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動作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胡思亂想。
那個時候的我哭了嗎?
沈箐寧在心中問自己。
但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施陽焱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此時她正面對着施陽焱,坐在加長版幻影裡面,聽着施陽焱說這一切在暗中幫助沈氏集團的事情。
“之所有會在機緣巧合下幫助你其實都是意外。”施陽焱說起自己的婚姻似乎不帶任何個人感情:“之前因着你父親之間的合約,我一直都儘量將一碗水端平,但時候來我娶了你之後,雖然是入贅,但到底還是破壞了規矩,所有我爲了公平,乾脆直接給研小姐也帶來一些優勢。”
如果沒有施陽焱在背後協助,世界五百強企業的方良燕又怎麼會願意花時間在小小沈氏集團總裁的妹妹身上,甚至還會願意幫助她得到小小的沈氏集團。
只是比起施陽焱而言,方良燕到底還是顯得太過於弱小了一些,這才導致了施陽焱爲了遊戲的公平性,乾脆在無法強化敵人的情況,乾脆的選擇了弱化自己。
想到這居然就是施陽焱來到沈家兩年的時間裡面什麼都不做,只是安心做好自己的花瓶丈夫的真實理由,就算是已經相處了兩年的時間,自認爲已經對此人已經有了些許瞭解的沈箐寧都忍不住想要衝過去看看眼前這個人的腦回路究竟是怎樣構成的。
太過於奇葩。
雖然在某種方面而言,施陽焱確實沒有違約,是一位極其重視諾言的人。
“想必你一定很好奇,爲什麼身爲騰宇公司總裁的我,會一直幫助你們沈氏集團吧。”
施陽焱從一旁實木的櫃子中拿出一瓶八二年的拉菲,給他和沈箐寧分別倒上。
“我知道。”這個時候的沈箐寧也已經不打算掩飾,她明白現在和施陽焱攤牌是最好的時機,因爲接下來,二人很有可能將再也沒有交集,與其在這個時候裝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倒不如直接在今天將一切說開。
她接過施陽焱手中的紅酒抿了一口:“我知道你和我父親的約定。”
施陽焱挑了挑眉,一時之間看向沈箐寧的目光中帶上了一絲欣賞。
“是他告訴你的嗎?”
沈箐寧搖頭:“在他失蹤的第一年,我翻看了他的書房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個暗格,裡面就裝有你們之間的合約。”
在他父親失蹤的第一年,家人都沉浸在悲痛的氛圍之中,母親更是悲痛的勞累成疾一病不起,整個家都壓在她的身上差點讓她喘不過氣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第一時間清點屬於父親的一切。
房產以及公司的東西都有專人審查,沈箐寧的第一目標就是他們一直以來居住的沈氏別墅。
那個時候的她雖然沒有現在的商業頭腦,但是在那樣一種四面楚歌的壓抑氛圍之中,就算是翻個底滔天她也必須知道所有屬於父親的一切。
其他人或許並不知道,但是沈箐寧十分清楚,自己的父親絕對不是一個會不留下後手的人。
沈箐寧藉着喝酒的間隙看了眼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明明穿着還是王蓮買回來的地攤貨,但是由於穿的人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已經發生了變化,經將那件不過二十塊錢的雜牌衣服穿出了高定的感覺。
也就是這個男人,成爲了父親留下來的後手。
那是被父親寄予厚望的,小心保存,甚至放在了保險櫃後面的保險櫃裡面的,需要雙重保險的最佳保障。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他擔當得起成爲最後一手的資格!
“只是那個時候簽字的人,並不是你現在所用的名字。”
沈箐寧對於這個頗爲不解,在知道那個名字之後,她派出過無數的偵探進行調查,爲了就是能夠找出這個人,試一試這個人會不會真的願意給沈氏集團伸出援手。
她不是沒有想到過一隻以來的騰宇公司的總裁會不會是那個人的人,但從來沒有想到過,總裁本人居然就是合約上籤署的名字。
“那是我的假名。”施陽焱說起這個時候毫不在意:“當年我和你父親認識的時候,是在旅行世界的驢友團中認識的,那個時候的我用的是假名,所以簽下來的合同用的也是假名。”
“不過雖然說寫下來的名字是假名,但是我卻是一個十分守信的人,這件事情你大可放心。”施陽焱伸手做出一個敬酒的姿勢:“所以你也大可放心,在我和你父親合約終止之前,我是不會放下沈氏集團不管的。”
所以在今天和你離婚之後,我還有五天的時間能夠得到騰宇公司的庇護。
沈箐寧在內心將這句話翻譯成自己最想要的形式。
“我很好奇你和我父親究竟是怎麼認識的,又當時發生了什麼?我的父親爲什麼會失蹤?這一切是否和你有關係?”
父親失蹤事件一直是她心中永遠的痛楚,原本她還能夠有一個完整的大學生活,卻因爲父親莫名的消失,使她被迫提早進入這個社會,接受即將瀕臨破產的沈氏集團不說,甚至當時連專業都和商業並不掛鉤的自己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從何處開始下手。
若非是在那段時間發現了父親和施陽焱之間的合約,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那個時候會不會直接放棄父親那一輩子的心血,而另創公司重新開始。
其實她和自己的妹妹沈箐研並沒有什麼區別,世人都說她的妹妹是一個頑固又不講情面的女人,但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只是她比其她的妹妹要更加的幸運,一些情報消息也要比她妹妹知道的更早一些,這才讓她有了先一步的準備。
一步先步步先,這才越發的領先了自己的妹妹,甚至能夠在兩年之後將沈箐研完全的玩弄與鼓掌之間,成爲自己的一枚自己有用的棋子和誘餌。
而現在他妹妹的這枚棋子已經完全失去了效果,一直以來一直不過只是當做養個閒人,花瓶一般使用的丈夫,反而纔是那個隱藏在泥沙之中,最會發光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