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萬的數字對於一個普通人家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而這個數字居然出現在這麼個並不起眼的小女孩身上,他們愣愣的看着楊佳慧,抱着吃驚的目光好像在說:“難道是真的嗎?”
“是真的。”張軍在一旁說。
“我和你爸一輩子的工資也沒有這些錢”母親感慨的說。
楊佳慧嫣然一笑,就繼續吃着餃子。她知道現在無聲就是最好的回答,說多了反而適得其反。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楊佳慧和張軍拉着手正漫步在遼河岸邊,立秋的早晚已經有了一些的涼意,特別是在這個東北小城、又緊鄰海河更覺得涼了,她緊緊的靠在他的懷中撒着嬌,嘴裡說着:“你抱着我走,我有點冷。”
因爲天有些涼大部分的人都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在遼河岸邊遛彎,他看看小路上已經沒有幾個人影,張軍只好將她抱起,好在楊佳慧身軀嬌小,所以才抱着走了一段。楊佳慧的雙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仰着小臉樂呵呵的看着他,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看着就要到了他們經常光顧的小涼亭,張軍問:“佳慧,咱們去那裡坐會兒?”
“不去,太冷。”
“哪去哪玩?”
楊佳慧想了想說:“想喝咖啡嗎?”
張軍笑着說:“太貴了,不去。”
“你去還是不去!”楊佳慧撅着小嘴瞪圓了眼睛,惡狠狠的說。
面對着這樣一個無厘頭的刁蠻公主,張軍也是無可奈何,他只好乖乖的服從她的命令,如果不這樣做的下場一定是要“捱打”。
楊佳慧從他的懷裡蹦了下來,拉着他蹦跳的向前跑。
他們今天的心情非常的好,在加上公園裡已經罕見人影,所以他們也都可以更加的自由自在了,他們正在歡快的走在路上,偶然聽見在一塊山石的後面發出異樣的聲音,兩個人停下了腳步仔細的聆聽,他們本以爲是小貓之類在撕咬,但是走近細聽才發覺不對,這是一個女人在**,而且... ...。
他們互相看了看,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感覺,楊佳慧拉着他迅速的離開了。
張軍原本以爲她還會領着他去那家酒吧,但是他想錯了,他們今天去的是一家自唱廳、一家很高級的自唱廳。兩個人找了一個小的包房,要了一個果盤和兩瓶啤酒,便對着屏幕唱起了歌。
楊佳慧長着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她的歌聲婉轉動聽,她一口氣唱了幾隻歌之後纔將麥克風遞給張軍,張軍雖然五音還剩下兩個,但是一唱歌就不知道調門跑到哪裡去。所以他輕易不唱歌,只是今天只有他們兩個人便沒有那麼多的不好意思了,他一張嘴便唱最爲流行的《月亮之上》。
“我在仰望 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昨天遺忘啊 風乾了憂傷,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OH 你的笑容 讓我找到了最後信仰,美麗的月亮 你讓霓虹黯淡無光。”張軍好不容易將整隻歌曲唱完,在看楊佳慧用雙手捂住耳朵,低着頭咯咯的笑呢。
“我唱的不好聽唄。”張軍說着,將麥克風丟到茶几上,撲身壓住了她,然後用雙手格機着她的癢癢處,楊佳慧笑的前仰後合,好半天才說:“好聽、真好聽,就像一隻孤獨的狼在咆哮!”
“那我唱北方的狼。”張軍說着拿起了麥克風。
“我是一隻來自北方的狼... ...。”
張軍回頭在看楊佳慧,只見她腦袋深深的紮在沙發的靠背上,雙手捂緊了耳朵,兩隻腳在拼命的蹬地,那慘狀毫不亞於***爆炸。張軍只好將麥克風扔到茶几上,然後一把將她摟了過來。
“快點救命呀!我可受不了了,這哪是唱歌呀!簡直就是希特勒上刑!”楊佳慧趴在他的懷裡大聲的呼喊。
就在兩個人盡情的嬉鬧的時候、就在兩個人忘情的時候,門突然被人撞開,從外面闖進了幾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穿保安服裝的男人,三十多歲的年齡,一臉的橫絲肉、黑黢黢的鬍子茬,一看就是個人間之下下品;後面跟着一高一矮兩個人,他們都穿着公安制服,那個高個子的公安樣子不算太醜,可是一張嘴就能看到發黃的牙齒,一定是大魚大肉吃多了而腐蝕的;那小個的公安人長得精神,那雙小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個見縫插針的人,他們都是那麼的大腹便便。三個人一進屋便問:“你們起來,跟我們走一趟!”
