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徹底死心了
黑，漸漸佈滿天空，無數的星在黑夜中探出來，冬夜的寒冷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擴散出一種感傷的氛圍。仰望天空，悠遠的星閃耀着，像細碎的淚花，讓人的思緒被帶動，憶起心中最不捨的回憶。
聖女教裡很平靜，夜深了，教徒們都去休息了，只有一些昏黃的燈在照耀着黑夜。
聖女的房間裡還亮着燈，一個窈窕的身影站在窗前，看着滿天的星辰，臉上浮上無限傷感。
自從上次魔域教的大戰後，她便帶着聖女教的教徒回到了聖女教，想要好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的練武，管理聖女教，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一些畫面總是會在面前閃過，尤其是自己朝夜擎寒擊掌打中他的畫面。
每次想到這一幕，她的心便很痛，很痛，在這世上她最不願傷害的人就是他，可是上天卻讓他們站在對立面。寒，你還好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嘆口氣，關上窗戶，轉身朝大牀走去。
此時一個身影閃進來，出現在了雲冰柔的房間裡，看着這個熟悉的身影，心中的思念如海水般蔓延出來。
雲冰柔感覺到身後有人，立刻轉身：“什麼人？”但看到站在面前都的人，震驚的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喃喃道：“寒，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夜擎寒深情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雲冰柔努力的勾起脣角，淡淡的笑道：“聽說你這次打了勝仗，皇上封你做了大將軍，恭喜你。”
夜擎寒卻看着她清冷道：“我不想做什麼大將軍，我只想做你的男人。”
雲冰柔心中一驚，看着他，一臉愧疚道：“寒，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不能嫁給你。我們是不可能的，請你忘記我吧！”
“你真的要這麼狠心嗎？”夜擎寒很受傷的看着她。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本以爲上次魔域教的事情後，他再也不會來找自己了，沒想到他還是不肯放棄這段感情，雖然很愛他，可是自己真的很無奈。
“我不要聽什麼對不起，柔兒，跟我走吧！我不做什麼大將軍了，你也不要做什麼聖女了，我們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生活，去過最簡單的生活，男耕女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或者我們找一個世外桃源隱居起來，過神仙眷侶般的生活。”夜擎寒突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希望可以帶她離開。
雖然他勾畫的藍圖很吸引她，可是想到自己的聖女身份，她真的不能離開，接管聖女教時她發過誓，她這一生都會忠於聖女教，絕不會背叛聖女教，更不會對男子動情，若是因爲感情的事背叛聖女教，她愛的男人將無情的拋棄她，她的愛不得善終，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誓言，所以她不可以跟他走，因爲他們不會被祝福的。
“寒，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你現在是大將軍了，你肩上有你的使命，而我是聖女，我有我的使命，我們是不可能的，請你忘記我吧！”雲冰柔忍着心中的悲傷無情的拒絕了他。
