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剛纔也是害怕,只是仗着有公安在旁邊纔敢如此的囂張,此時看到公司的人走了,自然要得意一下。哪知道老公安此時已經發現,自己惹上了一個麻煩,心頭正發火呢,這男子倒好,在旁邊得瑟好像覺得公安和公司的人都不能拿他怎麼樣,自己是老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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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安如何不氣氛,上去就是幾帽子給打了男子的頭上。男子本來就被唐武他們修理了一陣,頭破血流,此時被大盤帽一下,就慘呼兩聲,抱頭退開。大盤帽裡面有着一圈,很是硬實,打在人的頭上也確實有點兒同,男子倒不是裝的。
老公安怒聲道:“都給老子到你們家去說,說清楚了纔好解決嘛,你們這樣光鬧有個屁用。”
公安的話大家倒是不敢公然反對,只好在前面帶路,把四個公安請到了自己家,又吩咐家中的婆娘趕緊殺雞款待。
在老公安一再的追問下,幾個男子才吱吱唔唔地說了事情的原本經過。當然,這經過畢竟是經過他們加工的,比如當初籤合同的時候大家如何被唐氏公司欺騙,自己等人又不懂什麼的,然後又是什麼自己不搬走,對方怎麼叫小流氓來打自己等等,好像看得一清二楚一般。
你越說得清楚,公安反而越不信了。雖然經過他們的推理,也覺得這來找麻煩的應該是唐氏公司派來的,但這沒證據呀。還有,什麼籤合同騙人這些更是騙鬼,看你們這麼精,還能被騙?
聽完幾個男子的話後,老公安就知道是這幾個男子沒道理,旁邊的幾個婆娘又插嘴,說什麼張大娘都得到房子了,就是我們這些先簽合同的沒得到等等嘮叨話,四個公安這才知道原委,原來是這些人貪心,想要更多的利益呢。
瞭解到了真相,老公安就憤怒了,當即說道:“我已經幫你們求情了,再寬限兩天,如果兩天之後你們還是不搬走的話,我也就幫不上忙了。同時,我還要幫他們,因爲人家告你們在他們的地盤上,我要執行公務,由不得我自己呀。”
聽了老公安的話,這幾個男子就急了,道:“不行呀,我們可不搬,除非他們給我們落實房子,不然我們就是死也不搬。”
聽到如此耍賴的話,老公安反而氣笑了,道:“好好好,到時候他們告你的時候你再說吧,我現在就說道這裡,明天我就來監督你們搬,如果你們不搬,那我們幫你搬。”
“你怎麼能夠這樣呢,你不幫助我們百姓解決問題,反而幫着他們大公司。”有男子就氣憤的道。
有個年青公安就不高興了,道:“什麼話,我們誰也不幫,我們幫道理。你是百姓,人家那些工人不是百姓,那些包工頭不是百姓,人家老闆不是我們中國的百姓。你們就是想貪便宜,你以爲人家的錢好賺呀,人家剛開始的時候也是一塊磚一塊磚的砌起來的,你們倒好,一下就要人家十多套房子,你們也好意思,不臉紅。”
被這小青年一說,男子們不但沒有臉紅,反而有些急眼搬的吼道:“你說的什麼話,我們怎麼不好意思了,這是我們住了十多年的房子,難道還讓他們拆了不成,拆了我們睡哪裡,睡你們派出所嗎?”
“哼,拆了睡哪裡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如果沒拆成的話,你們要承擔的賠償足夠你們蹲一輩子的班房了。”另外一個年青公安就戲謔道。
“我才就不信了,我就坐在這屋裡面,看他們後天怎麼拆。”男子就開始耍賴起來。
老公安臉上已經黑了,他已經知道,事情麻煩到了自己不能夠解決的地步了,也不知道如何辦好。想了想後,他站起來道:“我們走了,明天我們再來,希望你們已經準備好了,不然我們會幫你搬了。”
“我們就不搬,看他們能夠拿我們怎麼樣。”
老公安說完也不管這幾個男人如何叫囂,帶上大盤帽就出了門。
等到了車上後,一個年青公安才問老公安道:“張叔,怎麼辦,這好像很麻煩。”
“是呀,事情麻煩了,唉,都怪我,說什大話,後天如果他們還沒有搬走,出點兒什麼事,我如何擔得起呀。”老公安說着就愁了起來。
一個年青公安就道:“他們不是說有流氓混混打他們嗎,看他們還想挺怕的,我就說呀,我們也別管,讓他們吃夠苦頭之後就知道厲害了,現在他們是沒有吃夠苦頭呢,嘿嘿”
其他三人沒有回話,也沒有反對,沉默一陣之後傳來一聲汽車發動的聲音,吉普車很快離去。
第二天,老公安帶上了城西派出所所有的公安,準備逼迫對方搬家,不然的話,明天出現什麼事情,自己這派出所的帽子就肯定掉了。可他們剛走到這些家的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的吵鬧和哭喊聲,有個年青公安一聽就知道不對,要朝裡面衝,老公安卻拉住他的手,沉聲問道:“你幹嘛?”
