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囚籠
此地距離如意國千里之遙,自己一個認識的也沒有,還談什麼信任啊!
要說認識也不是真沒有,段學初和竇冬雨兩人就對自己感恩萬分,如果自己有什麼吩咐,也能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只可惜這二人空有修煉之資,卻無修煉之實,去了只會壞事。
那個老嫗嗎?唉,胡扯!
“最信任的人——唔,不就是自己嗎?”若飛一拍大腿,差點樂出聲來:“誰有我更合適啊,憑我對慕容道生的瞭解,要是扮成他誰能分得清啊!”
想到此處,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再看慕容道生正在那裡分外努力,那道禁制只是微波漣漪,似無所覺,急的慕容道生連連變換手段。
若飛知道憑慕容道生的境界,恐怕進不去了,心想:“我得幫他一把,不然的話自己的計劃也不好實現。”
想到此,神念力稍稍鬆懈一些,尤其慕容道生攻擊的地方。慕容道生多精細個人呀,這點變化沒有逃過他的神念感知,抓住之後加大力度攻擊,別說,真讓他看見了希望。
看看差不多了,若飛將禁制“呼喇”一下扯開一個口子,慕容道生“咕咚”一聲跌進了禁制之內。
慕容道生顧不得疼痛,一疊聲地大叫:“快,快!九叔公,快撐住!”
慕容老早就準備好了,一步竄出,神念力瞬間來到開口處。
若飛豈能讓他得逞,神念微一用力,慕容老只覺一股大力迫來,剛撐開的口子瞬間合攏。不但如此,慕容老想要抗衡的念頭剛剛升起,就遭到了反噬,當下一絲鮮血溢出嘴角,氣息立時萎靡、癱坐一旁。
禁制內的幾人恍惚間,驀然看見一個人闖了進來,都大喜過望,馬上圍攏過來,拽胳膊的、抱大腿的,口口聲聲叫着救命,絲毫不顧忌形象了。
慕容道生跌進來之後,高喊“撐住”的時候,眼睜睜看着慕容老的神念力跟上、橫亙在裂口處,心說“還好,撐住了”。
這個心念還沒有轉完,就被裡面的人七手八腳縛住了,之後就覺出慕容老受傷、神念被截斷,裂口合攏。
慕容道生這個氣呀,好好的計劃到慕容老這塊泡了湯。罷了,還是得靠自己呀!
慕容老能猜到慕容道生的心思,知道他一定心裡罵自己呢。可是他也不想這樣啊,他也想在人前露個臉呀,佣金拿不到了,順便提高點人望也行啊!心裡恨恨地想:“這也就是我,才受這一點點輕傷,換個別人還不得送命啊?就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和老夫易地而處,也一樣吃癟,也許比老夫還要不如呢!”
慕容老的想法一點沒錯。
可慕容道生不這樣想,他不知道是若飛有意放他入內,以爲自己是完全靠能力進來的呢,挺好的計劃被慕容老的無能耽誤了。
慕容道生在外邊的時候,尋思裡邊不定怎麼水深火熱呢,進來之後仔細體驗一回:“唔,怎麼回事,裡邊很平靜嗎!”
外邊的人也很納悶,發現慕容道生進到裡邊,以爲又有好戲看了,沒想到慕容道生拍打兩下衣衫,施施然站起身來,沒事人一樣。先頭幾人此刻也正常了許多,不正常的只有慕容老,不知爲何受了不輕的傷,此刻,自己躲在一邊療傷。
外面許多有識之士都已覺出這道禁制實在高明,包括慕容老也這樣以爲,但是慕容道生卻不這樣想:“老子既然能進來,就自然也能出去,只是老子得好好看看這道禁制弄得什麼玄虛!”
那幾人早離開了慕容道生,躲在一邊畏懼地看着他。
慕容道生不理他們,顧自轉着圈子,這道禁制是很古怪,外邊看裡邊清清楚楚,可是進到裡邊,此地就是一個囚籠、一個封閉的空間一絲也感知不到外界的信息。
試着用神念向外擴展,力量小了無濟於事,力量稍大就有隱隱的反噬之力,令得慕容道生不敢造次。
轉了幾圈之後,心情焦躁,對那幾個畏畏縮縮的人喝道:“說說吧,你們都遇見了什麼?”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紛紛往後退。慕容道生盯住了一個人,這人不敢再退,囁嚅着說道:“慕容大人,我們也不知爲何就忽然進到這裡。”
“爲什麼不想辦法脫困出去?”慕容道生生氣地問道。
“回大人,這裡有許多的兇獸護持,我們打不過。”那人的聲音越說越低。
“胡說,那裡又有什麼兇獸了?”慕容道生氣惱地說道。
幾個人又大眼瞪小眼了,還是先前那人眨着那對困惑的眼睛說道:“在大人來之前,確有數不清的兇獸阻擋我們,想來是大人威名赫赫,那些兇獸嚇得再不敢出來。”
其實這是若飛的一個手法而已,只要慕容道生進去了,就不愁怎麼擺弄他了,至於禁制嗎,現在只維持着基本功能,兇獸們也回巢休養,待三天後再給他們顏色看!
通過幾個回合的過招,若飛對慕容道生很失望,境界沒長不說,也沒有修煉什麼獨門絕技,比在“蘭亭大賽”上沒什麼進步,因此上也就不緊張了。
慕容道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就自己一人對禁制展開了攻擊,開始時候還戒備着兇獸,可是過了半晌也沒什麼動靜,就放開膽子肆意攻擊起來。讓他氣惱的是,他的力量小,禁制無動於衷,他的力量大,禁制就以同樣的力量反諸自身,好在始終也沒見什麼兇獸。
直到天放亮了,慕容道生打累了,泄氣地坐到一旁,即使沒什麼進展,此刻他也是挺直了腰板,做一副英雄態,他知道里邊的一切,外邊清清楚楚。
看看禁制內偃旗息鼓,周邊的看客們也跟着緊張了一宿,雖說是一場好戲,可是也累呀,所以陸陸續續各自回家,只有慕容家的人尷尬地在這裡走不了、脫不開。
費二郎此刻才省過味來:原來和自己做對的是這麼厲害的人物啊,連表哥和慕容老先生都毫無辦法,當初自己在這裡連連受挫不冤枉啊!心裡原來的打算還要去將竇冬雨抓回來呢,這還抓什麼呀,怎麼收拾這個殘局都不知道呢!
那位班頭兒看着自己的一干手下,雖然沒出什麼力,但是一宿的煎熬令他們也都跟斗敗的公雞似的,個個無精打采。
班頭兒湊到慕容老跟前,陪着小心說道:“慕容老先生,您看弟兄們也折騰一夜了,是不是讓他們回去暫歇,這裡就交給貴門維持,不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