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閒忙是否認,說道:“舊界之墟,乃是一片破敗之地,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寶物可言。”
這也難怪李閒如此急着否認,萬一真的讓外人認爲在他們破敗之地,特別是在他們的李家藏有什麼仙器的話,那還得了,只怕是讓人挖地三尺,到時候,他們李家能不能存活下來那都是一個未知數。
一旦是讓外面的大人物認爲這裡藏有什麼仙器,那些大教疆國、道統傳承,還會放過這裡的每一寸土地嗎?到時候,何止是挖地三尺,只怕會把舊界之墟打得粉碎,每一寸泥土都會捏碎來搜查。
所以,對於李閒而言,說藏有什麼仙器這樣的事情,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絕對是招來滅頂之災的事情。
“嘿,一切都不好說。”黑巫王嘿嘿地笑着說道:“當年的真龍庭,自己藏着一件仙鼎,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後來鼎天滅了真龍庭,才把這隻仙鼎挖出來。”
“好像也是有這麼一回事。”聽到黑巫王這樣一說,蘭源公子他們都一下子想到了這個傳說。
蘭源公子不由說道:“我記得,當年真龍庭所在之地,就是在舊界之墟呀。”
“有些事情,那還的確是不好說。”陳郡主也都不由認同,說道:“畢竟,舊界之墟,當年可是三仙界最強道統的聚集之地,一個又一個道統傳承都在這裡屹立不倒,像真龍庭就是其中一個。這些強大無匹的道統傳承崩滅之後,或者,他們鎮世之寶,也有可能就此遺落。”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李閒忙是搖手,說道:“在那個年代,真龍庭早就被打得崩碎了,其他的道統傳承也都被打得灰飛煙滅,在那個時候,就算是有什麼鎮世之寶,也都被人拿走了,畢竟連每一寸大地都粉碎了,還有什麼東西能藏得住呢?”
李閒這樣說,蘭源公子他們也都相視了一眼,這話也是有道理的,畢竟,當年舊界之墟被打碎之後,在很長的時間之內,不知道有多少大人物來勘探過這片天地,他們來這裡勘探這片崩碎的天地,就是想得到這些已經滅亡的道統傳承所遺落的鎮世之寶。
在後來的漫長歲月裡,不知道有多少人來挖地三尺,捏碎每一寸的泥土,都想是找到這些寶物。
如果這些被滅的道統傳承若是真的還留下了寶物,那麼,早就被前人所撿走了,也不會輪到他們了。
“嘿,嘿,這裡鬧鬼,一定是有原因的。”黑巫王嘿嘿地笑了一下,說道:“現在老巢我已經是鎖定了,你們要去探一探嗎?”
黑巫王這樣的話,頓時讓蘭源公子他們不由有些爲難了,他們彼此相視了一眼,他們在心裡面也都很好奇,爲什麼會在李家這樣破落世家鬧鬼,而且這鬼還如此強大,這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
但是,蘭源公子他們又沒有把握,畢竟,這個鬼太強大了,如果真的是要去探一探這個鬼巢的話,出了什麼事情,只怕他們誰都擋不住,都有可能葬身在這裡。
儘管是有着這些危險,但是,蘭源公子他們依然是有着很強的好奇心,也都很想知道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是不去了吧,人鬼殊途,沒有什麼好去的吧。”李閒當然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還是想好好過回自己普通平凡而又平淡的小日子。
“去看看吧。”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在喝茶吃東西的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隨意地說道:“既然都來了,去長長眼界也好,不然,不然你們出來歷練是歷練什麼的?遇到一點小困難就畏縮打退堂鼓,那麼,未來的漫漫大道,有着更多更可怕的困難,讓你們自己怎麼樣走下去。”
李七夜隨口說出來的話,頓時讓蘭源公子、陳郡主他們都不由爲之心神一震,他們都不由爲之相視了一眼。
“道友這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蘭源公子也不由雙目亮了起來,說道:“如果我們就這樣退縮,回去豈不是讓所有同學笑話,而且,書院栽培我們,難道我們遇到這一點事情,就夾着尾聲巴逃走,那豈不是枉了書院的栽培。”
“那我們就去看看了。”陳郡主也覺得有道理,說道:“如果情況不妙,再撤退,去看一看,或許也有造化。”
“善哉,善哉,我也沒意思。”竹沙彌也認同了蘭源公子和陳郡主的話,合什宣了佛號。
而木虎吃着東西,吃得津津有味,把嘴巴都塞得滿滿的,最後說話都含糊,說道:“你們去哪,我就去哪。”
“嘿,嘿,至少你們還不是慫貨嘛,有點出息,有點出息。”黑巫王嘿嘿地笑了一下,鼓掌地說道。
“那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出發。”李七夜笑了一下,起身離開了。
李閒不由苦着臉,回過神來,立即跟上李七夜,不由苦臉說道:“公子,我們真的要去那個什麼老巢嗎?”
