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鶴老人,當年先是求道於聖山,後是求道於蘭書院,在那個時代,他都是聖山、蘭書院最有天賦的學生。
也當然,若是在那個時候,作爲學生的天鶴老人,若是有惡跡的話,只怕也難以拜入聖山、蘭書院之中,成爲兩大學院的弟子。
只不過後來,天鶴老人對於聖山、蘭書院所學都不滿意,所以他是自己離開了聖山、蘭書院的,獨自修道,最終也讓他證得無上大道,成爲了大帝,甚至一路前行,最終,證得混元真我,成爲了一代元祖。
可以說,在這個過程之中,天鶴老人的確是沒有什麼可以指責之處,他的的確確是一個十分踏實的修士。
“小老兒在前半生修道過程,乃都是克己守道。”天鶴老人鞠了鞠身,說道:“小老這一路走來,在這前半生的道路過程之中,自認爲問心無愧。”
“元祖之前,的確是可以肯定。”最後,瞻海元祖也都不由點頭,承認這一點,畢竟,瞻海元祖作爲天祖,已活三百萬年,對於天鶴老人的事蹟還是瞭解的。
“多謝,多謝。”此時,天鶴老人沒有了剛纔的威風,也沒有了剛纔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好像是一下子變成了十分謙遜的鄰家老人。
此時,他雖然是一座山峰,都讓人覺得,他是向瞻海老人鞠身大拜了。
“多謝道兄爲我說句公道話。”天鶴老人忙是說道。
說到這時裡,天鶴老人不由頓了一下,認真地說道:“雖然,我是作爲九大惡人之首,但,那也是迫於無奈呀,我只不過是剛好與尋仙峰融在了一起罷了,主宰了這片島嶼海域。而在這漫長的歲月過程之中,諸位逃亡的惡人逃入了這片島嶼,尋求庇護,我只不過是見其可憐,心軟收留罷了。”
“這話說得你成了大好人了。”金刀大帝不由笑了起來,搖頭說道:“我們惡人島嶼,不是什麼積善之家,乃是藏污納垢的地方罷了。”
“金刀道兄,你入道無路可走,也是投於惡人島嶼呀。”天鶴老人忙是說道:“魔帝那也是如此呀,走投無路,絕人之境的時候,也是投於惡人島嶼呀。我只是一個寡家老頭而已,立於孤峰之中,只想這個地方熱鬧一下,並不知道前來投靠之人,有什麼大惡也。”
天鶴老人這話說得金刀大帝、羅剎魔帝他們都一下子無話可說,他們知道並非是這樣一回事,但,天鶴老人這樣說,也不免是有幾分道理的。
而且,他們的確是因爲投入了惡人島嶼之中,這才立穩了腳,他們也的確是因爲走投無路之時,纔在惡人島嶼中得到了安身之所,這一點的確是不能否認天鶴老人的功勞。
“我的確是走投無路,投入惡人島。”就算是與天鶴老人站在敵對面了,羅剎魔帝還是承認這件事實,點頭說道:“也的確是惡人島讓我有了安身之所。”
當然,得一縷光明,登飛來峰,那是羅剎魔帝自己的造化,並非是天鶴老人所賜。
“感謝魔帝說句公道話,感謝。”大家都能感受到天鶴老人那一份卑微與真誠了,哪怕此時他一座山峰,都讓人覺得他向羅剎魔帝大拜了。
“再說了雖然說,我是九大惡人之首,主宰着惡人島嶼,但是,在這惡人島的歲月裡,我也並沒有行兇作惡呀,我也僅僅是一個孤獨的老人而已,想讓這些島嶼熱鬧一下。最後,我也未曾過問惡人島嶼之事,也沒有作過什麼大惡也。”
天鶴老人繼續爲自己辯解,爲自己爭取機會,向金刀大帝、羅剎魔帝他們拜了拜的模樣,說道:“兩位道兄,你們說說公道話,伱們來惡人島嶼這麼久,我可做過什麼行兇之事?做過什麼大惡之事?”
