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時候把我移動到這個山坡上戳着的?”
和冷狗子與郝欣一起用水桶裡的窯井冰水潑着皮卡後鬥裡的屎尿混合物的王簡單不禁有些好奇爲什麼這幾個傢伙要他扔在小山坡上讓樂樂看着。
而冷狗子看着重新穿回自己衣甲的王簡單是要多不適應就有多不適應,畢竟完全換了一張臉,而且這個小混混的身體要遠比之前那個乞丐的身體強壯高大,雖然依舊能夠穿着這身盔甲但是也是撐得滿滿的。
他和美女醫生郝欣對視一眼纔對王簡單說:“廚子哥,你這樣子就像個十七八歲的孩子,讓我這二十多的人再叫你哥有點不適應啊!”
他的答非所問,一種信任的感動油然而生。他們相信自己肯定能夠撐得過這次攻擊,而且從他醒來半個多小時這三人沒多問死宅的書靈一句,這也是他最爲感動的地方。
從新穿好盔甲的死宅從停在一邊的寶馬車裡走了出來,剛走到跟前想要說話就被冷狗子兜頭一盆澆在了身上激的他一陣哆瑟,猛地向後躲避着跳了出去。
就這冷狗子嘴裡還不依不饒的罵到:“狗比,都怪你,要不是因爲你連拉帶尿的我們至於這麼冷的天玩水?還有,讓你看車你就這麼看的?這身武器給你算是白瞎了。”
死宅也被自己的這個巨大失誤感到沮喪,他吶吶得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因爲他確實一直以來依靠書靈而拒絕對自己的鍛鍊。否則的話有書靈加持的他至少不至於沒有一絲反抗之力。
“好了,別說他了,他今天夠倒黴了,被人電的死去活來又拉了一褲子,被書靈背叛又失去了力量源,別再苛責他了。”王簡單制止了冷凌棄繼續數落死宅,
出言安慰道。
冷狗子不是真的要怪罪死宅,說他不過是因爲彼此之間習慣性鬥嘴,真看到死宅一臉落寞與自責他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也找碴轉移話題:“你說你的書靈沒了就不能在幻想一個?”
提到這個他倒是兩樣放光,猛地在身邊懸浮起一把和他的負劍一模一樣不過是包裹熊熊燃燒的火焰中的燒紅了的負劍。這把負劍圍着他上下翻轉很是自如靈活,看上去就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御者他一般。
死宅開始認真的介紹起了他這把火焰劍的來由:“我已經重新觀想了我的書靈,我放棄了陰兵,從新設計並觀想了一個能傷害生靈的火焰劍,這個靈感來自於廚子哥的燒刃。”
“你這樣很好,書靈雖然有靈,但人形書靈必然會有自己的慾念,這會給你自己下禍根,之前的那個書靈就背叛了你,企圖奪取我的肉身自立。”王簡單一邊讚賞死宅的決定,一邊給他之前書靈定性。
實際上王簡單知道這書靈只是產生靈智之後針對自己罷了,他的攻擊不是爲了背叛死宅。但是王簡單還是非得這麼說,只有這麼說才能最大限度的推脫自己吞噬他的書靈的責任。
……
一輛皮卡和一輛sv一前一後用一根拖車繩鏈接着行駛在天牛衛沿海公路上,伴隨着溼鹹而陰冷的海風,六柄被火焰包裹着的雙手負劍招搖的在空中圍這兩輛車飛行。
在這第一輛皮卡車子的上面一個小女孩頭探出窗戶指着飛舞的火焰劍歡快的喊着:“火焰劍!飛啊!”
