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術士 592章 人情還人情,面子還面子!
元宵節一過,整個春節的氛圍便如春來暖陽下的冰雪般,迅速消退。
再如何心性隋怠之人,也找不到理由繼續閒懶下去,乖乖的該上學上學,該工作工作,該開張開張……
整個社會一片生機勃勃。
各行各業,在國家經濟迅速騰飛的大趨勢下,發展得如火如荼,同時也迫使着各行各業都在緊鑼密鼓地向前進——科技、經濟高速發展的當今時代,社會就像是一支永不知疲倦,也不敢疲倦,奔涌着逆流而上的船隊,任何身處這條歷史長河之中的人,都會清晰無比地感知到,什麼叫做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相應的,各行各業的競爭也就愈演愈烈。
萬通快遞公司的發展可謂迅速,這其中做出最大貢獻的,莫過於企業發展部的總經理趙山剛。萬通快遞全國佈局的大戰略下,不論是哪裡的分公司,只要出現了難以解決的特殊事端,都會由趙山剛親自出馬前去處理,而且幾乎每次趙山剛出馬,都會在最短時間裡,以最高效的姿態順利地解決。
然而越是這樣,萬通物流集團的董事長蘇成,就越是憂心忡忡。
有道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趙山剛的處理特殊事端的方式,全公司上下的高層領導,乃至於諸多由趙山剛親自去解決過事端的分公司負責人,都或清楚或猜測地明白。而且大家都知道,趙山剛雖然現在是萬通快遞的大股東,企業發展部的總經理,但其個人還有兩家中等規模的公司企業,走的路子……是讓人人心畏的黑-道。說不得哪一天,趙山剛在某地的萬通快遞分公司解決事端的案子,被查出來了,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他趙山剛一個人蹲大獄揹負責任那麼簡單了,而是整個萬通物流集團,都要受到牽連。
可無論誰再如何不放心,當前快速發展沒有退路的萬通快遞,又不得不把企業發展部門以及這方面的工作,交給趙山剛去負責。
換別人,做不來啊。
這一日,午後。
天府市雙桂路的一家茶館二樓的包廂裡。
西裝革履的趙山剛坐在茶桌旁,慢悠悠地喝着茶,棱角分明的冷峻臉龐上,透着令人心悸的剛硬和果決。
同樣身着西裝,戴副眼鏡顯得斯斯文文的錢明,就像是一名職業經理人,又像是一位隨從律師,公-文包就放在手邊,而且像模像樣的文件夾也擺在他的面前。時不時的,錢明就會翻看下公司的一些文件資料。
看似表情平靜的錢明,實則內心裡已然心潮澎湃,激動難安。
這不是他第一次跟隨趙山剛出來辦事,但卻是,他第一次被師父蘇淳風授權,同意其可以在必要的情況下施術做事……換句話說,已然同意他涉足奇門江湖之中,去經歷,去親身感受神秘莫測浩大無邊的奇門江湖。
“錢明,如果讓你用術法來殺我,容易麼?”趙山剛忽而問道。
錢明怔了下,搖頭道:“很難。”
“爲什麼?”
“好幾個方面的原因吧,當然,我個人的術法修爲太淺,也是一個重要原因。”錢明思忖了一下,說道:“術法,其實就是在以術咒、符籙、個人意念和本元氣場,去按照一定的神秘自然規律,導引天地五行靈氣的運行軌跡發生折轉變化,從而形成各種超自然的現象和能力。而術法之所以能夠害人,針對的,就是一個人體內的五行氣血屬性以及個人的意識思維,從而影響到三魂七魄、五臟六腑的正常運轉,甚至直接驅散三魂,傷七魄,中止五臟六腑的正常運轉,人當然就會死亡。山剛,你的個人意志堅強不易受到外界影響,而且個人氣場又極爲強大,所以普通的術法很難加害你。當然,如果你個人的氣血五行、生辰八字被術士掌握了的話,那麼還是能夠加害你的。”
趙山剛沒有絲毫緊張的樣子,也沒有絲毫的得意之色,輕鬆笑道:“生辰八字這種東西,我母親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哦對了,什麼是氣血五行?”
