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骷髏頭這樣一問，左富貴、右富貴他們兩個頓時相視了一眼，說道：“要不要告訴他？”
“不要吧，這是我們的秘密。”右富貴搖了搖頭。
“你們聞過陰影的味道。”骷髏頭上下打量着左右富貴，不相信，說道：“你們這點實力，不可能聞到這樣的味道。”
“你什麼意思？”被骷髏頭這樣一說左富貴、右富貴頓時惱火了，跳了起來，瞪着骷髏頭說道：“你瞧不起誰呢？”
“就你們？”骷髏頭徐徐地說道：“就算我在鼎盛之時也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是你們。”
“哼，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就是去聞過，我們不僅僅是聞過，而且，還從那裡拿到了了不起的東西。”左富富得意地說道。
“就是，那是因爲他太弱了，所以，不僅僅聞不到，而且更別不可能拿到東西。”右富貴笑着說道：“他一定是細狗，只有細狗才做不到。”
被右富貴這樣一調侃，頓時把骷髏頭的鼻子都氣歪了，不由跳了起來，說道：“兩個小王八蛋，你家爺稱霸的時候，你們都還沒有出世呢。”
“我們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爺了？”左富貴看着右富貴。
右富貴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骷髏頭氣歸氣，但是，他很快也就氣消了，看着左右富貴，徐徐地說道：“你們是哪裡聞到這味道的。”
“不要告訴他。”左右富貴異口同聲，說道。
“能在哪裡。”走進來之後，一直看着躺着中年漢子的李七夜此時纔開口，淡淡地說道：“他們是趴在那腳下了。”
“不要告訴他——”左右富貴異口同聲地阻止李七夜，立馬要去捂李七夜的嘴巴。
“這不可能。”骷髏頭不由說道：“賊老天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而且，以前賊老天也是不知道的事情。”
“這，可能嗎？”聽到李七夜這樣一說，骷髏頭都將信將疑。
“嘿，又有什麼不可能。”左富貴嘿嘿地笑着說道：“我也常常不知道我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
“不是我們腳下踩着什麼東西，而是我們腳下是什麼陰影。”右富貴糾正左富貴的話。
“沒錯，是陰影，就是陰影。”左富貴立即糾正過來。
“那，那就沒錯了，就是這種味道。”聽到左右富貴的話，骷髏頭不由爲之失神，喃喃地說道：“這是怎麼樣誕生的，不可能的事情。”
“爲什麼不可能？”左右富貴的異口同聲地問道。
骷髏頭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說道：“太初，只會誕生我們，更何況，賊老天在前，怎麼可能會有陰影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像有道理。”右富貴看着左富貴。
左富貴搖頭，說道：“沒有道理，我們親眼看到的，一定是真的，我們都趴了八千萬年了，難道我們得到的好東西是假的嗎？”
“沒錯，這不會假，我們還從那裡得到那東西了。”右富貴看着骷髏頭，說道：“而且，乃是極好極好的東西，賊老天也應該有。”
“沒錯，這好東西，我們九死一生得到的。”左富貴很得意地對骷髏頭說道。
“不對，是十死一生，我們是死了十次。”右富貴不由糾正地說道。
“沒錯，十死一生。”左富貴也得意地說道。
“賊老天有的東西？”聽到左右富貴這樣的話，讓骷髏頭臉色都變了，他不去看左右富貴，而是去看李七夜，徐徐地說道：“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應該去問賊老天。”李七夜搖了搖頭，說道：“具體，只怕誰都說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嘿，沒有用。”右富貴搖了搖頭，說道：“誰能去問？去問的人，都沒有活着回來，就算問了，賊老天會回答嗎？”
“不會回答。”左富貴很肯定地說道。
“是不會回答。”骷髏頭也是贊同這個說法，喃喃地說道：“賊老天，已經不是一開始的賊老天了。”
“事實上，還是他。”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只不過是你們沒有兌變罷了，或者說，只不過是你們沒有放下罷了，而他，一開始就放下了。”
“不對，你說的，他放下了。”骷髏頭失聲地說道：“就是因爲放下了，就是這個放下，這纔會有陰影。”
