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舒朝着霍夫人跪着,悲痛欲絕。
“就算親生的也做不了面面俱到,何況不是呢。既然你已和家裡斷絕關係,以後一個人在外自己當心點。”霍夫人說完,站起身就要離開了。
霍安舒也隨着起身,望着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叫住她:“媽媽,我想回家……”心裡有着委屈,卻不斷地想壓抑,可是這句話一喊出來,便充滿了許多許多的委屈。
如果沒有了家,沒有了心的港灣,哪裡還有她的溫暖?
“不用了。”霍夫人沒有立刻走,頓了頓,又說,“你弟弟受傷的那次,我也想,爲什麼受傷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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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舒呆立地說不出話來,渾身的血液心臟都彷彿失去了動力,呆呆地看着霍夫人消失在眼前。眼淚無聲地*。
是的,她也多次這麼想,爲什麼受傷的不是自己?她的弟弟是無辜的。
她寧願失去記憶的是自己。
她的混蛋,惡魔弟弟代替自己受傷,卻將所有的負罪感扔向了自己。
她絕不原諒!
“你沒事吧?手上的香要不要我幫你插上去?”寺廟裡的姑子走進問她。
霍安舒這才發現手裡的香都燒了一半了。這炷香她爲何燒的?當然不是爲了要給孩子超度什麼的,而是保佑他不僅在肚子裡安然無恙,甚至要一生平安!
“謝謝你,我自己可以。”
霍安舒緩和了下胸口被沉重壓抑的痛,轉身虔誠地插上香。
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解決了後她就會找媽媽。
霍安舒探頭注意了下外面的動靜,然後靠近剛纔關心她的姑子:“請問你們這裡有後門麼?”
“有,往裡面走,靠左邊有個下去的樓梯,直接到柏油路口了。”姑子說。
“謝謝。”霍安舒說完就往裡面走。
她確實是被霍瑾赫逼的無路可走。但是好比掉入懸崖生死攸關之際,就算眼前只有一根蜘蛛絲,她也會不放棄地緊緊拽着以求一線生機。
纔不會被霍瑾赫折辱到生不如死。
而就在下樓梯之時,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難道是霍瑾赫?
拿出手機一看,陌生的號碼。當然,只要不是霍瑾赫找她,誰的電話都可以接。
“誰?”霍安舒一邊快速地往樓梯下走,一邊問。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不要往下走,下面也有要抓你的人。”聽筒對面是個男人的聲音。
霍安舒熟悉,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倒是他的話讓她的腳步頓下,接着往後看有沒有異樣的情況:“你是誰?爲什麼這麼說?”
她寧可信其有。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難道被霍瑾赫折磨傻了麼?”聲音似乎不太高興,見霍安舒真想不起來,便說,“往右上看。”
霍安舒的眼神循着找過去,長長的階梯頂端正站着個人。
居然是秦蒙生?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最好快點,否則霍瑾赫發現有問題定會緊寺廟抓你。我可不希望讓別人知道是我救了你。”秦蒙生很拽的樣子。
霍安舒只猶豫了一秒,隨即就像遠處臺階跑去。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體力這麼好,或許是一種恐懼的精神在身後推動着吧!
霍安舒大喘着粗氣跑至秦蒙生面前。秦蒙生拽過她的手:“快走!”
霍瑾赫在車上看到霍夫人離開,又給了霍安舒時間爲送走肚子裡那個東西的慰藉。
擡腕看了眼時間。
下一秒隨即覺得不對勁,迅速拉開車門,人就徑直衝進寺廟。
哪裡還有霍安舒的影子。
霍瑾赫問都沒問就往寺廟裡面衝,擡眼就看到上面山路一閃而過的身影。便即刻帶着人衝上去。
霍安舒,你逃不掉的。霍瑾赫滿臉陰沉,不抓到她誓不罷休的狠絕!
霍安舒被秦蒙生拽着,轉身似乎看到霍瑾赫緊追來的身影。嚇得她臉色蒼白。
“怎麼辦?要怎麼擺脫他們?”
“別說話,馬上到了。”秦蒙生說,並不回頭看。
而霍安舒越往後看,就發現距離越近,心跳加快着。真怕自己又被霍瑾赫抓去,那一定會更慘!
她纔不要被他折磨,瘋子!
