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霧使忙是說道:“在大鬼市,絕大多數的消息,我還是瞭如指掌的,除此之外,我還能爲先生跑腿,當然,先生要僱我殺人,這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要僱你殺人幹什麼,要殺人,那是太多選擇了,僱誰不行?”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霧使也都不由爲之頓了一下,他也是誠實點頭,說道:“這一點,先生說得沒錯,在大鬼市要殺人,我的確不是最好的人選,若是要僱的話,最佳人選,當然是魔使。”
“魔使是你們之中最強大的嗎?”聽到這樣的話,六式大帝也都不由爲之好奇。
霧使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大鬼市五使,誰最強大,不好說,甚至有可能連鬼王都不一定是最強大的存在,五大鬼使,只怕是各有自己的神通。但,若是說要殺人,若是要論邪惡,那隻怕是沒有人能比得上魔使了。”
“怎麼樣可怕?”霧使這樣說,六式大帝都感受得到魔使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到目前爲止,雖然大鬼市有不少的鬼,但是,這些鬼還不至於讓人覺得可怕或者恐怖,不會讓人去害怕鬼。
“以殺人而論,他的確是我們之中最可怕一個,擅殺,而且是有千百萬種方法,若是我們大家都是鬼,那麼他就是魔,惡魔,若是你被他殺死了,那絕對是一種噩夢,有可能,你永不得超生,在死亡之中飽受無窮的煎熬。”霧使看了六式大帝一眼,說道。
“他能成魔,成爲惡魔,只怕是與他自身的蛻變有關。”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先生明察。”霧使點頭,說道:“的確是如此,有一種說法認爲,魔使是五大鬼使之中最古老的惡魔,比我們還要早來到這裡,不過,以我之見,不見得如此。但是,關於魔使的來歷,卻是得到了證實,他曾是做了交易,賣掉了自己的所有善,賣掉了自己的所有情感,最終成爲了惡魔。”
“賣掉了自己的善良,賣掉了自己的情感。”六式大帝不由說道:“這是賣掉了所有人性吧。”
“可以這樣說,賣掉了一切之後,他就成爲了那尊最可怕的惡魔了。”霧使點頭地說道。
“其他鬼使呢?”霧使這樣的話,引起了六式大帝對大鬼市的五大鬼使感興趣。
霧使看了一下遠處,說道:“我們五大鬼使,除了我之外,還有金使、水使、魔使。”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還有一使。”六式大帝聽霧使聽報了四位鬼使,還少一位鬼使。
霧使不由爲之苦笑了一下,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事實上,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李七夜都不由皺了一下眉頭,乜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說什麼都知道的嗎?”
被李七夜這樣一擠兌,讓霧使不由乾笑了一聲,但是,他理直氣壯地說道:“先生,事實上,你在整個大鬼使,問遍所有人,你也都一樣找不到第五位鬼使,也一樣打聽不到第五位鬼使。”
“爲什麼——”六式大帝也都好奇。
“因爲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霧使也只好如實地說道:“我們沒有見過第五位鬼使,也不知道他是誰,我們只能稱他爲無名使。”
“無名使。”六式大帝不由喃喃地說道。
然後擡起頭來,看着霧使,說道:“或者,你們大鬼市並沒有第五使,就只有你們四使?”