夜擎寒卻不想就此放棄，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認真道：“我不想再去管什麼責任和使命了，我只想爲自己活一次，我只想爲了我愛的人活一次。柔兒，請你也不要顧慮那麼多了好嗎？可不可以爲了我，犧牲一次。我保證會一輩子對你好，一輩子寵你，愛你，絕不負你。我會讓你成爲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夜擎寒放下身段，低聲哀求她，他真的不想放棄她，不想放棄他們之間的愛，人這一生能遇到真正愛的人不容易，他們好不容易相遇了，他真的不想錯過，每每想到她，想到漫漫人生不能有她陪伴在身邊，他便覺得心如死灰，所以即便一再的說不再見面，放下這段感情，可是他還是想最後爭取一次，只要她願意跟自己離開，他願意爲她放棄一切。
雲冰柔真的不忍心拒絕那麼認真的他，可是她真的不能跟他走，搖搖頭，傷心道：“寒，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我不可以，真的不可以，我是聖女教的聖女，我是不可以對男子動情的，我要一輩子爲聖女教守身如玉，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早在邊關的時候，一切就都結束了。請你忘了我吧！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愛，不值得。你一定會遇到更適合你的女子。”
夜擎寒不願相信她對自己這麼無情，抓住她的雙肩，氣憤的瞪着她道：“你要爲聖女教守身如玉，這麼說，如果你不是清白之身了，你是不是就不用再做這個聖女了？”他的眼神中迸射出危險的光芒。
看到他這樣的眼神，雲冰柔心中一慌，緊張的問：“寒，你，你要做什麼？”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兩步。
夜擎寒怒極反笑道：“做什麼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今晚我就要了你，讓你做不成聖女。”話落，一個箭步上前，抱起她朝大牀倒去。
“寒，不要——”夜擎寒快速的將她壓在了大牀上，看着她，眸中盛滿憤怒和情慾。
雲冰柔搖搖頭，眼神驚恐的看着他乞求道：“寒，你不可以，不要——”
夜擎寒看着身下如此美麗迷人的她，壓抑了許久的他終於將自己最愛的女人抱在了懷中，他日復一日的在思念中度日，在等她，希望有一天可以等到她，可是現在他不想再等下去了，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他又何必再顧及那麼多呢！
被壓着的雲冰柔苦苦掙扎，無奈根本動不得他分毫，摁在肩上的大掌，如銅牆鐵壁，將她緊緊的禁錮住，讓她心慌意亂，花容失色。
“寒，放開我。”
“除非我死，否則——絕不放手。”眼神堅定的注視着她。
“你，你瘋了嗎？這裡是聖女教，如果被教徒看到我們這樣，我會被你害死的。”雲冰柔緊張道。
夜擎寒卻平靜道：“你死，我就陪着你一起死。”
“你，你真的瘋了。”雲冰柔又氣又怕，心裡又慌亂，真的很害怕他在盛怒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夜擎寒卻苦澀一笑道：“我是瘋了，是想你想瘋了。”話落，突然低頭吻住了她。
“嗯——不，不要——”雲冰柔搖頭躲開他的吻，伸手去推他。
可是他卻不打算放過她，啄住她的脣不放，狠狠的吻她。
雲冰柔從一開始的掙扎，反抗，慢慢的竟沉淪在了他的激情纏綿中。
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更加忘情的吻着。
夜擎寒一邊貪婪的咬着嬌嫩的脣，另一隻手順着雲冰柔微開的衣領向內探去，大掌覆蓋住了日思夜想的一寸柔軟。
雲冰柔身子一抖，發出的驚叫聲在脣齒劍糾纏，化作了一聲軟綿綿的嚶嚀。
不一會兒，雲冰柔身上的衣衫已經落了一半，露出白淨纖細的肩頭。
夜擎寒的黑眸深不見底，放開她被吻的紅腫的脣，炙熱的脣下移，肆意的纏綿着。
“寒，你，你，不要，被人看到怎麼辦？”雲冰柔緊張的聲音已經帶着哭腔，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冷如冰霜，猛如虎。
