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國軍官學校,很難考。”段晟感慨道,看着席燁,心裡升騰起自豪感。
“還可以。”席燁淡淡的應聲,“不過畢業之後,沒在部隊呆很久,就出來經商了,我的養父母只有我一個孩子,他們的事業都由我來繼承。”
“他們……”段晟想問他們還好嗎?我現在想把你認回來,他們會不會有意見。
“已經過世了,一場車禍,兩個人都沒了。”席燁開口,有些哀傷。
哀傷的情緒和他剛剛的淡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段晟心裡酸了一下,他心裡對席燁的愧疚感越發的強烈。
“阿席,你願不願意跟爸爸回去。”段晟看着席燁,又一次鄭重的問道。
“我回去,你怎麼跟你老婆交代。”席燁笑着說道。
“我會說清楚,不讓你受任何委屈。”段晟鄭重的承諾道。
“好,跟你回去,不過,我現在不會叫你,等我覺得你能擔得起那兩個字的時候,我纔會叫你,段先生。”席燁看着段晟說道。
“好。”段晟答應道,拿出手機撥了管家的電話。
“老爺,您有什麼吩咐。”管家恭敬的開口。
“通知所有人放下手上的一切回老宅,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宣佈。”段晟說道。
“是,老爺。”管家應聲,掛斷電話開始準備。
段晟看向席燁,“我們回去吧。”
席燁笑着點點頭,似乎對段晟的效率很滿意。
兩個人一起下樓上了車子。
段家老宅。
段慶、段墨都在。
段家瑞帶着溫柔、段家棋、段家欣也都在。
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身邊,但段家瑞和溫柔已經猜到……
“家瑞,知道大哥什麼事嗎?神神秘秘的。”段慶問道,語氣都是冷的,上次股份的事不歡而散,他本來不想出現,但段家欣勸他到底是一家人,別太僵,他纔過來。
“我也不知道。”段家瑞答道。
段墨看了段家棋一眼,段家棋就安安穩穩的坐在那,和從前不一樣了,心裡酸澀,無暇顧及其他。
秋楚紅坐在沙發的另一側,不善的看了溫柔一眼,“這是段家的家庭會議,你不姓段,在這做什麼?”
“她很快就是段太太,也算姓段。”段家瑞開口說道。
“你!”秋楚紅氣急。
溫柔急忙扯了扯段家瑞的袖子,段晟要說的事,對秋楚紅的打擊一定很大,他們不能再刺激她,段家瑞明白溫柔的意思,抿脣不語。
接下來的場面,他還沒想好怎麼應對,席燁,到底要怎麼才能罷休,他也看不出來,他總覺得席燁不會輕易的原諒段晟……
大廳的門被推開,段晟和席燁一起走了進來。
段墨等人皆是一驚,他們沒人見過席燁。
“家洛!”段家欣驚愕的起身,喚道。
段家瑞握着溫柔的手收緊。
段晟走到大家面前,“阿席也是我的兒子。”
秋楚紅刷的起身,大步走了過去,“是家洛,對不對,是家洛,我就知道家洛沒死……”
“段夫人,您想多了,我和段家洛只是長得像,我是席燁,母親,王雅琴。”席燁看着秋楚紅,話說的淡定,卻像一根一根小針一樣生猛的扎進了秋楚紅的心裡。
秋楚紅踉蹌退後,段家瑞急忙上前扶住,“媽。”
“你,你,怎麼,怎麼會,會是,會是……”秋楚紅語不成句。
“阿席是我跟雅琴的孩子,我跟你結婚的時候她也懷了孕,只是她沒告訴我。”段晟接着說道。
秋楚紅臉色越發的慘白,王雅琴竟然,竟然生了段晟的孩子……她怎麼敢!那個女人。
“雅琴姐……”段墨看着席燁感慨萬千,當年段晟對雅琴好的不得了,不許他們跟雅琴鬧着玩,他和段慶都以爲段晟會跟雅琴結婚,結果最後還是鬥不過母親。
段老夫人一雙手毀了自己兒子的一段段好姻緣。
“你,你是要認他嗎?”秋楚紅顫聲問道。
“是的,我會舉行一個酒會,把他介紹給所有人。”段晟沉聲說道。
“我的顏面呢?我們家的顏面呢?因爲他都不要了嗎?”秋楚紅看着段晟,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楚紅,我欠雅琴的,也欠阿席的,他想要的一切我都會給。”段晟看着秋楚紅話說的鄭重。
秋楚紅一下子像是被抽乾了力氣,跌進段家瑞的懷裡,泣不成聲。
段家瑞看着席燁,席燁也看着段家瑞。
席燁脣角掛着好看的笑,“家瑞,你在生氣嗎?”
“你到底想做什麼?”段家瑞問道。
“回家而已,如果你不歡迎,我這就離開。”席燁說道,沒有一絲勉強。
“家瑞,阿席是你哥哥。”段晟沉聲說道,一臉的威嚴。
段家瑞看了看秋楚紅,“媽,我送您去水岸花苑休息。”
“不,我不走。”秋楚紅立刻尖聲說道,“不能給王雅琴留地方。”
“聽段夫人的話,似乎是知道我母親的行蹤,麻煩你告訴我一下,我也去見見她,畢竟從出生就沒見過。”席燁緩緩的說道。
“你知道雅琴在哪?”段晟驚愕的看着秋楚紅。
秋楚紅自然沒想到席燁會忽然說那麼一句,一時間驚愕的忘了給出反應。
“雅琴在哪?”段晟質問道。
“她……”
“她在哪能怎麼樣?父親是要跟母親離婚嗎?”段家瑞反問道,語氣強硬。
段晟清醒過來幾分,他和雅琴已經錯過了,他現在願不願意都是秋楚紅的丈夫,儘管他們結婚多年,除了被下藥的那一次,他沒再碰過秋楚紅,秋楚紅卻一直盡職盡責的坐着段夫人的角色,給他生了孩子,孝敬父母。
她已經到了暮年,他不能拋棄她,當年的事,她也是受害者。
“沒人讓段夫人讓出位置,我只是想見見我的母親,僅此而已。”席燁緩緩的開口,他每次說話的時候,語氣都非常的平淡,甚至沒有起伏。
段家棋和段墨交換了一下目光。
“大伯母只是話衝口而出,她怎麼可能知道你母親在哪,不過是防患未然罷了。”段家棋開口說道。
段晟的臉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