“這——”骷髏頭這樣一說，李七夜不由擡起頭來，目光一凝，最終徐徐地說道：“我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如果真的是這樣，不是沒有可能。”“放下什麼？”左右富貴聽到骷髏頭與李七夜的話，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看着李七夜。
骷髏頭覺得不可思議，說道：“按道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放下了，會這樣嗎？會有這東西嗎？”
“以道理來說，可以不用。”李七夜不由沉吟起來，說道：“若是放下的，那麼，是什麼導致這樣呢？”
“那一定是賊老天他自己犯過錯誤。”骷髏頭不由沉吟地說道：“只有這種可能，纔會有這樣的陰影，否則，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東西呢？如果你們去做，你不會，他也不會，爲什麼賊老天會呢？”
“如果他曾經想過做什麼呢？”李七夜不由沉吟起來，仔細地想了想。
“那是想做什麼？”骷髏頭不由想了想，但是，他想不出來，賊老天要做什麼，這不符合他們對於賊老天的想象。
“如果想做自己呢？想做自己怎麼樣？”右富貴聽懂了一些，立即對李七夜說道。
“沒錯，我記得，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想做自己。”左富貴也點頭。
“你傻，我們現在就是想做自己。”右富貴立即說道。
左富貴搖頭，說道：“不對，現在的我們，不一定是自己，我們可聰明瞭，很聰明，甚至比老大還聰明。”
“你說我們現在是傻了？”右富貴說道：“如果我們現在是傻，爲什麼不做聰明的那個自己？”
“如果說，你本來想做另外一個自己呢？”此時骷髏頭與李七夜都相視了一眼，骷髏頭看着李七夜，徐徐地說道：“你有另外一個自己嗎？”
“這個嘛。”李七夜不由摸了摸下巴，不由爲之沉吟起來，徐徐地說道：“這就難說了，就算是有，只怕早就被自我所湮滅。”
“這就對了。”右富貴點頭，說道：“以前我們覺得我們也很聰明，但是，後來又認爲聰明沒有什麼卵用，所以，把聰明丟了。”
“不對，是聰明自己跑了。”左富貴搖頭。
“另外一個自己。”左右富貴的話讓骷髏頭都有另外一種想法，說道：“如果這樣，那就真的可能解釋得通了。”
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也不見得，說不定，想幹點什麼。”
“也不對。”李七夜沉吟了一下，徐徐地說道：“如果說，想幹點什麼，賊老天他自己清楚。”
“如果你放下了，放下的你，會變異嗎？”骷髏頭詢問地說道。
“按道理而言，不會。”李七夜沉吟，說道：“這一切都是在掌控之中，一開始便已經決定下來的，這就是自己，不可能會變異，這是道心所在。”
“這也對，如果放下了，會變異，那定是道心不堅。”骷髏頭承認李七夜這樣的說法。
但是，他還是想不通，說道：“那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個陰影。”
“這或者不是放下的。”骷髏頭想了想，說道：“那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說到這裡，骷髏頭不由望向左右富貴，說道：“你們不是去見過嗎？你們見到了什麼？”
“沒見到什麼。”骷髏頭這樣一問之時，左右富貴他們都嚇了一大跳，立馬跳了起來，他們都異口同聲，搖頭，他們都臉色變了，似乎，神態都在害怕。
“不對勁，你們一定是見到了什麼。”骷髏頭看左右富貴的神態，他覺得這不對勁。
“你看到了什麼？”右富貴問左富貴。
“你也看到了什麼？”左富貴反問地說道。
他們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他們異口同聲，說道：“看到你了。”
“你們看到彼此？”骷髏頭不由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不對，如果你們僅僅是看到彼此，就不會怕了，你們可是通往不死路、羽化仙的人。”
左右富貴他們彼此相視了一眼，最後搖頭，都不肯說，一口咬定，說道：“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那陰影，應該有什麼。”在這個時候，骷髏頭對於這件事情，特別的感興趣，不由看着李七夜，問道。
“不好說。”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但，至少而言，除非是賊老天他自己親自下來，否則，很難說得清楚，而且，想滅它，難，十分難。”
“不可能滅。”左右富貴異口同聲地說道：“根本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