天鶴老人這樣的話,頓時讓金刀大帝、羅剎魔帝他們兩個人都不由相視了一眼,一時之間,他們都說不出話來。
最後,金刀大帝也不由點頭承認,說道:“的確是沒有什麼大惡,做的惡,也沒我多,我至少還是常常去打個劫什麼的。”
金刀大帝也是光明磊落,自己做過的事情,就是做過也不敢拿出來說,他也能當衆承認自己是打劫的大帝。
“的確是未作過惡。”羅剎魔帝也點頭承認,雖然說,在這段歲月裡,天鶴老人肯定是有着不良居心,但是,他也的確是沒有去做什麼。
更何況,在很多惡人加入惡人島嶼的時候,天鶴老人的確是沒有去管轄過其他的惡人,他自己歸隱,整座尋仙峰躲在高空之上,並不露臉,如同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般。
所以,他作爲九大惡人之首,作爲整個惡人島嶼的主宰,天鶴老人還真的是有幾分閒雲野鶴的姿態。
“多謝,多謝,多謝兩位道友。”天鶴老人十分感謝金刀大帝、羅剎魔帝爲自己說句公道話。 “我只是一個孤獨的老人罷了,只不過是想熱鬧一下,人多一點。”天鶴老人在這個時候,打起悲情來了,說道:“所以,在晚年之時,也就僅僅只想不要在孤獨之中一個人死去,所以,才讓其他人來惡人島嶼居住,我自己也不是那麼寂寞,只不過,我是一個跑不了的人,沒有辦法去控制有什麼人來惡人島嶼居住。”
說到這裡,天鶴老人都不由慼慼焉,當然,在場的人,都不相信天鶴老人這樣的鬼話。
不過,也必須承認的是,天鶴老人在求學的人生路途之中,在成爲九大惡人之首的時候,他也的確是沒作過什麼大惡之事,這一點也的確是可以肯定的。
“說得,我都快要信了。”李七夜不由笑着點了點頭,說道:“說得也蠻好的,應該給點掌聲鼓勵。”說着鼓起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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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在這個時候,大家可以想象天鶴老人向李七夜鞠首拜謝。
李七夜悠然地說道:“說了大半天,你都快成了好人了,就沒有什麼作惡之事了嗎?”
“這——”在這個時候,天鶴老人不由語塞,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此時此刻,瞻海元祖、撫琴大帝他們都不由望着這座尋仙峰,也就是天鶴老人,當然,天鶴老人所做的惡事,也是天下人知道的。
最後,天鶴老人猶豫了一下,只有承認,說道:“是的,大人,小老也的確是做過惡事,也是大惡之事。當年,小老兒欲求一道侶,心存不端,欲謀爐鼎,只是求而不成,便是一怒之下,煉化了一國一疆,煉化生靈,以作怨魂。此乃是我的大惡也。”
天鶴老人慾拿一位女帝作爲爐鼎之事,也是天下人皆知的,正是因爲這件事,也爲他帶來了殺身之禍,被棍祖隔界一擊轟殺,差點魂飛魄散。
“小老兒作惡,此是大惡,這的確是不可饒恕。”最後,天鶴老人認真探討自己,說道:“但是,小老兒也是受此懲罰,棍祖一擊,打得我魂飛魄散,一生困於此峰之中,再也見不得人世間,也從此不能離開惡人島嶼,此乃是囚禁之罰,以罰我之罪。”
“你覺得自己罪已罰清嗎?”李七夜悠然地笑着說道
“不敢說是罰清,但,也是罪有應得。”天鶴老人忙是說道:“但小老兒冒昧,請問一下,在場的諸位道兄,作爲大帝荒神,雙手又沾有多少鮮血,又可曾受到罪罰呢?只怕,諸位道兄,所滅生靈,只怕也是不在少數吧。”
不論是大帝荒神,都曾經雙手沾滿鮮血,就算是沒有主動是滅人世間生靈,但是,出手崩滅十方之時,又有多少生靈隨之灰飛煙滅呢。
“不要忘了,在剛纔,是誰要攻打這大帝盟,是要把大帝盟滅了,還非說是要留下三個女帝,想幹點什麼了?”李七夜摸了摸下巴,悠然地說道。
“這——”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天鶴老人語塞,最後,他乾笑了一聲,尷尬地說道:“大人,你也知道的,我是不行的,我,我也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總不能讓人知道,小老不行吧,所以,我,我也只是逞逞強而已。”
天鶴老人,爲了活命,那真的是豁出去了。
一時之間,大家都無誤,想笑,又不方便笑出來,天鶴老人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是讓人忍俊不禁。
“如果我不在呢?這大帝盟,也是滅了。”李七夜悠然地說道。
“是的,大人。”最後,天鶴老人也如實承認,說道:“此乃是小老兒大惡,幸得大人出手相阻,才未釀成大惡之罪。”
李七夜也都不由笑了,看了一下瞻海元祖他們,悠然地說道:“所以,你們說說,這樣的一個惡人,該不該饒恕呢。”
李七夜這樣一說,瞻海元祖、撫琴大帝他們都不由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
如果以瞻海元祖、撫琴大帝他們的立場,天鶴老人不僅僅是惡人,也是他們的敵人,當然是該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