“敢做就不怕別人看到，死我都不怕，還會怕別人看到。”夜擎寒不想停下來，想要她想的都要瘋了，想讓她成爲自己的女人，這樣她就再也不會離開自己了。
雲冰柔意亂情迷的承受着他帶來的異樣感覺，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爲。
就在二人就要無法剋制住這最後的衝動和誘惑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聖女，聖女，你睡了嗎？”
雲冰柔被奪去的理智瞬間清醒，立刻伸手去阻止夜擎寒，對門外的人回了聲：“什麼事？”
“聖女，四大護法們說有要事向你稟報，請聖女移步議事廳。”外面的教徒回着話。
雲冰柔儘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着清冷自然：“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穿好衣服就來。”
“聖女，讓屬下幫你更衣嗎？”
“不用，下去吧！”雲冰柔心慌道。若是這一幕被她看到，那她就死定了。
“是！屬下告退。”教徒離開了。
聽着外面人的腳步聲遠去，雲冰柔立刻推開身上的夜擎寒，躲到了牆角，看向他搖搖頭道：“寒，不要，不可以。”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裸露的身體。
夜擎寒看着她很受傷道：“柔兒，你心中是有我的，你剛纔並不排斥我，你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你，爲何你還要拒絕我？”
“剛纔我只是被你弄亂了心，我不想，我不想的，求你放過我，不要再繼續了，不要奪走我的清白之身。不可以。”雲冰柔傷心的哭了。或許她內心深處是渴望成爲他的女人，可是理智卻告訴她不可以。
看到她的淚，夜擎寒的心被刺痛了，他以爲她和自己一樣，都很渴望彼此，她的拒絕是因爲聖女的身份，所以不能與自己在一起，可是當內心的這份情釋放後，他們會跟着自己的心走，做心中最想做的事情，哪怕是下一刻下地獄，這一刻也要痛痛快快的在一起，可是現在他才明白，這些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她根本就不想做自己的女人，在她心中，聖女的身份勝過一切，爲了這個身份，她絕不會做他的女人。
她的淚像是一把把刀子一樣插進了他的心，插的好痛，好痛。
“柔兒——”他伸手想去幫她擦掉臉上的淚。
可是她卻嚇得躲開了他的手，怯怯的看着他。
夜擎寒笑了，這一刻，他終於看明白了她，也終於可以死心了，原來他不顧生死守護着的愛，堅守着的承諾，在她眼中，心中一文不值，只怕她現在恨透了自己。
“你放心，我不會再碰你，我無心傷害你，卻沒想到把你傷的這麼深。”自己真的錯了嗎？愛上她真的錯了嗎？
“柔兒，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跟我走嗎？”是在給她最後的機會，也是再給自己最後一絲奢望，心中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她會選擇愛情的，她會選擇愛情的。可現實——
“寒，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雲冰柔再次狠心的拒絕了他。
夜擎寒笑了，開心的笑了，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好，好，真的很好，我該死心了。”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最後看着她道：“去處理你們聖女教的事情吧！以後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了。我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
“寒——”
