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飛站在碼頭旁邊,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易門的男子,也算得上是一身正氣。實際上易門雖然一直以來都不問世事,但整個門派的門風十分嚴謹,做事也十分正派。
“許公子你好,在下易無常,奉家師之命前來接你到易門總部。”易無常說道。
許飛點點頭說道:“好的,有勞了。”
他心裡面多少有些複雜,易門本身是一個正氣的門派,卻因爲一個亡靈臥底,將整個門派陷入不仁不義之中。眼前這個易無常一身正氣,只可惜他不知道自己的師傅是亡靈的人。
易無常對着海水伸手一招,一隻烏龜殼冒出了,這隻烏龜殼的表面有很多複雜的符文。
“許公子,請跟我一起上去。只有坐着烏龜殼,我們纔可以到達易門的總部。”易無常說道。
許飛問道:“這是一個烏龜殼,不是烏龜?”
“沒錯,這是易門祖師爺無意中發現的一個烏龜殼,並從上面參透了卜算之法,才創立易門。”易無常說道。
這個烏龜殼在易門出現之前,就已經存在。相傳易門所有的卜算招式,都是出自這個烏龜殼。而至今易門的所有門徒參透的卜算之法,還不及總數烏龜殼上的百分之一。
許飛踩在烏龜殼上面的時候,感覺很正常,就和陸地上一樣。烏龜殼飛速地在海上飛行,劃出一條長長的海浪紋。
很快,就看到在無邊海面上的一個小島,小島上全是小木屋,沒有龍家建築的磅礴大氣,卻有一份內斂的圓融之感。
“許公子要小心了,這裡到處都是陣法。雖然說那些陣法都不會傷人性命,但會被困在裡面。”易無常說道。
“好的。”許飛跟在易無常後面,這裡的陣法和陣門的不一樣,最起碼他目前沒有看懂任何一個陣法。
“許公子,家師正在裡面等你,我就不進去了。”
易無常帶着許飛來到一間小屋子面前,跟他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離開了。
許飛獨自走進房間,推門進去之後,門自動關閉。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棟白玉碉樓,磅礴大氣,氣勢不凡。
“臥槽……原來是內有乾坤啊。”許飛笑着說道,表面是木屋,裡面則是一座很有藝術氣息的大樓,這是兩個相互獨立的空間。
在白玉碉樓前面站着一個穿布衣的中年男子,他就是易門的現任掌門易不算。
“許飛,你可算是來了。”易不算說道,“那就證明瘋鯊輸掉了。”
許飛笑着說道:“我還真是沒想到啊,大名鼎鼎的易門掌門居然是亡靈的人。如果被人知道的話,真是貽笑大方。”
易不算哈哈大笑:“我是亡靈的人?你有證據嗎?我可是實實在在的人類。”
“你的身上的確沒有亡靈的氣息,不過將我吸引過去,好讓瘋鯊下手的人正是你吧?那一枚銅錢原本是易通的,但現在卻出現在你的手裡。”許飛說道。
“沒錯,這是我和彼岸花女王之間的計劃,只是我沒想到你太厲害。”易不算說道,“補天的大會很快就開始,你可以代表我易門參加。如此一來,我可以保證易通不死。”
“爲什麼?”許飛說道,“你們易門高手也不少吧?”
代表易門參賽並不是什麼大事,他也不會拒絕。只是現在對方的態度很奇怪,剛纔還對他趕盡殺絕,而現在又想要合作?
“他們都贏不了你。”易不算說道,“你是最厲害的那一個,我對你充滿了信心。只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你願不願意?”
“一開始你對我趕盡殺絕,現在又想跟我合作是什麼意思?”許飛問道。
易不算說道:“你錯了,對你趕盡殺絕的是瘋鯊,不是我。我只是幫忙而已,我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成功的。”
許飛突然間笑着說道:“我猜猜,你跟瘋鯊並不和,藉着這個機會將他除掉。你是一個人類,卻甘心和亡靈爲伍。如此說來,你和彼岸花之間存在某些不爲人知的情愫。”
“呵呵,不錯啊,你繼續。”易不算笑着說道。
“以往易門的每個年青一代都會去萬獸山脈歷練,我猜你是在那裡碰到她,然後就**。”許飛說道。
易不算臉上的表情告訴許飛,就是這麼一回事。
“沒錯!當年她還是靈獸,本體是彼岸花。她在危險的時刻救了我,之後我們一起歷險,相互暗生情愫。後來我們被追殺,一直逃亡到一塊極陰之地,她爲了把我救出陷阱,被迫變成了亡靈。”易不算似乎在回憶那麼一段往事。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部精彩的故事。”許飛對於易不算的過去很有感觸,擁有這樣過去的男子,心裡面都難免出現心魔。
“你想要將整個玄界都變成亡靈嗎?”許飛問道,“這對於人族來講,就是一個背叛。”
“呵呵,背叛嗎?當初我們之所以認識,就是因爲我被龍家的人追殺。”易不算說道,“到底是誰背叛了誰呢?”