“人體內的本元之氣,還有血液所屬五行,這個很複雜。”錢明解釋道:“想要掌握一個人的氣血五行,只要得到這個人哪怕是一滴的鮮血,然後加以施術感知分析,再對其人秉性、日常生活狀態,和個人氣場上加以分析,就能確認。如果是頂尖的術法高手,甚至能通過髮絲就能施術精準查處一個人的氣血五行。當然,這裡面所涉及到的術法也很複雜,你不是術士,再如何詳細地給你講解,你也不會明白的。”
“唔。”趙山剛點點頭,倒也不在意。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錢明起身過去開門。
門口,站着一位穿黑色風衣的光頭青年男子,滿臉橫肉,他毫不掩飾自己兇巴巴的狠戾之態,獰笑着先用眼神給了錢明一個下馬威,然後往裡面看了一眼趙山剛,這才側身讓出一步,一位西裝革履,梳着鋥亮大背頭的中年男子,板着臉走進了茶室。
趙山剛起身,微笑着隔桌伸出右手:“馮老闆,山剛又來叨擾了。”
在天府市物流行業中,可以稱得上一手能遮半邊天的馮東,伸手和趙山剛握了握,旋即鬆開,然後坐下,原本陰沉的神色轉化爲輕鬆,說道:“山剛,既然這次有袁老先生出面調解,我呢,也不是那種不講規矩一味蠻橫的人,那,我現在可以答應你,萬通快遞在天府市站住腳,以後沒人會找你們麻煩。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馮東,很欣賞你趙山剛的勇氣和膽識,過江猛龍啊。”
“不敢當,只能稱得上是逼急窮瘋了的一條狼。”趙山剛自嘲般笑了笑,道:“多謝馮老闆,網開一面。”
“嗯。”馮東坦然受之,笑道:“既然話說開了,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我作爲過來人,有幾句話想要送給兄弟你。”
“洗耳恭聽。”趙山剛端起茶壺爲馮東沏茶。
馮東不急不緩地說道:“天府市這地方,不比全國其它的地方,大概是你沒怎麼接觸過我們這裡的人。元宵節前,你和我公司的人談了一次,和我談了兩次,沒有談攏,而且最後一次你直接失去了耐性,話說得有些過分了,我可以理解,畢竟你是年輕氣盛,社會經驗不足嘛。當然,那時候我們也確實沒得談。我和你,都是同一類人,在涉及到關鍵的利益問題以及面子問題時,誰都不肯有絲毫的退讓,談不上誰對誰錯,都是爲了利和名嘛……只是你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當天你撂下狠話,走出那家茶館之後,到第二天乘坐飛機離開,有好幾次,都差點兒丟了命,暗中有槍口,多次瞄準了你!所以啊,山剛,你就真是一條過江的猛龍,可以後無論到哪裡,還是要多些度量,私下裡做事可以狠辣一些,但表面上說話,就要委婉些纔好。”
話說得客氣,好像還真是爲趙山剛好。
可雙方心裡其實都清楚,馮東這是在掙回點兒道上的面子——你小子到天府市還敢逞英雄,我馮東只要一句話,就能廢掉你,這次若非是袁尊老爺子出面,萬通快遞在天府市的分公司,肯定得關門大吉。
在天府市物流行業,馮東絕對有這份實力。
而且馮東說幾次暗中有槍口對準了趙山剛,也不是在吹牛……而是陳述一個事實。只不過當時馮東也考慮到,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輕易地開槍傷人甚至殺人,因爲他再如何黑白兩道皆有交際和關係,可在這個國度中,一旦案子涉及到槍,性質立馬就變了。他馮東這條地頭蛇,就算真是條道上的強龍,可在強大的國家機器面前,那也不過是吹一吹灰就能滅掉的渺小存在。