秦蒙生猛地停下,前面居然無路可走。霍安舒都要暈了:“你怎麼帶路的!這往哪走!”她要氣瘋了,又急得不得了。
七米左右的懸崖,下面是湖,難不成往下跳麼!
“霍安舒!我說過,你逃不掉的!”霍瑾赫已經走來,由遠而近。
秦蒙生並未向後看,直接抱起霍安舒往下跳。
“啊!!!”霍安舒直感覺到整個人往下墜。
緊緊閉着眼睛,抱着秦蒙生。這是不是墜入地獄的感覺,好像人的心臟都不在了。
雙雙落水,整個人被水迅速包圍,往她的身體裡鑽去。
她不會游泳啊!
霍安舒在水下掙扎。
隨即一雙手將她往上拉。霍安舒的腦袋露出來,立刻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氧氣。
“上船!”秦蒙生將她往上推。
霍安舒本能地抓住什麼東西就往上爬,翻身躺在了安全的船上大口喘氣。
緊接着秦蒙生上船,拉起油門,汽艇立刻沿着湖面飛馳而去。
霍瑾赫站在懸崖上往下看,臉色鐵青,隨時都快要殺人的憤怒。
霍安舒,好樣的,你的男人還挺多!我看你能保肚子裡的孩子多久!
“霍先生,阿賓已經將車開到這座山的路口,還要繼續追麼?”旁邊追上來的某個手下問。
霍瑾赫冷冷地轉過臉,褐色的雙眸看着那多話的手下,陰沉地嚇人。
霍安舒到達安全的地方,秦蒙生的住處。
給了她一個房間,換洗衣服。
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霍安舒走出房間,看到陽臺上坐着悠閒喝茶的人。
她走過去。
“真的很謝謝你救我,否則我現在還是逃不出來……”霍安舒說。
秦蒙生抿了口茶,下顎一擡:“坐吧!”
霍安舒坐下,看着他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寺廟?”
“你可真夠本事的。怎麼就得罪霍瑾赫了?看他佔有慾這麼強,不會你又惹了什麼桃花債吧?”秦蒙生不忘戲謔一番。
“當然不是。對了,今天晚上的時候我想離開這裡,回霍家。這裡的路我不太熟,到時能不能指點我一下?”
霍安舒也不想去糾結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行蹤,或者是霍瑾赫的行蹤。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到霍宅。
她想見媽媽,也想見那個惡魔。
在記者招待會時的一幕,他的眼神明明冷漠,可還是感到熟悉,想要看看他……
霍安舒低下的眼神落在空蕩蕩的手腕上。總會有這種感覺的。就好像脖子裡經常帶一根細絲般的項鍊,如果突然間某天不在了,就會感到空蕩蕩的不適。
也是一種日久生情的習慣。
“你還要回到霍家?”秦蒙生挑眉,清俊乾淨的臉似乎並不滿意她這樣的思想。
“有什麼奇怪的?那是我的家。”霍安舒疑惑地皺眉。
“前兩天的媒體新聞想必人盡皆知了。再回到霍家,有意思麼?”
“你管的太多了,那是我的事。”霍安舒撇開臉,淡淡地說。
“我是你的朋友,當然不會拒絕你。”秦蒙生詭異一笑,隨即臉色轉變,問,“我記得你弟弟在泰科斯的時候對你可是嚴加管教啊!怎麼現在能容忍你這樣的叛逆?”
“既然你答應我,我先謝謝你。”霍安舒對於他後面的話,一字都不想說。
秦蒙生閃了下眸光,掩蓋的眼裡有着看戲的心情。
這次霍安舒回到霍家並不會有什麼好事吧?
“明知前面已是絕路,還要走麼?”秦蒙生問。
“誰說的?剛纔前不久我們還往懸崖下跳了呢,不是也好好的又闢出一條路來?”
“行,到時我親自送你回霍宅!”
秦蒙生說到做到,將霍安舒送到霍宅,車子就調轉離開了,連霍宅的監視器都拍不到他的距離。跟個計程車司機似的乾脆。
雖然以前在學校總是煩他的糾纏,但有難他的出手更顯得一份真誠。
萬分感激他。
霍安舒站在鐵門前,警廳處的保全人員看到她,立刻打開鐵門。似乎還和以前一樣,她這個霍家養女的存在從來沒有變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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