“不,一定有五位鬼使。”霧使搖頭,堅定地說道:“我們作爲鬼使,是擁有着獨一無二的鬼符,而且,從我們的鬼符來看,的的確確是有第五位鬼使。”
“那爲何,你們第五位鬼使從來沒有出現呢?”六式大帝聽到這樣的說法,也是十分的奇怪。
“這就不知道了。”霧使輕輕地搖了搖頭。
“如果你們都沒有見過,要麼,他比你們更古老,又或者,他從來都是對於大鬼市無求,所以,他不需要與你們聯繫,鬼使,這僅僅是身份罷了。”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若論古老。”霧使沉吟地說道:“有可能,他不是最古老的,別人都說,魔使是最古老的,以我之見,最大的可能,最古老的,是水使或者金使,他們纔是最古老的鬼使。”
“水使呀——”李七夜拉了一下聲音,看了看霧使,沒有說什麼。
“先生有什麼可知的?”李七夜這樣的神態,讓霧使也都覺得怪怪的。
“沒有什麼可知。”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應該說,你有什麼可知的。”
李七夜這樣一問,頓時讓霧使也都不由爲怔了一下,回過神來,如實地說道:“水使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比如我自己的前生。”
“那就是有淵源了。”李七夜一口道破。
李七夜這隨口的道破,讓霧使不由爲之一震,他也是有這種感覺,但是,水使不說,誰都沒有辦法。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看看這東西。”李七夜在這個時候,取出從古戰場得到的那枚小小的吊墜,這個看起來像鈴鐺,又像是小籠子的吊墜,不論什麼時候,看起來都不起眼。
“這東西——”霧使仔細一看,身體不由一震,一雙眼睛不由睜得大大的。
“你見過這東西——”六式大帝不由問道,但是,一想,又覺得不對,在錢鋪之中,就有這樣的一件東西,只不過,與這件東西又不一樣罷了。
“這東西,我是見過,但,給我感覺不一樣。”霧使搖頭,說道:“在錢山鬼廟那裡,就有這個符號,但是,那東西給我沒有什麼感覺,這東西,卻給我一種熟悉感。”
“因爲這是實物。”李七夜淡淡地說道:“這東西,一定是出自於這個地方,其他的地方沒有。”
“有人做過交易,用一種手段規避。”在這個時候,霧使沉吟了一下,琢磨,喃喃地說道:“我總感覺,這東西,好像與我有關一樣。”
“那就是關乎於你前生了。”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霧使把這吊墜還給了李七夜,說道:“如果說,做過交易,還能規避的,恐怕只有一個人了。”
“洗白灰。”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對,就是這個人。”霧使立即點頭,說道:“這個名字,一直以來都很熟悉。”
李七夜看了霧使一眼,淡淡地說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事實上,做過交易的人,卻還能規避,最終還能規避成功的,不僅僅只有洗白灰一個人,可能還有另外一個人。”
“還有另外一個人。”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霧使覺得不可相信,說道:“還有誰?”
旋即一想,說道:“這,這沒有可能吧,至少我所知之中,沒有其他人可以規避,若是有,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一定會留下傳說吧。”
“如果他自己不說呢?”李七夜輕描淡完寫地說道。
“有這個可能。”六式大帝也不由說道:“當年不是有驕橫,若是洗白灰與驕橫沒有這樣的恩怨,又有誰會知道呢?”
“若是不說,那的確是沒有人知道。”霧使也都不由仔細一想,覺得有道理。
當年驕橫把洗白灰賣給了惡魔,但是,洗白灰卻又逃出來了,一路追殺驕橫,若是洗白灰他自己不說的話,只怕是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是大交易,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霧使瞭解大鬼市的規則,說道:“但,至少我沒有發現有。”
“秘密,它自己閉嘴的時候,只怕,你想找到它,那就不容易了。”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但是,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從這裡走出去,而且是一位十分了不得的存在!”
“十分了不得的存在。”霧使不由沉吟,最後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所知,沒有發現,或許,去找金使,可能知道一些蛛絲馬跡。”
李七夜笑了笑,搖頭,說道:“我不是爲這事而來的,我需要找到一件兵器,當年在大戰之中,使用過這件兵器,雖然,這件兵器沒有再出現過,但是在大鬼市之中,一定留下了蛛絲馬跡。”
“若是先生要找這件兵器,最適合的人,就是兵池藏廟。”霧使說道:“如果這樣的一件兵器,在這裡出現過,一定是逃不過兵池藏廟的感知,他是最懂兵器的鬼,能感知道大鬼市之中所有出現過兵器的鬼。”
“傳聞說,兵池藏廟,乃是大鬼市擁有着最多神器的地方。”六式大帝說道。
霧使點頭,說道:“沒錯,兵池藏廟是最擅長煉兵器,煉出了不少的好東西,他得到了大鬼市最罕有的天罰,傳聞說,他前生就是一位煉造兵器的無上大帝,極爲擅長煉鑄無上之兵,他前生煉出來的兵器,就可以超越他自身的境界。後來,他來到了這裡,做了交易,也正是因爲這一場交易,使得他得到了天罰。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鬼能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