“你怕了嗎?”李七夜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着說道。
李閒不由苦着臉,乾笑了一聲,說道:“怕倒不怕,萬一惹出什麼事情來了呢?” “放心吧,天塌不下來。”李七夜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徐徐地說道:“這對於你來說,也是難得的一次機會,也是一個造化。”說着便離開了。
李閒站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由呆了一下,喃喃地說道:“一次機會,一個造化。”聽得他都不由一頭霧水。
他也不知道怎麼有什麼樣的機會,有什麼樣的造化,更多的是,他擔心有外人闖進來,把他這一點點的小家業都毀了。
第二天,蘭書四小聖他們早早就起來了,黑巫王也招呼着李閒,要出發去鬼的老巢了。
李閒他當然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對於他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在這個時候被招呼上了,就只好硬着頭皮上了,他完全是被趕着上架的鴨子。
“嗡——”的一聲,只見黑巫王取出了一隻紙鶴,吹了一口氣,只見紙鶴就在前面帶路了。
“你的巫術,是怎麼樣來的?”看到過黑巫王種種神奇的巫術,蘭源公子、陳郡主他們蘭書四小聖都十分的好奇。
蘭源公子他們都是有見識的人,看黑巫王的這些手段,完全與修道不一樣,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功法,也不是什麼大道。
撒豆成兵,吃蒜噴火,還有什麼黑狗血封印之灰的,他們以前從來都是沒有聽過,也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些離奇無比的手段,完全不需要任何功力、心法去運轉催發,也不需要修練出什麼樣的大道,完全是依靠着這些普普通通的東西,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威力。
“這有什麼難的呢。”黑巫王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好像在這個時候,乃是他人生最高光的時刻一樣,他嘿嘿地笑了一下,說道:“心所想,便可成,心想而堅,還有什麼不可成的呢。”
“切,胡說八道,我還想成元祖呢,也沒有看我成爲元祖。”對於黑巫王這樣的話,陳郡主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完全不相信黑巫王所說的話。
“事實上,他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在陳郡主不相信的時候,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心所想,便可成,心想而堅,還有什麼不可成的?這話是完全沒有錯的話。”
“單是想,有什麼用呢?陳郡主並不認同這樣的話。
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單是想,那的確是沒有用,想而堅,而堅呢,這是需要去實踐的一個過程。”
“怎麼樣的一個實踐過程?”李閒聽到這樣的話,不由怔了怔,問道。
“如你想成爲一個佛,那你要幹什麼?”李七夜看了一眼李閒。
“去當和尚嗎?”李閒想不過來,乾笑了一聲。
“善哉,善哉。”竹沙彌知道,說道:“入世而問道,普渡衆生,化人世厄難。經歷千百劫難,便可修得正果。”
“這就是道心。”傻乎乎的木虎接了這樣的一句話。
“對,這就是道心。”黑巫王不由嘿嘿笑了一下,乜蘭源公子他們一眼,說道:“怎麼,你們師尊,你們長輩都沒有教過你們嗎?嘖,嘖,嘖,難怪你們道行這麼淺薄,難怪你們這麼弱,那是因爲你們師尊沒有把你們教好,教導無方,教導無方,不配爲人師。”
黑巫王這樣嘲笑的話,頓時讓蘭源公子、陳郡主他們都不由爲之臉色漲紅,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嘿,本王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如果你們師尊長輩教得好,只怕,你們今天就不僅僅只有這麼一點成就了,就不用這樣出來丟人現眼了。”
“你才丟人現眼呢。”陳郡主臉色漲紅,忍不住懟了一句話。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黑巫王的話是有些道理,現在黑巫王自創黑巫術,不知道要比他們強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