“張所長,裡面好像在打架呢,我們不進去嗎?”
張所長思考一會兒,狠狠地咬咬牙道:“別人又沒有報案,我們去幹什麼,走回去。”
“啊?”這其中就有些公安反應不過來,發出了驚異的聲音。張所長就怒了,道:“還想不想幹了,回去。”
“哦”
一陣汽車的聲音之後,吉普車很快就離去。此時,隔着沒多遠的地方,一個年輕人看到這情況,臉上就帶着笑,朝裡面跑去,隔着多遠就道:“大哥,他們走了。”
“好,給我打,狠狠地打,只要沒死都沒關係。”
“啊啊啊……”又是一陣暴打聲,又是一陣慘呼聲。
等到這一夥二十多個年輕人提着棍棒走了之後,地上已經倒下了十多個人。其中多數是男子,也有三四個的女人,他們全都一樣頭破血流,鼻青臉腫。有個男子戰戰慄慄地爬了起來,厲聲道:“老子要去報案,擦他嗎的不是人。”
誰知道這人剛說完,就衝外面衝進來一羣公安。帶頭的正式老公安張所長,他瞪大了眼鏡,看到地上到處東倒西歪的人,就是大吼一聲,道:“接到報案,這裡有人打架鬥毆,全都給我帶回去。”
“同志,我們是被打的,打人的已經走了。”
“走個屁呀,我們來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上次同老公安一起來的一個年青公安一腳就踢在這人的背上,怒聲道,“你們這些人,成天不幹活,就聚在一起打架,這次被抓住,少不了是拘留十五天的。”
“冤枉呀,冤枉呀,我們沒有打架,我們沒有打架呀。”
“沒有打架,難道你們這是摔的嗎?”老公安大吼一聲,道,“還愣着幹什麼全部給我帶會所裡去,看押起來,反了你們了,居然聚衆打架。”
“冤枉呀,打我們的人已經跑了。”
“又說謊,剛纔不是說沒打架嗎,哼,沒一句老實的,等會兒到了局裡看你們老實不?”年青公安又在他背上給了一腳,這男子又是兩聲慘呼,心中是大叫冤屈,可現在卻沒有公安幫助他們,因爲公安就是想的冤枉他們。
等到人被待到了所裡面之後,老公安卻又愁了起來。這些人倒也不是真的有點兒考慮或者毫無顧忌,他們已經把各自的孩子送到了親戚家,主要就是這段時間家裡面老是有流氓來找麻煩。爲了孩子的安全,都把孩子送走了,準備的就是自己等人和唐氏公司死扛。
現在人被帶到了派出所,那麼那邊的房子裡面就沒有人了,倒是可以開始拆房子了,但裡面的東西怎麼辦,那麼多的傢俱等,難道真的不管不顧,全部給拆除了嗎?他想問一下負責這事情的包工頭,可實在是拿不想面子去找他,心想這樣是不是會讓他們感覺自己怕事呀。
可還沒等張所長想清楚,晚上回家的時候他的家中就來了客人拜訪了。來的人正是負責此事的包工頭,他手中提着茅臺和香菸,放到牆邊,滿臉就堆起了笑容,對老公安道:“張所長,到你的西城來麻煩了這麼久,卻還沒有拜訪過一次,真是罪過罪過,還請張所長見諒見諒。”
“哪裡哪裡,來坐來坐,”張所長也正想找他呢,他倒是來了,所以張所長也沒有抗拒什麼就請他坐到了沙發上。又吩咐自己的妻子去倒茶,把自己讀初中的兒子喊進臥室去做作業,然後纔對包工頭道:“哎呀,還沒有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你看昨天還一起處理過事情呢。”
“哎喲,這可是怪我。”包工頭猛地拍了拍額頭,有些懊惱地說道,“你看,我都忘了介紹我自己了,真是……”
說到這裡,包工頭才介紹道:“鄙人叫劉軍,是唐氏公式工程部的副經理,也是此次工程的負責人之一。”
張所長這才笑着道:“原來是劉兄弟,你看這麼年青卻當上了經理,真是有能力呀。”
“哪裡哪裡,這不過是老闆看重我下力氣不偷來而已。”劉軍這句話倒不是假的。上次的那個負責人,因爲處理事情和說話等不對,讓唐濤給刷了下去,有次唐濤到公司的時候,發現劉軍居然自己都在加班,就問了一下情況,有了影響。此次這邊工程的事情,唐濤想曾順林要人的時候,曾順林就推薦了幾個人,其中就有劉軍,因爲唐濤對他有影響,所以直接就指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