趙山剛點了點頭,表情誠懇地說道:“馮老闆教訓的是,山剛銘記在心。這次,雖然有袁老先生從中搭橋,可山剛也不能進山不拜山頭,那就太不講規矩了。這點兒小小心意,還請馮老闆收下。”
說罷,趙山剛朝着錢明使了個顏色。
錢明會意,從公-文包中抽出一個牛皮紙文件袋,遞到了馮東面前的桌上,文件袋,厚厚的。
馮東微笑着點點頭。
“公司那邊還有事,就不陪馮老闆多聊了,來日方長,咱們再會。”趙山剛微笑着站起身來。
“好。”馮東起身,與趙山剛握手道別。
待趙山剛和錢明走出去,關上門後,馮東面帶笑意地點了支菸,不慌不忙地拿起牛皮紙袋在手裡掂了掂份量,然後慢慢打開。
“這小子還算識相。”光頭青年獰笑道。
“很明智的選擇,也很會辦事……不然你以爲他趙山剛還能怎麼樣?你小子,還得跟人家學着點兒,能軟能硬,纔是條龍。”馮東一邊說一邊打開了牛皮紙袋,從裡面一沓一沓地往外掏錢,不多,五沓,每沓一萬元。
錢多錢少,不重要。
面子和規矩,是關鍵。
以馮東的財勢,根本不把這幾萬塊錢放在眼裡。
光頭青年笑道:“別介啊東哥,我壓根兒沒打算過出去闖蕩,太受氣,還是跟着東哥你,就在咱們天府市,吃香喝辣,挺好的。”
“沒出息。”馮東輕笑着斥了一句,然後發現牛皮紙袋裡還有一張打印好的A4紙,上面密密麻麻地打印着許多字。
“這是什麼?”光頭青年詫異道探頭問道。
馮東猛地將紙張收起來,揣進懷裡,冷冷地說道:“不該你知道的,別亂看。”
“是,東哥。”光頭青年趕緊說道。
馮東的眼眸中餘悸和憤怒一閃而沒。在天府市的道上江湖闖蕩這麼多年,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馮東的心性也早已磨鍊得能夠在大事面前面不改色,所以表情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茶——那張A4紙張上,記載着從正月十三,也就是趙山剛失去耐心不打算再談判的那天開始,馮東每天詳細的出行記錄,居住在哪裡,去了什麼地方,待了多久,和什麼人在一起。
身爲老江湖,真正的過來人,馮東太清楚這張紙的份量了,是一種威脅,一種警告,一種潛在的,卻實實在在的危險。
趙山剛既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查到這些詳盡的信息,那麼毫無疑問,他馮東的公司經營狀況,各個地點,有多少心腹,甚至包括他的家裡有幾口人和他什麼關係,平時經常去哪裡……這些,趙山剛只要想知道,想幹什麼,都能得到。
馮東心裡有火,但沒什麼怨怒,反而有些心有餘悸,還好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雙方和談了……
其實就算趙山剛在這張紙上明確記載他馮東的家人情況,在最壞的結果沒有發生,而且雙方已經和解了的前提下,馮東根本就不會怒罵腹誹趙山剛做事不講究,太卑劣。因爲,既然是混這條道的,誰他媽也不乾淨。
什麼他娘-的禍不及家人?
在現實面前,統統扯淡。
沒這份陰狠毒辣,混這條道講求什麼道義規矩……別說混出個人模狗樣來了,你怎麼死都不知道。諸如馮東這種混出來的人物,平時也會給後輩小弟們講些如何如何仗義,怎麼怎麼講規矩之類的,其實全都是往自己臉上貼金,私底下,哪一個不是狠辣歹毒,做事不擇手段只講結果的主兒?
這次趙山剛留下這張紙,更顯得此人會做事——面子,我讓你馮東賺到了,但我趙山剛的面子,也沒落下!
