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數道人影,帶着一股拂面微風而來。
謝家家主謝昌雄,帶着十餘名謝家核心成員。
轉眼間便殺氣騰騰的,擋住了陳二狗離開道路。
“你們覺得自己比謝思安強嗎?”
沒有因此連累其它人,已然是網開一面,見謝家如此冥頑不靈。
陳二狗心中也難免有些不悅,凌厲目光一掃衆人道。
畢竟,即便魏陽陽已經脫離危險,陳二狗依舊還有很多事情要辦。
“謝家主,陳先生這麼做,也是出於無奈。
不管怎麼說都是謝家有錯在先,陳先生既往不咎,何不就此罷休?
給在下個面子,大家均可相安無事,何樂而不爲?”
算起來,蔡元在京城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和謝昌雄也稍有交情。
也知道陳二狗已經不想與謝家爭個你死我活,所以趕緊出來笑嘻嘻的當和事佬道。
畢竟,這纔是真正的兩全其美結局。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我謝家,給你面子?
陳二狗,今天你要想走也可以,但你必須把魏陽陽留下。
否則,謝家今天就是家破人亡,也誓與你魚死網破。”
滿是不屑的白了一眼蔡元,並冷哼一聲後,謝昌雄擲地有聲的勃然大怒道。
隨着謝昌雄話落,一陣響徹天地的震耳喊殺聲,瞬間便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而來。
僅眨眼間的功夫,二人便被近百名手持格式利刃和槍支的魁梧壯漢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和立刻駭得滿臉震驚的蔡元不同,早已通過土地感應。
將一切瞭然如胸的陳二狗,依舊面不改色的穩如泰山。
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謝昌雄臨時從謝家各企業,以及場子調來的高手。
可見,謝昌雄雖然爲人剛愎,但卻也不是完全沒腦子。
至少,在表面對謝思安充滿信心,並完全瞧不起自己的同時,他還是做好了以防萬一的萬全準備。
只是陳二狗着實沒想到,謝昌雄不惜以整個家族生死存亡爲賭注。
爲的居然不是替謝思安報仇,而是爲了留下魏陽陽。
魏陽陽本是楚南五省人士,若不是遺體被盜,被迫前來京城。
之前連京城都從未踏足過,所以謝昌雄的行爲,着實引起了陳二狗極大興趣。
“魏陽陽對你們謝家,到底有着什麼無可抗拒的吸引力?
冒着血流成河的風險,值嗎?”
所以在平淡掃視一眼殺氣沖天的謝家衆人後,陳二狗面帶微笑,狐疑問道。
“你一介鄉巴佬,見識淺薄,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而且,將死之人,也沒必要知道這麼多。
小子,本家主耐心有限,你最多隻有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別以爲死了一個謝思安,謝家就奈何不了你,實話告訴你,謝家真正的殺手鐗。
遠比一個謝思安,厲害百倍,也絕不是你一個鄉巴佬,能承受得起的。”
不管怎麼說,魏陽陽絕不能離開謝家。
而且在謝昌雄眼裡,陳二狗一介鄉巴佬,根本就不配與自己說話。
所以自然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更不想節外生枝。
畢竟,如今在陳二狗在京城,也已經勉強算得上羽翼已豐。
而且,謝昌雄也承認,陳二狗確實非常有本事。
所以,他若是能知難而退,免動干戈,自然是最好的。
只要留下魏陽陽,謝思安的死,謝家可以既往不咎。
這也已經是謝家對陳二狗,最大的仁慈,他也不算吃虧。
“一分鐘短了點,不如半小時怎麼樣?
秦家到謝家,距離也不算短。
以你五分鐘前的求救電話來算,半小時差不多。
等秦家的人到了,你的勝算更大。”
雖然陳二狗對謝昌雄的想法瞭然如胸,但還真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而且自然也不可能將魏陽陽交給謝家,所以面帶戲謔微笑調侃道。
至於秦家,陳二狗也不在乎,或者說,來了更好,正好可以問問他們秦慕冰的事情。
而且謝家非要找死,自己也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徹底弄清楚他們非要留下魏陽陽的原因。
一個連謝思安都不知道的理由,想想都肯定勁爆。
“哈哈,對付你,我謝家便足矣輕鬆解決,何必勞煩秦家?
小子,你以爲本家主給秦家打電話是求援?那你可真不是一般的錯得離譜。
實話告訴你,爺請秦家來,是來接走魏陽陽的。”
雖然陳二狗能知曉自己給秦家去了電話,這點確實讓謝昌雄有些意外。
但想想,以他的本事,似乎也再正常不過,所以也並沒有深思。
一時間只是覺得陳二狗傻得可愛,所以又一次捧腹大笑了起來。
“陳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謝家底蘊極深,一個謝思安根本無法動搖根本。
謝昌雄來勢洶洶,明顯早有準備,我們需不需要多叫點幫手過來。”
悄悄湊到陳二狗耳邊,蔡元滿臉擔憂輕聲問道。
雖然衆所周知,謝思安是謝家擎天大柱,第一高手。
但看謝昌雄並沒有因爲謝思安的離去,而有半點悲痛和委曲求全。
而且反而明顯字字透着無限囂張,根本沒有半點懼意。
所以明白其中必有貓膩的蔡元,不得不替自己和陳二狗安全憂心忡忡。
“哈哈……,虧你還是個生意人,是覺得我們謝家都沒腦子嗎?
這時候纔想起搖人?晚了。
若是不識趣的話,等你們的人到了,能見到的,也就只有你們冰涼的屍體了。”
死到臨頭纔想起求援,謝昌雄是真的被蔡元的愚蠢給徹底逗樂了。
倒不是謝家害怕他們求援,而是根本就沒這個必要。
得有多愚蠢,纔會做出等你們的人到了,再拼個你死我活的決定?
直接先幹掉這二人,等他們的人到了,再來個守株待兔,不香嗎?
“看來,今天你們是鐵了心的想留下我咯?
既然如此,有什麼手段就使出來吧!
謝家靠制符起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所謂的殺手鐗,應該還是符篆吧?”
相比尷尬得面色慘白的蔡元,陳二狗卻依舊雲淡風輕的帶着玩笑口吻道。
“既然你也算得上是聰明人,又怎麼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呢?
魏陽陽不過一個死人而已,值嗎?”
見陳二狗冥頑不靈,謝昌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淺弧,饒有興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