女孩的媽媽卻拉住了她,將她拉回了:“好了樂樂,別玩了,快把這些火焰劍收起來,小姑娘不應該玩火。”
“好的媽媽。”小姑娘可愛的衝着媽媽一笑,六把飛舞的火焰劍消失在空中。
開車的冷狗子故意調侃死宅,樂呵呵的跟後排的小姑娘說:“小樂樂真厲害,可以用六把火焰劍,這樣就可以保護你的媽媽了,不像你狗逼叔叔,一把火焰劍都直紮腳,哈哈哈哈!狗逼,你都趕不上一個孩子。”
這話說完整個車廂內被歡樂地笑聲淹沒,但也不是純粹嘲笑死宅,也是爲了小樂樂也能使用觀想書靈的手段,這讓郝欣母女生存的機率變得更大。
等到笑聲漸止,王簡單提出了他自己的推測:“在我看來,小樂樂能夠使用這個能力應該是因爲她的心思純淨少有雜念,我有個大膽的猜想,也許每一個倖存者都可以成爲進化者,區別僅僅是找沒找對方法。”
這話說得衆人心裡一陣暢亮,他們之前發現不僅僅死宅可以使用他的能力,可真當每個人都按着死宅的講訴試了下後卻發現除了王簡單的書靈多了一把火焰武器之外冷狗子和郝欣都沒成功。
然而小樂樂卻直接揮舞着三把火焰劍在身邊轉圈圈,等到熟練熟練卻也召喚出了極限超控值的六把火焰劍,卻也是因爲再多小姑娘就不能靈活操控了。
此時的他們已經有驚無險的逃離了天牛衛新城,預想之中那個倖存者組織的追擊並沒有出現,這倒是令他們有些意外,到最後也只能自認爲是他們的通訊手段有問題,並沒有發現他們的情況。
就這麼一路歡笑着沿着海岸線景觀路向前開着,再有十公里他們就出了天牛衛的範圍,進入守護聯邦首府海岸線的護海衛,他們自此徹底離開了那個倖存者營地的勢力範圍。
可就在景觀路上已經出現了護海衛歡迎你的牌子時他們發現這牌子下的廣告下面的道路上出現了三個人影,他們三個人將這對向單排單車道的懸崖臨海景觀路攔死了。
也不是他們三個人就將道路攔死,而是他們中不知誰通過進化出來的手段,在這條並不寬敞的車道上用沙子起了一面矮牆,徹底將道路堵死。
這樣的行爲讓王簡單等人感到來着不善,王簡單沒有任何猶豫放出手持火焰劍的書靈盔甲上道道路上方的懸崖上確定有沒有埋伏。然而整整轉了一圈兒卻沒有任何發現。
兩輛車子緩慢的在這三個人一百米外停下,互相看了一眼之後王簡單和死宅一起下車走向三個攔路者:“請問先生你們三個有什麼事爲什麼攔住我們的去路。”
三個衣着很是統一的黑袍兜帽男中的一個擡頭看向了他們,喝着人肉出了一張另王簡單似乎有些熟悉的臉,可卻想不起這是什麼時候見過。
這人擡起頭露出一個稱之爲尷尬或許更好些的笑容,他的笑容讓人感到從心裡往外的無法適應,似乎他根本不會笑,這個黃種人樣子的傢伙留着怪異的鬚髮,一個爆炸頭配着編成辮子的鬍子讓人看着就搞笑。
這個怪人開始介紹自己:“我是勞倫斯,現在天牛衛新城區倖存者推舉的總督,我負責守護這裡人民的生命安全,是在這軍隊崩壞的情況下守護人民的守護者。”
他的自我介紹反而令王簡單更加覺得奇怪,這聲音和這個形象似乎在哪見過就是想不起來。這感覺太過於怪異了,這是個絕對讓他留下印象的人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想不起來索性不想了,他直接再次問道:“我想從這過去南下,你願意讓開道路嗎?”
“不可能的,前方一直到聯邦首府根本已經淪爲了變異殭屍的樂園,那裡據說已經出現了五級殭屍,爲了你們的安全我不可能放你們過去。”這看上去也就三十幾歲的中年人道貌岸然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聽得王簡單一陣好笑。
但是對方哪怕說着道貌岸然的話聽上去也像是在爲自己考慮,所以回答不便太過生硬:“我們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必須要從這裡路過,希望能夠行個方便讓我們過去將來的路我們自己走所有的決定由我們自己負責。”
誰知道王簡單已經委婉的表示了不用你多事後這個傢伙還是不明步,依舊假裝道貌岸然的說道:“你們需要知道你們所承載着的是這個星球人類文明的傳承,你們死了不要緊即使拋出你們自己的傳承,多一個殭屍總比多一個倖存者要壞很多。”
“我們會照顧好自己,也有信心面對將要面對的一切挑戰,就不勞您費心了。”死宅難得遇上這種小說中的情節言語間自然帶上了他筆下小說主人公的語氣。
而這時也卻如小說中一般兩個小弟中的一個忿忿的指責道:“我們總督在心仁厚不願意讓你們這些不知道哪來的鄉下人去前面送死,你們怎麼居然這麼不知感恩?”