半斤八兩。
大家還是和平共處的好,有錢一起賺嘛。
不然,我趙山剛也不是那種吃鼻涕喝膿的面主兒,既然敢做這條過江龍,沒點兒破釜沉舟的玩命決心,那怎麼行?
從茶館出來,趙山剛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撥通蘇淳風的電話:“淳風,天府市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介紹的那位袁老爺子,看來還真不是普通人啊,我認真調查過,蜀東物流的老闆馮東,前些年可是天府市首屈一指的人物,可惜馮東資產不足,也沒有什麼商業頭腦,所以纔會選擇了物流行業,而不是更賺錢的其它營生。即便如此,他當初也是近乎於明搶似的,把東北一幫人在天府市做起來的物流公司給搞到了手,目的是爲了儘可能洗白自己,也給當初的兄弟們找點兒正事兒做,至少,名面上是這樣。而袁老爺子一個電話,就能讓馮東這號地頭蛇賣面子,足以說明袁老爺子的身份地位,不同凡響。”
此時的蘇淳風,已然開學回到了京大校園,他悠閒地走在通往教學樓的道路上,對於趙山剛這番話,也沒什麼興趣去關注,反正事情能和平地解決掉最好了。他說道:“山城市那邊的情況,我已經託人問過了,不大好辦,所以你和錢明兩人見機行事吧。不過,你告訴錢明,儘可能把握分寸,不要取人性命。”
“好的,我明白。”趙山剛應道。
“那就先這樣,我去上課了,有什麼事隨時聯繫我。”
“好,再見。”
趙山剛掛斷電話,原本掛着淺淡笑容的表情,立刻冷峻了下來。
“怎麼了?”錢明略顯緊張地問道。
“淳風說,他託人問過了,這件事不大好辦,所以讓我們到山城市後,自行想辦法去與對方協商談判……”趙山剛眯着眼往後靠了靠,語氣陰冷地說道:“我再和他們談一次,能花錢擺平,就儘量花錢,不行的話……”
錢明心中一喜一愁。
喜的是,蘇淳風讓他們自行想辦法,就等於是允許他在必要的情況下使用術法,迫使對方屈服,這麼多年了,錢明還從來沒有使用術法去對付過他人,早就按捺不住了。讓他有些擔憂和發愁的是,自己着實一點兒施展術法害人的經驗都沒有,第一次做事,萬一出了茬子的話,多丟師父的臉啊?
兩人攔下一輛出租車,去往火車站。
在出租車上,錢明和趙山剛很自然地商量着,此次到了山城,如何與對方洽談,以及還有沒有可能,通過官方部門解決事端。
出租車司機大概是個習慣性-愛嘮嗑的熱心腸吧,他聽着趙山剛和錢明在後排座上,談到的許多問題,都涉及到了地方黑-惡勢力的欺行霸市等等,就一邊駕車一邊問道:“二位,你們是去山城談事情?”
錢明皺皺眉。
趙山剛倒是一副平靜的神色,微笑道:“遇到些麻煩事,怎麼着師父?還能給出個主意嗎?”
“你們是外地人吧。”司機說道。
“是的,豫州省人。”
“怪不得喲。”司機隔着後視鏡瞅了瞅趙山剛,道:“兄弟,你不大瞭解我們蜀川和山城的人,尤其是山城人,但凡能夠在社會上混出個模樣的,都有着響噹噹地性格和交際圈子,我看兄弟你也很有個性,也年輕,所以主意給你出不得,但提醒你一下還是好的。到山城的地界上,如果遇到兇悍的,欺行霸市的勢力,千萬別去和對方以硬碰硬,那樣的話,你會吃大虧的……搞不好,你連山城那地方都走不出去咯。”
趙山剛笑道:“哦?怎麼說?”
