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可以愛她
“你很愛赫連非夜吧？”
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問題，讓皇甫翌有些驚訝。
尤其，對方還是他的敵人，更不應該跟他談這樣的話題。
可話雖如此，他對於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麼迴避。
眼裡，情不自禁地染上一絲堅定跟認真，還有那顯而易見的柔情。
“朕愛她，如果可以，我希望中噬血傾城的人是我。”
說到這，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想到那個生死未卜的人兒，他的心便疼得要命。
他發現，皇帝也不過如此，說什麼掌控天下，說什麼所有人的命都掌握在皇帝的手裡。
可爲何，他這個皇帝，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讓她在外頭，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他的回答，讓柴勁的心，也同樣糾結在了一起。
看着皇甫翌那自責又痛苦的臉，他忽的笑了起來。
“至少，你可以愛她，不是嗎？”
而他，卻連愛都不敢，他不能許一個未來給她，所以只能逼着她離去。
皇甫翌看着他的笑顏，心裡很清楚他在想什麼。
“如果你能讓南山憶把夜兒還給朕，我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朕不追究你任何事。”
現在，對他來說，除了夜兒，什麼都不重要。
他看柴勁的表情並沒有因爲他這幾句話而出現絲毫的變化。
聽他這麼說，柴勁只是淡淡地笑了一聲，並沒有答話。
像是要說動他一般，皇甫翌繼續道：“你不想許她一個安穩的未來？”
他看着柴勁，目光有些犀利。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他想，柴勁心裡很清楚。
果然，柴勁聽到他說這個的時候，原本無所謂的目光裡，多了一份光亮。
而這樣的光亮，很容易便被皇甫翌捕捉到了。
皇甫翌猜的很清楚，莞兒對柴勁來說，她的重要性跟夜兒於他的重要性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