這個話剛說完另一個馬上接言:“我們一個救援小隊受總督的命令前來勸解你們,你們爲何將他們殺人奪車並且劫掠物資?你們這是不把我們總督放在眼裡,不知道總督天恩難測?”
這一番話說的王簡單和死宅兩人相對無言,又過了半晌死宅纔對王簡單說:“你說這貨是不是傻逼?要不然怎麼能培養出這種缺心眼兒的小弟,他們現在已經沒有獨立人格了,送送他們吧。”
而在後面一直觀戰的冷狗子也悄悄的和小樂樂交代讓她將六柄火焰劍進入隱形後飛向那三個裝比的男人,準備等到王簡單兩人發動攻擊的時候配合策應,爭取做到一擊必殺。
可就在王簡單和冷狗子準備對着十幾米遠的三個人發動攻擊時他們的腳下突然一軟兩個人就像踩在流沙中,人不由自主就要往下沉。兩人都是全身盔甲自重太大幾乎一眨眼沙子就已經沒到了腰。
王簡單趕忙招回持刃隱形火焰劍的書靈盔甲,讓他套在自己的這身盔甲上,一手握着火焰劍一手拉着死宅,硬生生將兩人從這毫無落腳點卻也粘性極大的流沙中拔了出來。
而死宅也配合着似乎沒有相同的飛行能力,就是爲了已經展開攻擊偷襲做準備。不過既然對方已經動手他們也就沒必要客氣了,衝着死宅大喊一聲動手,兩人從空中像着後方砸去同時出手攻擊。
兩人三柄隱形火焰劍向着對方三人而去,同時配合攻擊的還有小樂樂控制的六柄,可飛劍電光火石之間飛到他們身前卻被一陣突然出現的藍光擋住,再不得存進。
就見這站在右手邊的兜帽男揚起冒着藍光的雙手,顯然這個藍色的防禦罩是他的手段,王簡單三人的攻擊中心就向着這個操縱防護罩的人,想要攻擊他們至少得破了防護罩才行。
可是八隻火焰劍連續的劈砍依舊不能對這防護罩造成一點傷害,甚至不能打開一點漣漪,這讓他們氣惱自己等人攻擊手段弱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防禦能力。
久攻不下,對方也不反擊,只是那勞倫斯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這些傢伙,拿我們當一級殭屍糊弄嗎?你們不是有一個人有不傷害扣人腦子的手段嗎?用出來啊!”
說完這話勞倫斯一揮手地面上和山崖上飛出大量細沙,這些細沙輕柔飄渺的向着王簡單而來,看似不待有任何威力。
然而就是這看似沒有任何威力的青沙也不是王簡單敢輕易接觸的,他向着防禦罩扔出三把飛斧,然而在全鑌鐵的飛斧穿過青沙的圍攏時卻被那輕柔的細沙扯的粉碎。
細沙已經像一個網兜一樣將半空中他們圍攏,看書(.ns. )王簡單不敢硬拼只能控制火焰劍繼續向上飛去。以此來躲避這能輕易撕碎鋼鐵的青沙。
勞倫斯將地上的細沙向着遠處的兩輛車子圍了過去,對着飛在天上的兩人喊到:“既然你們兩個能操控飛劍的傢伙並不是那個扣腦子的,這車上的三個人中必然有會這手絕技的人,知道我爲什麼要來這裡嗎?就是要會一會這手本事,要不然你們可不夠資格讓我親自出馬。”
眼見這能夠毀滅鋼鐵的細沙奔着冷狗子三人而去,王簡單知道他們更是頂不住這樣的攻擊,不得以之下只能咬牙再次進入了四維碎片,一天兩次進去四維碎片對他的身體和靈魂造成的傷害太大了。
“你不是要看看我是怎麼掏的人腦嗎,那你就睜大眼睛看着吧!”
王簡單和死宅在被沙球徹底包裹的最後一瞬間徒然消失在了整個空間中,而就在勞倫斯認爲不過是一種隱身手段的時候,他身邊的防護罩消失了。
而他別另一個始終沒真正出手的火系異能者也突然間整個人變得漲紅,似乎就要爆炸一般。勞倫斯這時卻發現自己想要躲開卻根本動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