“聽說過袍哥嗎?”司機問道。
趙山剛搖搖頭。
錢明答道:“我聽說過,從清朝開始,蜀川省一帶的民間幫會,唔,以前的山城市也屬於蜀川嘛。民國時期,袍哥更是大行其道,一度形成極爲龐大的勢力集團,是全國最爲有名,實力極大的民間幫會組織之一,建國後被取締。”
“對咯,一看這位兄弟就是有文化的讀書人。”司機點頭道:“雖然現在袍哥組織沒得了,但這最是能證明蜀川和山城人的秉性,民風彪悍,忠義有膽識,敢作敢爲……當然咯,擱在現代社會,很多時候這種行爲是不可取的,因爲往往目無法紀。可在蜀川和山城,尤其是山城地區,許多混社會的人,都非常遵循這些東西,所以你們到山城辦事,和這些人打交道,要格外的小心咯。”
“謝謝師傅了。”趙山剛淡淡地說道。
司機見趙山剛似乎沒什麼興趣再聽喜愛去,也就搖搖頭不再說話。
出租車很快駛到了火車站。
錢明付款,趙山剛率先推開門下車,站在路旁仰望火車站上方的天空,久久沉默不語——山外有山人外人。趙山剛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經歷的還是不夠多,而且這個社會上,不怕死敢打敢殺敢於不惜代價的人,有的是。但是……除卻蘇淳風之外,社會上還從來沒有什麼人,什麼事情,能嚇倒他趙山剛。
即便是,神秘的術士。
更何況,趙山剛扭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故意落後半步的錢明,心想自己身邊現在也有一名能夠施展出神秘術法,殺人於無形的術士,而且是爲己所用了。趙山剛不由得想起了當初自己因爲感恩蘇淳風,所以在自己腥風血雨拼殺出事業的一路上,一直都在毫無私心地去幫助蘇淳風,不惜刀山火海。可當自己的實力越來越強,接觸到的社會面越來越廣,心越來越大,也更加清楚地認識到蘇淳風的術法,不僅僅是驅邪祛鬼,而是能夠實實在在行兇殺人於無形……那時候,趙山剛就開始想,自己既然和蘇淳風有這麼要好的關係,將來需要他出手相助,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而有了蘇淳風這樣一個強大恐怖的助力,無異於有了合法殺人的證件!
在這條道上混,誰還敢與自己相抗?
然而蘇淳風卻似乎有洞察先機,窺視人心的能力,就在他趙山剛生出這種想法的時候,蘇淳風就果斷先開口,不容置疑地掐斷了他的希望。再後來,與蘇淳風接觸的越多,趙山剛就越是感覺到蘇淳風有種令他高山仰止的無形氣場,這種感覺,趙山剛從小到大,只有上次去中州市時有過一次。
那天大概是肖振心情好的緣由吧,很少有,也是唯一一次請趙山剛去家裡做客。到肖振家裡時,趙山剛恰好在院子裡偶遇了肖振的堂伯肖全景要走,肖全景看似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時,趙山剛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種極大的威壓鋪天蓋地襲來,內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股罕有的敬畏,甚至是,懼怕。
當時,趙山剛後背生汗。
事後,他私下裡毫不隱瞞地將那種感覺告知了錢明,問錢明這種情況,該如何解釋?難道肖全景,也是如蘇淳風那樣的強大術士麼?
錢明告訴他,那是官威。
一種久居高位手握大權養成的強大氣勢、氣場。
錢明並沒有明確地告訴趙山剛,若是尋常人,見到肖全景固然可能敬畏,但絕不至於害怕。而趙山剛之所以會身心皆及其敏感,是因爲趙山剛同樣有着極強的個人氣場,但偏生和肖全景的氣場,是對立的存在。
而肖全景的勢,完全碾壓趙山剛的勢。
不是一個層量級的。
然而事後,天生聰慧過人的趙山剛,私下裡稍作思忖,就自己想明白了這一點——他媽-的,老子這是做賊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