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李小草肯定問不出這種問題,所以陳二狗斷定,她身上肯定有被自己忽略的貓膩。
解鈴還須繫鈴人,李小草是被吳遠 平帶走的,問題肯定出在他們夫婦身上。
“秦總,麻煩你先帶小草回酒店,這邊剩下的我來處理就行。”
現在李小草身上情況不明,而且她天性純良,又是親戚關係,現在留在這裡反而有諸多不便。所以剛一回過神,陳二狗立刻便向秦慕冰使了個眼色道。
秦慕冰會意便要上前扶起李小草,卻不想被她一手甩開。
“不,不要,我不要和她走,我要跟二狗哥哥和姨父姨母在一起。”
在快速鑽進陳二狗懷中的同時,李小草非常抗拒的對秦慕冰慍怒道。
“小草,你不是說過最相信你二狗哥哥了嗎?怎麼?你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竟然敢將自己的小草妹妹禍害成這般神志不清模樣,陳二狗心中頓時一陣扼制不住的怒火中燒。但面上還是依帶着甜美微笑,溫柔的撫摸着她髮絲道。
“我,我聽二狗哥哥的。”李小草一臉驚慌的連連搖頭答道。
“嗯,小草妹妹最乖了,你先跟秦姐姐回酒店,二狗哥一會就回來陪你。”
在將李小草哄走後,陳二狗本平淡的目光立刻變得罕見兇狠起來。
好在自己趕來得早,李小草的情況還不算太糟,否則陳二狗覺得自己非得內疚一輩子不可。
這股怒火最終自然要落在吳遠 平夫婦這對始作俑者身上,在惱怒的將袁玉珠踹下山後,陳二狗立刻安排曾韓苗三家清場離開。
轉眼間剛纔還數百人的別墅,除陳二狗外,便只剩下了吳遠 平夫婦,秦嗣源與董世建個他帶來的兩名手下。
“小草到底是怎麼回事?”
徑直走到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吳遠 平夫婦面前,陳二狗都懶得去盡數他們惡行,眼神迸發凌厲殺氣的同時,怒吼道。
“饒,饒命啊!不,不知道,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二人嚇得渾身一哆嗦,腳下一軟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淚如雨下般磕頭如搗蒜道。
“沒錯,這一切都是本少爺策劃的,他們都不過是本少爺好心賞口飯吃的走狗罷了。
姓陳的,少在這耍威風,本少爺纔不怕你。有什麼手段儘管朝你爺我使出來,爺要是在你面前眨一下眼,那都是狗孃養的。”
見吳遠 平夫婦全都目光膽怯的看向自己,秦嗣源既不躲閃也不逃避,直截了當的朝陳二狗滿是不屑嗤笑道。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也配向老子師父叫囂?”
沒想到已經被自己揍得頭破血流的秦嗣源居然還敢如此囂張嘚瑟,關鍵是還敢對自己師父無禮。
脾氣本就暴躁的董世建頓時更是怒火中燒,怒罵一聲的同時,拳頭也立刻如狂風暴雨般朝秦嗣源臉上落了下去。
本來還算得上俊俏的臉,在董世建的怒火下,不到兩分鐘時間,說腫成豬頭也絲毫不誇張。
鮮血滲出鼻孔和嘴角,董世建連牙齒都沒給他剩一顆。一旁的吳遠 平夫婦哪裡見過這種殘忍場景?先後在震驚的驚恐中嚇得昏厥了過去。
雖然董世建拳拳到肉,秦嗣源也確實發出了一陣陣撕心裂肺慘叫。
但讓陳二狗深感意外的是,秦嗣源這個人人眼裡的紈絝子弟卻始終沒有半點怯意和求饒,發而嘴角時時帶着嗜血笑意。
就彷彿這不是一種折磨,而是一種享受。僅憑這點,陳二狗對他還真有幾分刮目相看和佩服。
“呸,打,繼續打啊!怎麼不打了?你們董家就這點本事嗎?
有本事就弄死本少爺,老子倒要看看,你們最後怎麼收場?老子可是京城秦家少爺。
老子勸你們在再動手前,還是先去了解了解秦家有多可怕再說,哈哈。”
一口鮮血吐在董世建褲管上,秦嗣源艱難的稍稍斜起身子。雖然連說話都已經利索,但嘴角還是帶着挑釁微笑斷斷續續道。
“好,你牛叉,那老子他媽今天就成全你。”
沒想到都被揍到半死不活了,秦嗣源居然還敢如此囂張。再加上被吐了一口,董世建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冷哼一聲立刻便又要揮拳相向。
“師父,這傢伙太他媽的囂張了。您交給弟子,我今天非得撬開他這張賤嘴不可。”
見陳二狗伸手攔下自己,董世建既生氣又鬱悶道。
“收收你那暴脾氣,遇事冷靜點,否則你就是身手再好,那也只是匹夫之勇,遲早掉進別人圈套。”陳二狗面色一凜道。
“是,弟子知錯。”
師父的話他不敢不放在心上,董世建也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所以趕緊虛心點頭答應一聲,隨後退到了陳二狗身後。
“呵呵,怎麼?這麼快就怕了?虧秦慕冰還一直將你誇得天花亂墜,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個膽小鬼嘛!
小子,有種就痛痛快快給本少爺脖子上抹一刀,老子還敬重你是個帶把的爺們。
你要沒種,那就趕緊放了本少爺。否則,秦家一怒,別說你擔不住,就是什麼狗屁的四大家族也得乖乖搖尾乞憐。”
陳二狗的阻止更讓秦嗣源以爲他不敢拿自己怎麼樣,頓時更是肆無忌憚的挑釁和嘲諷笑道。
但他越是這樣,陳二狗便越不着急。秦家能將楚州麓楓全權交由秦嗣源管理,就足以說明他並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莽夫。
就如秦慕冰所言,今天的秦嗣源確實太奇怪了,簡直就像是自己削尖了腦袋前來主動送死。
再加上秦嗣源毫無所懼的求死,更讓陳二狗斷定,這其中肯定還有自己暫時想不明白的大陰謀。而且李小草的情況也極爲玄乎,自己必須先弄清楚其中的貓膩。
只可惜土地感應只能感應某個範圍內一段時間的所有事情,所以想要弄明白一切,還得撬開秦嗣源的嘴。
“你說,你這條命,對秦家而言,值不值錢?”
短暫沉思後,陳二狗面色已經平靜如水,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着秦嗣源道。
“你什麼意思?”
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秦嗣源心中立刻便泛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狐疑看向陳二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