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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駭讓小勝子拿了兩百兩銀子給崔長風,老實巴交的崔長風死都不肯要,無奈之下,霍駭只好給了他五十兩的盤纏,目送着崔長風徒步離開長安,霍駭的心裡那是一個難受啊!
唯一一個可能娶文靈公主的人走了,這是什麼世道啊,堂堂大唐公主居然嫁不出去,鬧到現如今這種人人聞之而驚恐的地步?不能怪別人,只能怪文靈公主的人品太差。人品不好就算了,小丫頭本人要求還很高,這纔是衆人頭疼的問題。
踱步在水上人間,寒風嫋嫋,天色暗淡,霍駭不再有心思去和林雙兒、夢蝶嬉鬧了,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外面前來拜會的人,甚至連秋香的溫柔靠近和王曉玲的故意哀嚎,他都裝作視而不見。
他現在是專心等張雲回來,張雲一去已有三個時辰,天色漸晚,想必她應該要回來了。
霍駭頓覺自己宛如冬日裡的斜陽,雖說無所不能,但是依然無法透過密佈的烏雲,想必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問世間情爲何物,只叫英雄變狗熊吧!
少許,只聽見門外傳來清脆的馬車聲和馬蹄聲,霍駭欣喜萬分,急忙迎了出去,他知道肯定是張雲回來了。
果然,天色漸晚的時候,張雲踏着僕僕風塵回來,一身盛裝的張雲看上去不是很高興,臉上盡是無奈和憂傷。
“莫非是長孫皇后不肯幫忙?這個臭娘們。枉我那夜還在梨園拼命救她和太子,早知如此,不如讓楊妃一刀捅死她。免得看到她就心煩!”見張雲悶悶不語,霍駭頓時大喝起來,心中盤算。過幾天。老子把楊妃從觀音庵放過來。然後再讓她去幹掉長孫皇后這個忘恩負義地臭娘們。
“不是長孫皇后不肯幫忙,只是文靈公主早在上午的時候將此事上奏了陛下,說陛下要是不答應這門親事,她就死在朱雀門下,馬上就要到年關了,年關之時。陛下會在朱雀門照見滿朝文武和天下百姓,倘若文靈公主真的死在那裡,那今年地照見就只好取消了,到那時天下百姓定會風言風語。無奈之下,陛下只好答應了這門親事。聽長孫皇后說……說到這裡,張雲忽地猶豫了一下,臉上盡是無奈的神情。
“長孫皇后怎麼說?”霍駭焦急異常,心中責罵文靈公主不止,沒想到這丫頭出這樣的狠招,真是絕了。
“長孫皇后說,陛下還說了,可能普天之下,唯有霍公能製得住文靈公主了!”張雲慢慢吞吞地說了一句,她似乎已經意識到,文靈公主嫁到霍園來已經是大勢所趨,可能非霍駭或其他人能改變地了。
“靠,這個李世民,虧我平時爲他出謀劃策,爲他安治天下,他卻這般待我,還兄弟呢!”霍駭怒吼不止,張雲急忙上來拉住她,左顧右盼地她似乎是在害怕隔牆有耳,地確,此話要是傳到李世民耳朵裡,那霍駭就又有麻煩了。
“霍公,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你倒是想想,如何處理此事爲好?”性格溫和的張雲輕聲提醒到,她用她微胖的身軀圍住霍駭,好讓他安靜下來。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雲兒,我先到城外避一陣子,必要的時候我會偷偷回來看望你們的,陛下派人來查,你就說我失蹤了,文靈公主地事情一天不結束,我就一天不露面!”霍駭說完抖擻了一下精神,心下覺得,出去走走,看看城外老百姓過年關的喜慶景象也好。
回到臥房後,張雲幫霍駭稍稍收拾了一下,在張雲的威逼之下,霍駭穿上了笨重的烏絲金甲,以防遇到大敵,君子劍隨身攜帶,還順手帶上了一百兩銀子,本想多帶上一點,可惜拿不動。
準備完畢之後,霍駭深情地親了張雲一下,然後開始起程,剛要出霍園地時候,被警覺的王強發現了。
“霍公,你這是?”憨厚的王強不惑地問了一句。
“你小子就不能小聲一點說話?霍公我有難了,現在要到城外避一陣子,放心好了,等城裡風平浪靜了,我自然就會回來,霍園就交給你們了!”霍駭唉聲嘆氣地吩咐了幾句,然後轉身要走。
“霍公,要不強子跟着你吧?一來可以沿途照顧霍公,再者,王青浦未除,俺怕霍公再遇他的時候會有什麼不測,所以俺一定要跟着霍公纔好!”王強說完奔了回去,簡單地收拾出了一個包袱,然後就跟到了霍駭身後。
趁着朦朧的月色,霍駭與王強悄悄辭別了霍駭,隨即朝北門奔去,今夜不宜走遠,霍駭準備先到城外的軍營睡上一晚,明天天亮之時,在想着先到那個小鎮秀逗上幾日。
走至平遠門的時候,王強前去叫門,守門將領一見是霍駭的貼身護衛王強來了,急忙親自掌燈出來幫王強開門。
出城門,沒走幾步,霍駭忽地聽見不遠處嫋嫋的鐘聲,清脆而憂傷的鐘聲,他不禁停下了腳步。
高山流水覓知音,難道這平遠門外還住着我的知音?霍駭有些欣喜,反正都是出來遊蕩,不如先去探探這憂傷的鐘聲,興許還能遇見把酒言歡的伴。
見霍駭興致盎然地朝鐘聲奔去,有些疑惑的王強也只好順勢跟上,他心中有些納悶,前方乃是觀音庵,霍公去觀音庵做什麼?燒香?這不是霍公的個性啊,霍公來長安多年,不曾見他踏進寺廟半步,他今日何曾有了燒香的興致?