“或許今晚我就不該來。”我以爲我爲你放棄一切，會讓你感動，能換來你的真心以對，沒想到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你根本就不稀罕。“柔兒，好好的做你的聖女吧！”轉過什麼再也沒有勇氣去面對她，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雲冰柔的眼前。
雲冰柔哭的更兇了，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落下，自責道：“寒，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原諒我的選擇，原諒我。”
在最後時刻，自己守住了自己的清白，可是爲何自己的心會這麼痛呢！爲何看着他轉身的背影，會那麼不捨呢！寒，我們真的不會再見面了嗎？寒，你一定恨死我了吧！對不起！
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雲冰柔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去議事廳。
來到議事廳，護髮們向她稟報聖女教裡可能進了刺客，讓她小心，全教的人正在搜捕。
雲冰柔平靜的點點頭，她知道她們發現的人是夜擎寒，而他已經順利的離開了，所以她們是找不到人的。她不想解釋那麼多，任由她們去忙碌。她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於是，聖女教的人忙了大半夜，也未找到人，只能加強巡邏。刺客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或許這就是天意，在她完全沉淪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喚醒了她，或許連上天都在阻止他們在一起。
夜擎寒離開了聖女教後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黑夜裡走着，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天大地大，他竟然覺得自己無處可去，一心只想着帶柔兒離去，沒有想過她拒絕之後自己要怎麼辦，所以現在他不知道要去哪裡，他沒想到雲冰柔會無情的拒絕他。
柔兒，你爲何要這般殘忍？我們之間真的沒有機會了嗎？這份承諾真的就要這樣結束嗎？雖然不甘心，或許這便是最好的選擇吧！既然我的犧牲你不稀罕，那我也沒必要繼續了，希望你永遠別後悔自己的選擇。
夜擎寒看着前方的路，下定了決心，既然愛無法得到圓滿，那便把自己貢獻給國家吧！做好這個三軍大將軍，保的家國太平。
次日，夜千尋一早起來用過早膳後換上宮裝準備進宮去見伊青靈。
本來打算昨天進宮去看她的，可是陪着哥哥便耽誤了，今天一定早點去看姐姐。
伊青靈每日安靜的待在自己的寢宮裡，每天祈禱夜千尋在邊關平安，祈禱她早日回來。
歡容見伊青靈一個人坐在桌前擺弄着茶具沏茶，嘆口氣不滿道：“小姐，你說王妃娘娘回來了怎麼也不進宮看小姐，虧得小姐還每天爲王妃娘娘祈禱，想的都是王妃娘娘，可是王妃娘娘心中根本就沒有小姐。”
伊青靈聽了立刻不悅的瞪向歡容道：“你休要胡說，尋兒與我是最好的姐妹，尋兒沒有來定是被什麼事拌住了。而且這裡是皇宮，也不是隨隨便便想來就來的，尋兒定是有她的顧慮。以後不可再這樣想尋兒。”
歡容點點頭：“是小姐，奴婢也是看小姐太無聊了，心疼小姐。”
伊青靈淡淡的笑了：“我挺好的，不用擔心我。”
此時一位小宮女走了進來，稟報道：“啓稟婕妤娘娘，攝政王妃求見。”
伊青靈一聽開心的笑了，立刻激動的站起身道：“快點讓王妃娘娘進來。”
“是！”小宮女立刻退下了。婕妤娘娘進宮有些日子了，還從未見婕妤娘娘這般高興過呢！以前便聽說婕妤娘娘與攝政王妃是好姐妹，看來是真的，婕妤聽王妃娘娘來這麼高興。
夜千尋走進院子，伊青靈已經走出來迎她了，好姐妹幾個月未見了，重逢讓她們格外珍惜和激動。
“姐姐——”
“尋兒——”立刻朝彼此跑去。
緊緊相擁之後，伊青靈立刻拉過夜千尋的手心疼道：“尋兒的手好涼，快點進屋暖和暖和，姐姐沏了花茶。暖身子的。”
“尋兒好久沒有喝到姐姐的花茶了，好想念。”立刻與伊青靈一起朝屋裡走去。