許飛嘆了一口氣,他們的經歷都一樣,他也曾經被龍家的人追殺。的確,龍家做事很過火。
如果我所愛的人選擇和整個玄界爲敵,我該怎麼做呢?許飛不禁在心裡面問自己。
“說說正事吧,具體要我怎麼做。”許飛說道,其實如果不是因爲立場的問題的話,兩個人或許還可以成爲朋友。
“你只需要贏下比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到時候再說。”易不算說道,“我很想知道易通在你眼裡的分量。”
“呵呵……”許飛呵呵了笑了一下說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你就不知道我爲什麼選中你?”易不算突然間問道。
“不想知道。”許飛搖搖頭。
易不算對於許飛的表現並不生氣:“你看到這一堆廢石頭了沒有?”
許飛看過去,只是一堆很普通的石頭,沒有什麼特別的。
“這是警世碑,每當玄界有大事發生的時候,上面都會有所顯示。就在不久前,石碑上出現了旱魃現,天下亂的語句,接着石碑就破碎了。”易不算說道。
許飛恍然大悟,難怪有一陣子很多人都在尋找旱魃。而旱魃此時正在他的內天地修養沉睡,至於什麼時候醒來,他也不知道。
“這一塊警世碑是遠古時期用來補天的其中一塊石頭,年代久遠已經不可考究,就算玄界最強大的高手也不可能損他分毫,然而那天卻破了。”易不算說道,“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慌了。”
“爲什麼跟我說這個?”許飛反問道。
易不算說道:“我不知道爲什麼總是無法算出和你有關的東西,但我可以算出旱魃的一些端倪。”
說完,他的手一招,在許飛的面前出現了一幅圖案,那一幅圖案是許飛和莊夢蝶第一次見到旱魃的情景。而許飛的所有影像都是模糊不清的,但莊夢蝶卻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雖然無法判斷那個人就是你,但我可以肯定,你就是和旱魃有關係的人。”易不算說道,“彼岸花說過,如果玄界大亂,你必然是一方諸侯。”
許飛笑着說道:“說了這麼多,你們難道想跟我聯盟?我可沒有跟亡靈聯盟的習慣。”
“各取所需而已,如果整個玄界都沒了,我們又怎麼將它變成亡靈的世界呢?”易不算哈哈大笑,“首先,我需要你們這些補天的成員將玄界的傷修復好,而我們纔出手將它搶過來,變成亡靈的世界。”
“哈哈,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許飛頓時間明白了。
亡靈想要強佔玄界,但他們沒有修復玄界的方法,搶下一個漏洞百出,破損無數的玄界對於他們來講沒有任何的意義。
所以他們的目標是在許飛等人修復好整個玄界之後,再出手。
“沒錯,就是這個計劃,我也不怕告訴你。”易不算說道,“不修復玄界,我們都得死。而在玄界修復完好之日,就是亡靈大軍反攻之時。”
這是一個陽謀,一個許飛心甘情願去配合的陽謀。
“哈哈,如此說來,瘋鯊豈不是一個沒有任何作用的犧牲品?”許飛說道。
既然亡靈還要依仗許飛修復玄界,那就不可能將他殺掉,如此說來,瘋鯊算是白死了。
“沒錯,他就是一個亡靈女王給你的禮物,也是給你的鍛鍊。”易不算說道。
“好吧,那就替我謝謝彼岸花那個臭娘們吧。”許飛笑着說道。
“我不允許你侮辱她。”
易不算臉色一變,一枚銅錢朝着許飛飛過來。在飛出的瞬間,他已經被鎖定,動憚不得。
許飛站在原地不動,那一枚銅錢四周還帶着一種晦澀難懂的符文。
嗖……
銅錢射向許飛的時候,竟然自動偏離了方向,和他擦肩而過。
“果然如此,你就是那遁去的一,根本不在天道之中。”易不算突然間大笑,“大道五十,天道四十九,還有遁去的一。你就是那個無法卜算,無法預測的一。龍鳳兩家,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許飛是他一生中唯一遇到的不可預測、不可以卜算的人。易不算知道在對方的身上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和未知性,也由此更加確信彼岸花女王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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