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不會等待着腳步滯留的人,夜裡,風吹的很大,不知道是在爲誰悲鳴,風如柳坐在了妖鳳月院子的臺階上,眼裡有着難得一見的憂鬱。
手中拿着一支笛子,好似在決定什麼事情,但是卻又有些爲難。
妖鳳月笑着,將手中的披風披在了風如柳的身上,心裡萬分無奈:“風如柳,你如果有時間去憂傷,倒不如把你自己的身體照顧好啊。”
妖鳳月的聲音,打斷了風如柳她的沉思,不悅的看了一眼打擾她清淨的妖鳳月:“祭司大人,你有給我披衣服的時間,不妨去找個女人,排解一下你鬱悶的心情。”
風如柳學着男子的口氣,相似的程度讓妖鳳月訝然,隨後搖了搖頭,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她在難過,還是自己在難過啊。
“柳兒,你看天上的星星。”妖鳳月手指指向了天空,示意風如柳看過去。
風如柳聞言,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又不睡覺,看星星數星星幹什麼?”風如柳的話,噎住了一向喜歡看星象的妖鳳月。
嘴角抽搐的看着風如柳,實在是無法消化她剛剛的話,原來,看星星是爲了數,數是爲了睡覺的?
妖鳳月只覺得他一直以來學習迷戀的東西,被挑戰了。尷尬的咳了咳,好不容易纔找回來不掐死眼前女人的理智,繼續耐心道:“星星的作用可不只是這樣啊。
人在難過的時候,看着天空,會有星星爲你指引方向。、”
妖鳳月的語氣飄渺,帶着幾分神棍的意思,風如柳將信將疑,把頭擡了起來,看着天上,只覺得沒什麼不同的,一樣是星星很多,一樣是數不清。
“小的時候,心裡難過的時候我便會擡起頭,星象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就好像是一個個唯美的故事一樣,訴說着這世上的真理。
看懂了,這天上的星星,就好像是朋友。
柳兒的心,很亂,所以眼裡看到的星星,也是亂的。其實,想知道要做什麼的話,很簡單,滿心想着要做的事情,不要去想那些如果可能。
那些如果,那些可能,會阻擋你的不發,大膽的向前就好。”
妖鳳月的語氣溫柔,好似在開導,可是卻沒有一句是開導的人說的話、
風如柳按照妖鳳月的方式,閉上了眼,隨後,緩緩睜開,再看天空的時候,竟然驚悚的發現,這星星,就好像是一個笑臉,這笑臉上的答案,讓她欣喜若狂。
站起身,對着妖鳳月鄭重道:“謝謝,我先走了。”
說罷了,轉身跑出了院子。
妖鳳月先是一愣,隨後笑顏如花。只要她喜歡就好。就算是她現在想着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看着天上的星星,妖鳳月苦笑,看來他也需要調整心情了啊。
風蕭瑟,人影蕭條,楚晨風站在荷花池旁,有些傷感,荷花,真的很高貴,可是這荷花下的東西,是淤泥
。
就好似人一樣,看着表面,永遠不知道內在是有多麼的骯髒難以見人。
明天,就要回去了,去接受那個女人,接受他不想要的一切。楚晨風想哭,可是發現連眼淚都沒有一滴。
她現在,應該會幸福吧,至少,妖鳳月眼裡的溫柔 和照顧,絲毫不亞於自己。
“喂。”
遠處,風如柳努力的朝着楚晨風的方向跑了過來,帶着一臉的喜悅,楚晨風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不敢相信的看着風如柳的方向,只見到風如柳正努力的朝着他的方向跑過來。
驚喜,複雜,還有擔憂,楚晨風的心情在此刻,交雜在一起,無法理清。但是唯一可以知道的是,他笑了。
“你怎麼過來了?”
當風如柳跑過來之後,楚晨風一臉奇怪的問道。
“怎麼,你要走了,我這個做姐姐的來看看也出錯了?”風如柳一臉笑意,完全將男子定義成要守護的弟弟。
楚晨風聞言,愣了一下,隨後,尷尬的勾出了一抹牽強的笑,姐姐?呵呵,確實是他們最好的結局不是嗎?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她的嘴裡說出來,卻那麼的刺耳,心裡苦澀在蔓延着,楚晨風只恨不得將自己徹底的拍死。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表情啊?難道不開心嗎?”風如柳對着他,搖了搖手中的笛子,有些關心,心裡,則是暗暗的道歉。
她不是笨蛋,知道他確實是爲了她好,也承認,她確實是太過自私,可是,人又有幾個不是自私的呢?
“呵呵,沒什麼,只是覺得姐姐這個稱呼很陌生啊,不過,也不錯。”楚晨風佯裝笑意,隨後,在看到她手裡的笛子時候,眼中精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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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着期待的問道:“這笛子,是要給我吹奏送行曲子嗎?”
風如柳聽到男子的問題,笑開了,然後大方的點了點頭:“當然了,這是我這三年裡學會的唯一一樣樂器。
你要離開,我沒有東西可以送給你,你和我之間的問題, 就隨着這一首曲子,我們煙消雲散吧?”
風如柳笑着,笛子在脣邊,笛音清脆,滌盪入人心。
楚晨風聽着,眼,盯着女子的臉,有些癡迷。
風如柳的笛聲,帶着滄桑,帶着無奈,又有着一絲歉意,完全是講她的心,全都表達了出來。
對上了楚晨風的眼,風如柳笑的無比燦爛,心,卻一直在說那句對不起。
這曲落情,便是這段感情的最終。
只願,笛聲停止時,你的心,一如笛子中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