手中救出來,她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課了。
難道是有心理陰影了?
不太可能,記得當時自己有好好安慰她,而且她那時只是伏在自己肩上哭了一會,之後就好多了。
那麼,伽椰子到底出什麼事了?
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劃過,葉玄敲擊桌面的手一停,做出了決定:去找她。
向同學詢問過伽椰子的地址過後,葉玄就去了伽椰子的家。
面前是一座有些破舊的平民房,牆上有斑駁的污跡,門前還栽了兩顆瘦弱的常青樹。
葉玄一下子想起了伽椰子那瘦小單薄的身影和蒼白怯懦的臉龐。伽椰子的家境並不好,這也是她一直很自卑的原因之一吧。
咚咚咚!!!---
葉玄很有禮貌地敲了三下門,門沒開。
直到敲過三遍之後,才聽到一個粗魯的男人的聲音吼道:“誰呀!”
男人略帶火氣地猛的將門推開,看到溫雅有禮青年小林俊介微笑着看着他,不禁放低了語氣:“你找誰?”
葉玄保持溫和地微笑,朗潤的聲音開口:“叔叔你好,我是伽椰子的同學,伽椰子好幾天沒來上課,我可以看看她嗎?”
誰知男人的臉色猛然一變,探究中帶着幾分狠戾的眼神望向葉玄,嘀咕了一聲“男的。”之後不留情面地回絕:“不行。伽椰子這幾天不方便。你回去吧。”
葉玄還想說什麼,男人已經砰地將門關上,將他拒之門外。
葉玄皺了皺眉頭,這個男人真是伽椰子的父親?同學前來探望伽椰子也被拒之門外?
不過,很快葉玄冷靜下來,伽椰子的父母管伽椰子也太嚴了,根本就是在限制她正常的人際交往,難怪伽椰子在學校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而且他們這樣遮遮掩掩的,肯定有鬼,一定要進去看看。
想到剛剛伽椰子的父親粗暴的態度,看來前門是進不去了,不過這難可不倒葉玄。
葉玄冷靜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伽椰子家被一個大院子包圍起來,院牆雖然很高,但以他的力量只需一縱就能夠爬上去,不過現在是白天,伽椰子的父母應該還在屋裡,自己這麼進去,肯定會被發現的。
沉吟了一下,葉玄繞道屋後,發現有一棵粗壯的歪脖子梧桐樹。
看看四周還有別的人家,爲了不被當成小偷,葉玄等待天黑之後纔開始行動。爬樹是男孩子的強項,葉玄雙手攀住樹幹,身型敏捷的好似一隻壁虎,悄無聲息地爬上院牆翻了過去,只留下輕微的與地面的摩擦聲。
葉玄沿着屋子細細搜索,尋找潛入的機會,但失望地發現屋門鎖的死死的,根本沒有進入的機會,貿然進入肯定是不行的,也許伽椰子的父母就隱在屋後。
就在葉玄想着觀察着四周,想着要如何進入的時候,突然他聽到二樓的窗戶中傳來細微的哭聲,伽椰子!
藉助排水管道,葉玄身形利索地爬上二樓陽臺,卻不料,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伽椰子小小的身軀在牆角縮成一團,滿臉淚痕。她只穿了背心和短褲,身上一條條青紫的傷痕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伽椰子不斷搖頭哭泣,似在極力搖頭否認什麼,她的身體瑟瑟發抖,不知是疼的好是害怕。
而伽椰子的父親就站在她面前,只穿了一條褲衩,光着上身,肚子上的肥肉耷拉着,毫無形象。他的手中攥着一根皮帶,表情兇狠地指着伽椰子,似乎伽椰子一句話不對,就要狠狠地抽上去。
伽椰子的母親也雙手叉腰,不時罵着伽椰子,活像一個母夜叉。
看着眼前的情景,葉玄臉上的神色不禁一冷,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伽椰子的父母顯然在逼問她什麼,但是伽椰子不肯承認,於是伽椰子就受到了毒打。
葉玄很不願意看到一個柔弱的女孩受到這樣非人的待遇,更何況是現在自己極力要保護的伽椰子。但是目前還是得先把事情搞清楚,於是葉玄決定先按兵不動。他悄悄打開窗戶,將耳朵貼近,仔細聽裡面的聲音。
伽椰子的父親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在學校和男人亂搞,還不承認!”
伽椰子哭得很傷心:“爸爸,我沒有,你們爲什麼就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她的母親上去打了她一巴掌,伽椰子“啊”地一聲慘叫:“還說謊!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簡直敗壞家風。”說完又打了一巴掌。
她的父親接着又說道:“那天回來我們明明看見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很明顯是被人撕的,脖子上還有見不得人的痕跡,你還說你沒有亂搞!”
伽椰子情緒很激動,幾乎喊了起來:“不是啊,你們聽我解釋。我們學校的校醫想強暴我,但是被我的同學發現了,救了我。我真的沒有做出那樣的事。”
“胡說八道。你當我們是傻子嗎,編這樣的謊話來騙我們!校醫?你開什麼玩笑?怎麼會有那麼道德敗壞的校醫?你以爲誰都能看上你這種貨色。校醫強暴你?他不要工作啦?當我們好騙啊!今天必須好好教訓你,看你還敢撒謊!”母夜叉上前揪住伽椰子的頭髮,將她的頭往地上摜,伽椰子雙手撐地拼命抵抗,可還是拗不過母夜叉力氣大,頭上被撞的鮮血淋漓。
伽椰子猛的站起來,以魚死網破之勢衝向門口,想要奪門而逃,伽椰子的母親一不留神被撞的跌倒在地,誇張地“誒喲”了一聲,罵道:“你這個小畜生!”
伽椰子手剛碰上門把,忽然一個又粗又硬地皮帶甩了過來,伽椰子疼地慘叫了一聲,細嫩的手背上頓時腫起一塊。伽椰子的父親又“啪啪”在她身上甩了兩鞭,大手掐指她的脖子把她又摔回了地上。
母夜叉站了起來,上去踹了兩腳,罵道:“還敢推我。”伽椰子疼的弓起了身子,不住地求饒:“爸爸、媽媽,別打了別打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有做不貞不潔的事,你們爲什麼不相信我呢?”
伽椰子的父母完全不理會伽椰子的解釋,對伽椰子拳打腳踢,皮帶抽打,十分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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