趁着朦朧的月色,踱步到前方,不遠處的幽幽燈火已經越來越近,幽幽中有一絲清涼,也有一絲傷感,可見此乃清靜之地。
古老而別緻的建築,陣陣順風而來的檀香味,寺廟?霍駭已經反應過來了,並且他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家尼姑庵。
靠,還以爲覓知音了呢,原來是尼姑庵啊,算了,閃人先,想到這裡,霍駭轉身就走,這麼小的尼姑庵,裡面肯定沒有漂亮的尼姑,還是不要進去了,免得撞見恐龍。
“強子,爲啥還不走,看什麼呢?”見王強依然呆呆地站在那裡,霍駭大聲問了一句,心想,難道這小子看到漂亮小尼姑了?
“楊妃啊,霍公,這麼晚了,楊妃還獨坐在那裡撞鐘……”王強近乎驚愕地輕聲喊到。
順着王強凝視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着灰色尼姑袍的楊妃獨坐在鐘樓上面,頭上沒有髮髻的她看上去臉比以前好稍大一點,但是臉蛋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白皙了。
月色朦朧,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霍駭能感覺到此時的楊妃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楊妃了,以前的楊妃斷不會在這個時候獨自危坐在鐘樓之下,敲出嫋嫋而淒涼的鐘聲,也不會放棄深夜的奢華,獨自面對月色惆悵。
時勢所迫,她楊妃也有這種時候,報復她、羞辱她的時候到了,霍駭心中暗笑,惡貫滿盈的她也有今天,看老子怎麼羞辱她,反正此刻心中正好有火沒處發,找她發好了。
信步走上高高的鐘樓,越往上越覺得清冷,快速踏着青色的臺階,霍駭來到了楊妃背後,從身後看去,這老孃們的身材還真是不錯,怪不得李世民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喲,這不是當年不可一世的楊妃娘娘嗎?怎麼,獨自一人坐在這裡賞月啊?月色固然還是往日裡的月色,可是有些人已是今非昔比了,沒有了昔日的光華,也沒有昔日裡的奢侈,想必某人定是苦悶不已,所以纔有剛纔的鐘聲嫋嫋吧?”霍駭一邊大笑,一邊儘可能惡毒地打擊危坐在鐘樓旁的楊妃。
“霍公?”見到霍駭,楊妃的臉上充滿了不惑,但是隨即又恢復了憂傷的常態,她的臉上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淡然。
“不錯,正是霍某,難得昔日的楊妃娘娘還記得霍某,霍某很是榮幸啊,怎麼樣,昔日的楊妃娘娘,在這裡過得還習慣吧?”霍駭冷笑片刻,隨即欠身做到了楊妃跟前,心中盤算,慢慢來,打擊人宛如給人下毒,要慢慢下,一下子就把人毒死沒意思。
“還好,朝夕都會有人來這裡咒罵於我,也有人朝我扔菜葉和臭雞蛋,沒事,習慣了!”楊妃說得很坦然,似乎遭受這一切的都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個與她無關的人。
“哇塞,看來楊妃娘娘在這裡還是很受歡迎的嗎!不錯,要是久居宮中,這些老百姓可能還見不到像你這樣尊貴的貴妃,現在好了,大家想見就見,多自在了,想必用不了多久,楊妃就會成爲大唐最平易近人的貴妃了!”霍駭繼續冷言冷語,朦朧的月色下,他看不清楊妃的臉,但是他能感覺到楊妃眼中的那種淒涼,不過他覺得她不值得同情,簡直就是活該。
“霍公定是以爲我所受的苦都是罪有應得,對吧?我也是這麼認爲,只是恪兒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他已經不認我這個母親了,他說我不配做他的母親,他已經公然宣佈,要與我斷絕關係!”楊妃的哭喊聲是那麼的無力,像是被關在鐵籠裡的金絲雀,有着無盡的美麗和動聽的嗓音,但是始終無法剋制自己內心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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