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所說是有道理。”對於清平大帝的話,陽紋大帝、血雀大帝不方便說什麼,但是,驚仙大帝卻有異議,說道:“鎮仙王朝,足可鎮罪界也。”
驚仙大帝這話聽起來十分霸道,但是,也的確是如此,千百萬年以來,自從鎮仙王朝建立以來,它就是整個罪界最爲強大的王朝,一直以來都是鎮守着整個罪界。
千百萬年以來,罪界不知道有過多少傳承崛起,有過多少王朝昌盛,但是,都沒有哪一個王朝曾經撼動過鎮仙王朝,任何挑釁鎮仙王朝的傳承或王朝,最終都被鎮仙王朝所滅。
在鎮仙王朝的鐵血手段之下,不知道有多少王朝傳承灰飛煙滅。
現在鎮仙王朝真的要滅隱秘王朝的話,那麼,鎮仙王朝還能再次成功嗎?在很多人的心裡面,只怕鎮仙王朝依然有實力去滅隱秘王朝。
“弓不可拉得太滿,箭出便無回頭。”清平大帝徐徐地說道:“今日之事,無非就是一株仙草所引起罷了。”
在這個時候,聽到“嗡”的一聲響起,只見清平大帝出手,大手向暗月接天引生草抓去。
就在這剎那之間,在“轟”的一聲巨響,守護着暗月接天引生草的禁忌瞬間炸開,無盡的璀璨光芒,法則如箭,瞬間射殺向了清平大帝的大手。
如此無盡法則,可以磨滅任何的大帝之力,可以斬殺任何神靈,強大無匹,不知道有多少人感受到這樣的力量之時,都不由爲之顫抖了一下。
但是,就在這石火電光之間,清平大帝乃是青氣浩然,聽到“砰、砰、砰”的聲音響起,他那浩然的青氣,就好像是亙古不可撼動的無上大道一樣,承受住了禁忌之力的射殺,眨眼之間便把這一株暗月接天引生草拔了起來,瞬間把它帶了出來。
清平大帝從三顆漿果之中採摘下了那一顆可治療創傷的漿果,遞給了陽紋大帝,剩下的整株暗月接天引生草全部都遞給了末法大帝。
“我們鎮仙王朝,只取一果便足夠了,其他的都給隱秘王朝。”清平大帝十分大方,哪怕是剩下的兩顆漿果無比珍貴,不要說是普通人,就算是大帝這樣的存在,都想擁有這樣的漿果。
換作是其他任何王朝得到這樣的漿果,只怕都不會願意交出來,更何況交給自己的敵人。
但是,此時清平大帝卻一點貪心都沒有,只取了那顆漿果,爲陽紋大帝療傷,剩下的一點都沒要,全部都給了末法大帝。
清平大帝的如此慷慨之舉,就算是與他爲敵的人,都會不由佩服得五體投地。
清平大帝,作爲鎮仙王朝的第一大帝,他不論是自身實力,還是背後的實力,都足可讓他凌駕在任何人之上。
但是,清平大帝卻沒有欺凌任何人的意思,十分的謙和,甚至連到手的無雙仙草都願意給了與他們的敵人。
這樣的胸襟,任何人都不得不佩服,舉世之間,只怕唯有清平大帝有這樣的胸襟了。
“多謝前輩。”末法大帝得到了這株暗月接天引生草之後,不由感慨,向清平大帝鞠首。
“大道無上,這等小事,不應去生死相搏。”清平大帝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何必落於下乘呢。我們走吧,都出去了。”說着,轉身而走。
陽紋大帝、血雀大帝也是二話不說,跟着清平大帝而去。
驚仙大帝看着楚竹,大笑,說道:“楚竹道友,改天與你一戰。不過,我希望你們也撤離這裡,大家以免一戰。”
“好。”楚竹也是十分大方,說道:“清平前輩如此大方,我們隱秘王朝今日也願止戈。”
清平大帝帶着鎮仙王朝的人走了,而隱秘王朝也感謝清平大帝的慷慨大方,所以,也撤離了大鬼市,這也算是對於清平大帝的一種尊敬。
畢竟,在剛纔的時候,清平大帝完全可以不把暗月接天引生草分給末法大帝,若是清平大帝把這一株仙草全部都獨吞了,只怕楚竹他們也搶不到手。
但是,清平大帝僅僅是爲陽紋大帝留了一顆漿果,其他的兩顆漿果全部都給了末法大帝,這樣的慷慨,試問在場的哪一位大帝能與之相比?
