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淺月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簡沐揚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燒起來了,但是卻還是隨着認真的點頭,“我知道,我們的孩子,我會用我全部的生命去愛他,我發誓!”
“發什麼誓啦!”林淺月推了簡沐揚一把,“你是他父親,對他好肯定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這需要什麼發誓!你快睡,你睡一會兒,我去幫你做個湯喝,我最近剛學的呢!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太辛苦了!”簡沐揚拉着林淺月的手,“和我一起睡吧!“
“不行!”林淺月瞪着眼睛,把簡沐揚強行按在榻上,“你肯定是嫌棄我的手藝,我必須得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一邊說,林淺月一邊斜倚在簡沐揚的身邊,兩個人面對面的都側躺在本來就不寬的小榻上,林淺月命令道,“簡沐揚,你要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我就看不到你了!”
“我讓你休息呢,誰讓你看我了!快點閉上眼睛!”
“再看一會兒,等累了自然就閉上了!”
“不行!你現在就閉上眼睛!”見簡沐揚遲遲的都不肯閉上眼睛休息,林淺月索性伸出一隻手,,蓋住簡沐揚的眼睛。
“阿沐,你閉上眼睛,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雖然簡沐揚的沒說話,沒動靜,但是林淺月可以想象,她的阿沐現在肯定已經滿頭的黑線了!
但是她卻是開心的說,“從前有一對兒夫婦,兩個人一直在鄉野山村裡住着,過着與世無爭的生活,後來他們兩個生了一個孩子,那個孩子特別的可愛,特別的聰明,夫婦倆別提有多愛這個孩子,原本以爲這麼幸福的生活,可以一直這麼過下去,可是有一天,女人突然生病了,她忘了回家的路,所以走丟了!”
簡沐揚的呼吸漸漸的沉了下來,他昨天喝了太多的酒,腦子一直都是沉得,他想保持清醒,但是也許是因爲林淺月身上的味道讓他太安心,或者是林淺月的聲音太溫柔,讓他太放鬆,他感覺他的意識正在逐漸變的模糊,但是他依然聽到林淺月說。
“最後,男人還是等到了女人回來,一家三口繼續過上了幸福愉快的生活!”
再後來,簡沐揚就徹底的睡着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林淺月才慢慢的從簡沐揚身邊起身,在簡沐揚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聲音輕快且愉悅,“阿沐,我好愛你,我相信,我們不會就這麼結束,如果我走丟了,請你也一定等我回來好嗎?”
興福苑裡,簡沐璽靠坐在火邊,聽着下面人彙報那天在戰王府的情況,他因爲身子不好錯過了一些,所以後面的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於是趁着薛公公去傳膳的功夫,叫來了侍衛詢問那天的情況。
侍衛一五一十的將後面的話說完,包括肖君和莫雲的話都一字不漏的傳達了下來,簡沐璽微微蹙眉,“你確定莫雲說的是‘冰屍’嗎?”
“是的,當時屬下站的並不遠,肖神醫的話,屬下聽到很清楚!”
簡沐璽點頭,“你把肖君說的症狀和‘冰屍’的保存方法再說一遍給本宮聽!”
“是!”那侍衛低着頭,快速的重複,“肖神醫說‘冰屍’!是一種煉製成針狀的毒藥,遇血即化!屍體會迅速被僵硬!不得碰觸,不然立刻化爲血水!另外還說了,這種毒針需要用冰絲布保存,不然直接接觸到人的體溫,毒性會迅速消失!”
“那最後找到線索了嗎?”簡沐璽問。
侍衛搖頭,“沒有,現在正值冬日,沒有人會帶着冰絲布出門的,在場的人都沒有!而且,‘冰屍’的發射要求也很多,現場的人,多半不符合!”
“還有什麼?”
“沒有了!”那侍衛恭敬的回答,“事情到了這裡就進入了死衚衕,王爺就先回來了!”
簡沐璽點了點頭,“下去吧!”
“是!”
侍衛走的時候,薛公公剛好進來,看了一眼低着頭迅速退出去的侍衛,薛公公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
“太子殿下!晚膳已經布好了,請用膳吧!”
簡沐璽嗯了一身,起身去用了膳,不久後回來,薛公公已經準備好的藥丸遞給簡沐璽,“太子殿下,該服藥了!”
簡沐璽微微偏頭,很自然的從薛公公手裡接過藥丸,放在嘴裡!餘光撇到薛公公將剩餘的藥丸收起來的時候,突然想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就頓住了!
“薛公公,我記得,之前隱月是不是送了本宮一個錦袋?方便本宮出門的時候裝藥?”
“是的!太子殿下!”薛公公回答,“錦袋是隱月姑娘送的,說是出門時如果不方便帶着瓷瓶,可是將當天要吃的藥都放進錦袋裡,這錦袋是特殊處理過的,不會影響藥效!”
“錦袋呢?拿給本宮看看!”
薛公公的心裡微微一緊,“是,奴才這就給太子殿下取來!”
簡沐璽拿着錦袋的時候,手指一僵,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薛公公一眼,薛公公規矩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是已經有了計較了。
“薛公公,這個錦袋之前一直在你身上吧?”
“是的,太子殿下,只要太子出門,由老奴隨行,這錦袋一直都是在老奴身上!”
“之前在戰王府裡,這錦袋也在你身上?這錦袋裡除了本宮的藥,還放了什麼?”簡沐璽看着薛公公的眼神冰冷。
薛公公倒是不急不慌,“太子殿下,這錦袋裡只能放您的藥,您的藥都是珍貴異常的,不能和任何其他物質放在一起,不然會影響藥效!”
簡沐璽完全不理會薛公公的解釋,“段氏的事情是你動的手嗎?”
薛公公這纔開始有些慌張,“太子殿下在說什麼?奴才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奴才和那段氏根本就不認識的!”
簡沐璽一愣,倒是把這點給忘了,可是,“那你怎麼解釋這冰絲布的事情?單單你一個人身上有,這難道是巧合嗎?”
薛公公滿臉的惶恐,“太子殿下說話,奴才不敢辯解,可是這錦袋,奴才只要是出門就會戴在身上的,如果不帶的話,那太子要怎麼吃藥!”
這麼一說,簡沐璽倒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但是這件事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以前他一直覺得薛公公應該算的上是自己比較親近的人了,可是今天,他突然就不這麼認爲了!
再看薛公公,似乎也沒有之前看起來的那般可靠了,可是.薛公公雖然是阿揚挑選的,但是實際上卻是姨母送來的人,他怎麼會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