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薇揉着手,大聲的跟他說:“你能不能不吼我。”
“我哪兒吼你?我只是擔心你。你知不知道,那幫人知道你和可可一樣的血型,你以後有多危險。就爲了想破解長頸鹿U盤,你有必要把自己暴露到危險之中嗎?”
“再說一遍,傅邵承,我沒有。”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她非要跟來,非要見可可。
恰巧這時候吳醫生找到奚白薇,如果不是她有意設計,還會有誰。
“傅邵承,都說不是我了。你愛信不信。”
奚白薇氣得把他推開,大步離開。
過份,太過份。
他不相信她,不相信就算了。
她只是藉着機會想知道帝都奚家那位的生日而已,真的不是暴露自己的。
她不信她,還吼她,再也不要理她了。
“喲,傅邵承惹你生氣了?”
顧溫言從後面的小巷子裡冒出來,奚白薇白他一眼:“顧總,你能不能不要陰魂不散?”
“傅邵承惹你生氣,你總不能把氣撒在我身上吧?”
“是明知道我在,生氣我不待見你還往我面前冒,你還有理了。”
顧溫言心情大好,她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嗯,我沒理。你不生氣,我帶你找你母親去?”
“你知道她在哪兒?”
“不算知道,萬一能找到呢?”
“奚白薇。”
兩個人的一言一行都被傅邵承看在眼裡,他了解奚白薇,她若真的討厭他,不會與他交談好幾分鐘。
“你別叫我的名字,我不想看見你。”
奚白薇轉頭要走,顧溫言擋住傅邵承的去路:“傅總應該聽清楚了,她不想見你。”
“顧溫言,你給我讓開。”
“顧溫言,不許讓,別慫。”
“嗯,不讓。”
“奚白薇,你給我過來。”
“不過去。”
奚白薇衝他叫一聲,轉身就走。
“奚白薇,你站住。”
傅邵承要追出去,被顧溫言攔住。
“傅邵承,她不願意,你沒看見嗎?”
“看見了又如何?她是我老婆。”
“是嗎?我看白薇她好像並不願意承認。”
“顧溫言,你沒資格叫我老婆的名字。”
傅邵承有些生氣:“還是說,你自願當小三?”
“得了吧。你們打結婚證了?外界有誰知道你們兩個結婚了。”
“但是我們辦了婚禮。”
“好像,某個人並沒有參加婚禮。”
“顧溫言。”傅邵承捏着他的衣領,想給他一拳。
顧溫言也不躲,奚白薇回來,看到傅邵承竟然跟顧溫言動手,氣得大喊:“傅邵承,你給我住手。”
“奚白薇,你吼我?你爲了個男人竟然吼我?”
“我哪裡有吼你,你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姑娘一樣。”
傅邵承挑眉:“你天天說我吼你,我只是大聲跟你說話而已,哪兒吼你了?你剛剛這語氣才叫吼我。”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我懶得理你。傅邵承,你這麼大個人,還跟小孩一樣,幼稚。”
“顧溫言,我們走。”
奚白薇扯了一下顧溫言,顧溫言炫耀似的朝傅邵承笑了一下,跟上奚白薇的腳步。
走了沒幾步,奚白薇停下:“你來傅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說因爲你,你信嗎?”
“我信啊,我這麼有魅力的一個人。”奚白薇說的一點也不害臊:“你知不知道奚家那位的生日或者她在哪裡?”
“你爲何會以爲我知道?”
“因爲是你告訴他們,我是帝都奚家那位的親生女兒,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爲何會知道?再者,你爲何要當着懷可可他爹的老下屬說出我們的身份?”
顧溫言抱起雙手:“如果不是我,你可能已經躺在病牀上插滿管子抽血。”
“不可能,傅邵承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傷害我。”
“那是因爲你不知道傅邵承如何逃離傅家,懷可可的父親因誰而死。”
奚白薇皺起眉頭:‘我是不知道。’
“但你不是笑思沃啦嗎?你能查得到。”
“你當計算機是一切啊,如果我能查到,爲何不知道帝都奚家那位的生日。我懶得跟你扯,你要麼告訴我,要麼別出現在我面前。”
奚白薇轉身走,顧溫言想拉住她,被她甩手拒絕,僅僅碰到她的小手,奚白薇都覺得噁心到不行。
她真接受不到別人的碰觸,他們又不熟,幹嘛啊。
顧溫言沒拉住她,也沒繼續挽留她。
無事,她遲早會離開傅邵承,他們有婚約,她會是他的人。
奚白薇打了輛車,司機問她去哪裡。
“不知道,隨便去哪裡。”
真煩人。
她千里迢迢翹課來找傅邵承,因爲她,她已經掛了羽毛球課,回去肯定受批。
跟他吵架,她現在連去哪裡都不知道。
她真是自作多情,幹嘛來帝都,幹嘛關心他的病情。
“奚白薇,你真不打算理我?”
接到傅邵承的短信,奚白薇內心裡發出一抹笑,然後又把眉頭皺起。
真是的,現在纔來找他,一點也不想理他。
“奚白薇,我錯了。”
奚白薇的眼睛睜大,他不相信,傅邵承會跟她說“對不起”三個字 。
不過啊,她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她怎麼不理我?”傅邵承把手機扔在桌子上,望向貝和裕。
“喲,現在知道求我了?之前奚白薇消失那時,你的嘚瑟勁兒呢?”
“滾。”
傅邵承把文件往貝和裕與身上扔。
貝和裕躲開,文件扔着他,躺在沙發上,毫不在意:“可能某些人啊,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小侄女現在還可能只是有點生氣,等你纔再晚哄點她,這脾氣啊,可能蹭蹭的往上冒。”
傅邵承心裡有些虛,奚白薇的脾氣她清楚,早哄早完事,晚哄他完了。
“這樣吧,我可以告訴貝叔叔,顧家的假小子不在我們濱海大學。”
“你這小子,果然跟我爹有聯繫。”他就說,不管他逃到哪裡,他爹都知道。
他的行蹤,他只告訴過傅邵承,所以他懷疑過傅邵承,但是他就在想啊,應該不會。
沒想到啊,他親自承認。
交友不慎。
“貝和裕,這交易,你做不做?”
“我做,我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