“爲什麼?”張軍作爲男人首先站了起來厲聲的問。
“我們懷疑你們在搞不正當的關係。”一個公安說。
楊佳慧一下子蹦到張軍的前面大聲的指着他說:“你放屁!”
那保安摸樣的人奸笑着說:“說那麼多沒有用,到所裡在解釋。”
張軍看見楊佳慧都如此的勇敢,自己也的確沒有違反什麼,所以膽子也大了起來,他將楊佳慧攔在自己的身後,然後大聲的說:“你們趕緊走,別打攪我們,小心我告你們擾民。”
“你口氣還挺硬!”高個子公安說着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要對張軍不客氣。
張軍雖然平時很溫和也不願意發脾氣,但是作爲東北人特別是在女朋友面前是絕對不能丟份的,他也往上衝着說:“我就口氣硬了,你能怎麼的?”
這時,那小個子公安鑽了過來,他伸手就要抓張軍,嘴裡還叫喚說:“我們現在懷疑你們不正當,到所裡好好的把事情說明白。”
楊佳慧見事情不好,她怕自己的戀人吃虧就再次來到張軍的身前,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住,然後她平靜了一下問:“你們是哪個所的?”
“某某所。”
“好的,我給你們一分鐘時間離開這裡,否者我扒了你們的皮。”楊佳慧輕輕的說。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聲聲入耳、字字千鈞。
三個男人一下子怔住了,他們直挺挺的看着眼前這個貌美如花說的女孩,他們好像被楊佳慧的氣勢所壓倒,半晌,沒有一個再敢向前一步,就連張軍也半天沒說出話來,因爲他不知道楊佳慧到底想做什麼?幾個公安互相看了看,樣子都有一些緊張和懷疑。
楊佳慧看在眼裡就繼續追說:“我看見你們的警號了,現在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你們要爲今天的事情負責。”
她說完,拉起張軍往外就走。
三個男人愣在那裡,張着大嘴沒有做聲,倒是兩個公安看樣子很老練,他們示意那保安過去攔截。一臉橫絲肉的不知死活的保安用手一欄說:“就憑你幾句話就可以矇混過關?做夢!”
“你行。”楊佳慧看都沒看他一眼。
她掏出小包裡的電話,翻弄了一會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吳叔,我是佳慧。”
“佳慧呀!怎麼了?”那邊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楊佳慧氣憤的說:“我和對象在歌廳裡唱歌,你的兩個手下和一個保安突然就闖進來,說我們是什麼什麼,還要帶我們到所裡。”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吳叔,你好好管管這幾個人,不行就讓他們滾蛋回家。”楊佳慧氣憤的大聲喊叫。
她說着走到一個公安前,繼續說:“他的警號是******。”
“讓他接電話。”這位吳叔說。
楊佳慧將電話遞給一個突前的公安說:“你接。”
這時,這三個人已經熱汗淋漓,他們都有些顫抖,他們都更加的惶恐,那高個的公安用顫抖的手接過電話就已經結巴,只聽他說:“是、是,我們也是誤會。”
“你等着,明天收拾你。”那邊的吳叔顯然也很氣憤。
放下電話,三個男人徹底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個比一個的蔫。楊佳慧看了看說:“你們埋單。”說完,拉着張軍迅速的離開,臨走的時候楊佳慧還沒忘拎起一盤香蕉抱在懷裡,守在門口的老闆娘張着大嘴支吾着沒有做聲,她眼睜睜的看着兩個人越走越遠,一直到消失在黑夜中。
一時的攪局使兩個人完全的沒了興趣,他們一路上走着半晌都沒有說話,在一個路燈下,兩個人站住了。張軍問:“佳慧,別生氣了,和驢生氣沒有用的。”
“撲哧”一聲,楊佳慧樂出了聲。
張軍見她高興便接着問:“你的吳叔是什麼親戚?”
“是這樣的,我爸是有名的企業家,公司在本市也算數一數二的,所以他就認識了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也應該知道他們之間的某種默契,當然也包括這個吳所長,有幾次我爸帶我和吳叔吃過飯呢?”楊佳慧說。
她看看張軍在認真的聽就接着說:“我特意在電話裡存了幾個公安系統的電話,怕有什麼不測,這不是,今天就用上了。”
張軍也樂了,他說:“早知道這樣,咱們多要點好吃的,多要點好酒。可惜、可惜。”
哈哈哈。
“吃香蕉。”楊佳慧拉着張軍找了一塊乾淨的臺階坐下,他們互相笑着吃着白來的香蕉。此時,張軍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看着無窮的蒼天、看着忽明忽暗的星光。楊佳慧似乎看出了他的心裡便說:“算了,別想那麼多了。”
“嗯,吃香蕉!”
“好吃、好吃,一股便宜味。”
這才叫:平時多留一點心,遇事才能懲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