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更,皇宮中寂靜地比之地獄不如,等級森嚴的地方,是不允許夜晚的活動存在。“皇上,月明殿的簾煙求見!”空曠的空間裡,離寧霄的寢居嵐憶宮,響起了太監尖銳卻又小心翼翼地聲音。“讓她進來!”離寧霄躺在牀榻之上,閉着眼睛說道。
“奴婢簾煙參見皇上!”簾煙是離寧霄派去月明殿伺候秘瀲月的掌事宮女,年紀不大,但做事沉穩,武功高強。
“什麼事!”離寧霄的聲音輕緩,他其實就是在等簾煙的稟報,他要知道,紇奚翰銘和秘瀲月的關係,以此判定珏御和靈族的關係和南哲的未來。
簾煙面無表情地說道:“求月少主和紇奚太子,共浴,同居一室!”這樣的事情在南哲屢見不鮮,或許在民間少有人知,但是這南哲的皇宮,太過習以爲常了。即使如此,離寧霄聽後,猛然睜開了雙眼,紇奚翰銘和求月,居然是······原來如此,那麼可麗園見到他們在拍賣場就一點都不奇怪了。兩個不正常的男人,去不正常的地方,實屬正常!
“是麼?繼續盯着,別被發現了!”離寧霄說道,隨即揮手讓簾煙退下。他的嘴角掛着似有若無的笑容,別樣的惹人深思!他的嘴裡細細呢喃着,“紇奚翰銘,求月,珏御,靈族,呵!”
溫暖的錦被之下,是她一絲不掛的身體,而她的旁邊,已經沒有了他的溫度。秘瀲月透過窗戶看着外面明媚的陽光,被秋風掃落的樹葉。樹枝已經禿了,綠色變得難以爲繼,只剩枯黃的等候,春天何時來臨。原來,冬天近在咫尺了。她的時間不多了!
“求月公子,奴婢伺候您起身!”聽到屋內的聲響,站在門口的簾煙帶着一羣宮女走了進來。秘瀲月擡眼望了過去,又收回了視線,“東西放下吧!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她指着簾煙說道。手臂露出錦被,脖子上,肩膀上的吻痕暴露在空氣之中,她絲毫不介意。
簾煙揮手讓其他宮女退下,而她關好了門後,走到了秘瀲月牀前。她不去看秘瀲月身上的吻痕,也知道那是多麼的明顯,但她不是未經世事的女子,所以並未驚訝。在簾煙的伺候下,秘瀲月穿好了衣衫,洗漱好後,坐到外室用膳。外面的陽光被紅色的簾子遮擋的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光亮。秘瀲月現在,不想見光。
“少主,離寧霄今日和紇奚殿下已經去解決迦親王之事,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主子讓奴婢問你,是否把計劃提前?”簾煙規矩地站在秘瀲月的身後,望着優雅進食的主子。
秘瀲月專心致志地吃着早點,沒有回答簾煙的問題。簾煙覺得自己不該在此時問這樣的事情,影響到自己主子吃飯的心情,立刻跪在了秘瀲月的身前。“奴婢該死,少主恕罪!”
“該死?”秘瀲月放下攪拌着粥碗的勺子,站了起來,“你想死麼?”她站在簾幔之前,望着其後的陽光,事實上她什麼都看不到,只是一片暗紅和燭光的光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