姐妹二人坐下後，伊青靈立刻幫夜千尋倒了杯茶：“尋兒，快點喝了吧！喝過之後便暖和了。”
“謝謝姐姐！”夜千尋喝下滿滿一杯的茶，開心道：“姐姐泡的花茶就是好喝。”
“尋兒喜歡就好。尋兒，讓姐姐好好看看你。”拉過夜千尋的手，認真的打量她，心疼道：“尋兒在邊關吃了不少苦吧！你看都瘦了。尋兒一切可好？沒有遇到危險吧！”
“姐姐莫要爲尋兒擔心，尋兒一切都好。”
“有攝政王在尋兒身邊，一定會好好照顧尋兒的。”伊青靈感慨道。
夜千尋看着伊青靈擔心道：“姐姐，你在宮裡可好？皇上他可有來你這裡？”
“我在宮裡挺好的，雖然皇上來過幾次，但是姐姐用了尋兒給的藥順利的躲過去了，現在宮裡的人都知道我這個步婕妤體弱多病，不宜侍奉皇上。”伊青靈平靜道。
“太好了，只要姐姐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便可無太子還有機會，尋兒會找機會幫姐姐離開皇宮的，等過了年之後，我們就抓緊時間辦這件事。”夜千尋壓低聲音道。
“尋兒，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伊青靈很擔心，不想因自己的事連累了她。
“姐姐放心，尋兒定會爲姐姐想個最安全的好辦法讓姐姐離開的，姐姐再忍些日子。”
伊青靈點點頭：“好，姐姐都聽尋兒的。姐姐相信尋兒。”
“尋兒不會讓姐姐失望的。”
“對了尋兒，哥哥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皇上讓哥哥娶凌國公主，哥哥拒絕了，皇上龍顏大怒，給哥哥三日的時間考慮，三日後若是哥哥還不同意，就要殺了他，是不是真的？”伊青靈擔心的問。
夜千尋嘆口氣道：“是真的，這兩日我正爲哥哥的事情發愁呢！昨天本就想來看姐姐的，可是因爲哥哥的事情，所以便去了將軍府勸說哥哥。耽誤了來看姐姐。”
“哥哥怎麼說，同意皇上的賜婚了嗎？”伊青靈一臉期待的看向夜千尋，覺得以尋兒的口才應該能勸動哥哥。
夜千尋卻搖搖頭：“哥哥的態度很堅定，我根本就勸不動他。”
“爲什麼，這門婚事多少人想都得不到，哥哥幸運的可以娶公主，爲何不願意啊！”伊青靈很不解。
夜千尋湊近她小聲道：“其實哥哥心中有喜歡的人了。所以他不想背叛心中的人。”
伊青靈很驚訝：“哥哥有喜歡的人？是什麼人這麼厲害，能讓哥哥心動。”
夜千尋嘆口氣道：“這個人是很厲害，她就是聖女教的聖女，只可惜聖女教有規定，聖女不能動情，所以哥哥與聖女有情人難成眷屬。”
“還有這規定，那聖女不可以爲了哥哥，放棄聖女的身份嗎？”伊青靈不以爲然道，只要能與愛的人在一起，應該可以捨棄一切吧！如果她有機會可以與太子在一起，她一定會拼盡全力的，只可惜，有時天不如人願。
夜千尋搖搖頭：“聖女舍不下自己的身份，所以無法與哥哥在一起。”
伊青靈遺憾道：“好可惜，難得哥哥有喜歡的人，卻不能如願。”
“姐姐，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哥哥爲了保護聖女的名聲，即便在朝堂之上，皇上要殺他，他也沒有說。”
伊青靈點點頭：“尋兒放心，姐姐不會說的。”
夜千尋在伊青靈這裡聊了許久才離開，把這幾個月在宮裡發生的事情都與夜千尋說了，雖然姐妹二人都捨不得彼此，但這裡畢竟是皇宮，不比之前在攝政王府或者步府，在這裡若是聊得太久，只怕會被人說閒話的，而且德妃還想讓伊青靈幫忙，若是夜千尋在這裡呆的太久，一定會引起德妃的猜疑的，到時只怕會做對伊青靈不利的事情，所以爲了伊青靈在宮中的平安和清淨，夜千尋不捨的離開了。
走出芍蓉宮，夜千尋不做停留，直奔宮門而去，她想快點離開這裡，畢竟皇宮是很危險的地方，在這裡她渾身都不自在。
即便如此，還是遇到了不想遇見的人。
“這不是攝政王妃嘛！怎麼走的如此着急啊！莫不是這皇宮裡有人追你不成？”夜千安的聲音在面前響起，嘴角勾着譏嘲的笑。
夜千尋沉穩的盈了盈身行禮：“尋兒見過貴妃娘娘。”
“聽說攝政王妃去了邊關，還真是命大啊！邊關那麼危險的地方，攝政王妃居然能活着回來，真是恭喜啊！”夜千安皮笑肉不笑道。
夜千尋敷衍一笑道：“多謝貴妃娘娘，從小便有算命的先生說我是仙身轉世，命大着呢！所以不容易死的。”
