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的命更重要啊!”
冷香院內,小花守在子夜初牀邊,心裡七上八下的。
子夜初已經醒了好幾天了,可是這幾天,她幾乎一句話也沒說過,飯也不怎麼吃,日漸消瘦下去,臉色也差了很多,那張絕美的臉上總有一抹哀婉的氣息。
“姑娘,那天……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她們從凌府回來的那天,子夜初確實暈了過去,可是小花在車上的時候發現,她即便睡着,眼角也有一行清淚。
她便猜度,她早就醒了。
寒澈帶她去君傾城面前的時候,君傾城不知道說了多少傷人的話,那時候她抱着夜初,聽的都想殺人了。
可是君傾城沒止住,一直在凌老爺面前說了下去。
若是那時候子夜初是醒着的……
她聽了那些話,該有多傷心?
“小花,去外面打聽一些事,回來告訴我。”
子夜初冷了自己好幾日,直至今日纔對小花開口。
小花捏着裙角猶豫,“姑娘,你想打聽什麼?”
“去看看,外面的流言究竟有多難聽了。”
“姑娘!”
“快去!”
子夜初不容反駁的語氣裡帶着平常沒有的冷漠,小花不敢拒絕,按照她的吩咐出去打聽了,可是她總覺得,這趟回來,只會讓子夜初更加難過而已。
子夜初披着一件單薄的衣裳,明亮的眼眸不復昔日光彩,神色黯淡,甚至……有些令人看了心疼的哀傷。
君傾城的話,幾乎打破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那日才知道,原來她在君傾城心裡,也是那樣骯髒的一個女人。
他同外面那些人一樣,將她視爲妓子,身份低微,又孤高清傲,虛假的令人厭惡。
這就是她愛了一生的人。
她從來不知道,在他心裡,也是這樣看待她的。
夜初等着小花回來告訴她,外面究竟傳的有多難聽,可她等到的不是小花,而是連朝服都沒來得及換的君傾城。
他渾身冷冽的氣息猶如地獄來的鬼剎,不由分說的將她拽過去抵在牆上,君傾城開口便冷冷道:“子夜初,你可真髒啊!”
夜初心中本就難受無比,思念和傷心病重,她見到了君傾城有很多話想說,沒想到,他開口便是對她的辱罵!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子夜初蒼白的脣瓣緩緩張開,冰冷的眼神倔強的盯着君傾城。
君傾城的手不自覺的按在她白皙如玉的脖子上,他神情冰冷,一張臉上怒火燃燒的旺盛,“你知不知道,今日下了朝,有多少人讓我休了你,然後殺了你?”
凌老爺今日狀告舒驚羽,依附他的朝臣唯恐他聲名受損,紛紛要他休了子夜初之後滅口,把民間這股謠言給壓下去。
一個二個逼着他,讓他完全沒有退路。
若不是徐昭出面,他現在還被那些人堵着回不來呢!
究其原因,就是她跟舒驚羽在凌府的糾纏!
現在外面不知道傳的多麼難聽,說他君傾城的女人勾三搭四,憑藉着一副美貌勾引朝中大將軍,甚至有人猜度他利用自己的女人去討好舒驚羽,藉此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