比起驚仙大帝的驚豔來,清平大帝如此的胸襟,更是讓人爲之佩服得五體投地,沒有人不服清平大帝的。
對於罪界的無數傳承疆國而言,他們能續存下來,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爲得到了清平大帝的福澤。
“若是清平大帝一直掌權下去,那該多好呀。”不少大人物都爲清平大帝的胸襟而感慨,他們在心裡面都不由希望,如果清平大帝能一直掌執着鎮仙王朝就好了。
當然,這也是不現實的事情,清平大帝這樣的胸襟,一直掌執鎮仙王朝的話,也必定會受到反對的,特別是,今日的鎮仙王朝,已經有驚仙大帝這樣的絕世大帝挑起大梁了,未來,清平大帝退隱,那已經是成定局之事。
更何況,在清平大帝之上,還有鎮仙子,鎮仙子絕對不是什麼善茬,若是他出手,必定鎮壓罪界,所以,不論是什麼樣的情況,都不可能讓清平大帝掌權下去。
“這已經是餘輝。”有大帝也都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低聲地說道:“未來,清平大帝只怕更大的可能是離開罪界了。”
這樣的話,聽起有些傷感,但是,只怕也的確是如此,哪怕是清平大帝再一次出世,只怕,這也都有可能是清平大帝的餘輝了,未來,他不可能再繼續掌執鎮仙王朝了。
而且,鎮仙王朝這樣的龐然大物,也不可能一直如此的善待天下,不可以任由任何大教疆國、無上王朝放任發展下去。
不論是哪一個時代,鎮仙王朝都會想着把整個罪界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清平大帝帶着鎮仙王朝的大帝離開了,楚竹也帶着隱秘王朝的大帝離開了。
在暗月神廟之中,整個神廟只剩下六式大帝一個人,六式大帝她在靜靜地等待着,因爲她在等待着李七夜的歸來。
“嗡”的一聲響起,在這個時候,李七夜身影一閃,出現在了六式大帝眼前。
“公子。”看到李七夜,六式大帝不由爲之一喜。
李七夜僅是看了一眼暗月神廟而已,對其他的事情不感興趣,對六式大帝說道:“我們去錢山鬼廟。”
“去錢山鬼廟?”六式大帝突然要去錢山鬼廟,讓六式大帝不由爲之怔了一下。
“我們去弄鬼幣嗎?”在這個時候,六式大帝不由呆了一下,說道。
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見一個人。”
“廟主。”在這個時候,六式大帝也一下子猜到了李七夜要見誰了。
李七夜與六式大帝來到了錢山鬼廟,錢山鬼廟,乃是整個鬼念林之中最有人氣的一個鬼廟,甚至可以說,當你來到錢山鬼廟之後,你會感覺自己不是進入鬼廟一樣,更像是來到了凡世間財神廟的感覺。
因爲,錢山鬼廟,實在是太有人間煙火氣了,畢竟,任何來大鬼市的人,都避不過錢山鬼廟,誰都想從錢山鬼廟之中得到鬼幣。
當然,李七夜到來,不是爲了鬼幣,他帶着六式大帝直入錢山鬼廟的一個內堂,在這裡面已經很隱秘了,很少外人能到這個內堂。
而在這內堂之中,有一尊雕像,這尊雕像,是一個老人,看起來是十分的古樸大方,他留有長鬚,看起來有點仙氣。
這樣的老人,一身葛衣,他坐在那裡的時候,卻上人感覺有舉氣飛昇一般的氣息,似乎,他隨時都能登仙一樣。
這樣的一個老人,看起來特別的舒服,就好像是落於人世間的老神仙,他腰間的葫蘆,好像是裝有什麼仙藥一樣,隨時都能灑落於人世間,救苦救難。
“這應該是錢山鬼廟的廟主吧。”在這個時候,一看到這尊雕像的時候,六式大帝不由說道。
此時,李七夜拿出一件東西,這正是天墮之地的戰場之中所得到的那個吊墜,他緩緩放在了眼前,對比着錢山鬼廟這一尊雕像。
“這是——”看到李七夜一對比的時候,六式大帝一下子看到雕像之中也掛着這樣的一個吊墜,不由大吃一驚。
“難道是——”看着這個吊墜的時候,六式大帝一下子浮想聯翩,不由說道:“難道是說,當年的兇手之一就是錢山鬼廟的廟主嗎?”
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不,他是在現場的那個人。”李七夜看着手中的吊墜,不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一回事。”
說到這裡,李七夜雙目一凝,看着這一尊雕像,淡淡地說道:“出來吧,你要在裡面呆多久。”
在這個時候,雕像中冒出了一個人,乾笑了一聲,揮了揮手,向李七夜招呼,說道:“先生,見面了。”說着,跳了下來。
“是你——”看到這個從雕像跳下來的人,六式大帝都不由爲之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