“哈哈哈，仙身轉世，攝政王妃竟然還信這些，就算是仙身轉世，現在也是肉體凡胎了，這命也就一條，若是不小心死了，也是難再起死回生的。”夜千安掩嘴笑道。
夜千尋卻平靜的回道：“貴妃娘娘說的是，所以尋兒一定會好好的保住自己這條命的，若是有人想要我的命，只怕會自食惡果的，因爲我有九叔叔保護我。”
提到獨孤傲世，夜千安心中的怒氣不自覺的升起來，聲音也不自覺的冷了幾分道：“攝政王會保護你，只可惜攝政王太忙了，也不能時刻在你身邊啊！所以攝政王妃還是自己多加小心，免得哪天失足丟了性命。”
“多謝貴妃娘娘提醒，尋兒一定會小心的，不會讓心懷不軌之人有可乘之機的。”夜千尋嘴角始終勾着淡淡的笑容。
她的笑容讓夜千安看了很嫉妒，也很生氣，看了眼她來的方向，淡淡道：“攝政王妃來的方向是芍蓉宮吧！聽說步婕妤之前與攝政王妃可是好姐妹呢！沒想到你們會這麼有緣，有一天竟然會成爲——妯娌。你現在應該叫她一聲皇嫂吧！”
“姐姐好福氣，能被皇上選中，我很爲姐姐開心。”夜千尋忍着心中的不悅道。夜千安故意在惹她生氣吧！
“是嘛！如果步婕妤聽到這話一定很開心吧！”夜千安笑的很迷人。
夜千尋看了卻很不爽，盈身道：“尋兒回府還有些事，就不與貴妃娘娘閒聊了，尋兒告退。”邁步離開了。每次見到夜千安，她都會故意惹自己生氣，明知她不希望姐姐進宮，還說這樣的話，真是氣死人了。
而歡容奉伊青靈之命來追夜千尋，給她送件厚點的披風，怕她冷。正好聽到了夜千安與夜千尋的這番對話，停住了腳步，心中有些爲主子抱不平。
而站在夜千安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歡容，所以她是故意這樣說的，就是想挑撥夜千尋與伊青靈的姐妹之情。
歡容氣呼呼的回到芍蓉宮。
伊青靈看着歡容手中的披風，不解的問：“是不是沒有追上尋兒？”
歡容氣呼呼道：“小姐，奴婢看你還是不要對攝政王妃這麼好了，人家可不見得是真心對你好。”
伊青靈不解的問：“歡容，你爲何這樣說，爲何你總是對尋兒有意見呢？”
“小姐，你剛纔讓奴婢去追王妃娘娘，然後奴婢便看到攝政王妃與貴妃娘娘說話——”歡容把自己聽到的說給伊青靈聽，憤憤道：“王妃娘娘口口聲聲說要幫着小姐離開皇宮，結果呢！轉臉便在貴妃娘娘面前說小姐被皇上選中很有福氣，她很爲小姐開心。”
伊青靈聽到這話笑了：“原來是這樣啊！可是面對貴妃娘娘的話，你讓尋兒怎麼回答呢？難道要她當着貴妃娘娘的面說我很不幸，竟然被皇上選中，其實我根本就不想進宮做嬪妃？若是那樣，你覺得我和尋兒還能有命嗎？貴妃娘娘說那話就是在故意氣尋兒，尋兒能壓住自己的脾氣沒有中了貴妃娘娘的激將法已經很棒了，所以尋兒做的一點都沒錯，有些話這真的要看對什麼人，貴妃娘娘一直對尋兒是痛恨的，處處在找機會除掉尋兒，若是尋兒再不小心謹慎些，真的會很危險的。所以那不是尋兒的真心話，不過是打發貴妃娘娘搪塞的話罷了，又何必因此而懷疑尋兒對我的真心呢！”
歡容撓撓頭道：“被小姐這麼一說，好像是這樣。是奴婢誤會王妃娘娘了。”
“你呀！就是性子太單純了，看事情只看表面，在這皇宮之中，任何人都要處處小心，所以尋兒也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胡來的，以後千萬不可再懷疑尋兒了。”
歡容點點頭：“是！小姐的話奴婢記住了。”
很快便到了皇上與夜擎寒約定的三日時間，早朝之上，大臣們都看着來早朝的夜擎寒，有人希望他接受這門賜婚，有人卻希望他死，所以每個人都懷個自己的心思。
皇上看向夜擎寒不怒而威道：“夜愛卿，三日期限已到，你可做出選擇了？”
夜擎寒站出來。
立刻有大臣小聲勸說道：“大將軍，千萬不要一時糊塗啊！娶凌國公主是好事。”
“是啊！莫要意氣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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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大將軍如何選擇？會答應這門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