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宇文翰睿沉默已久,夏凌萱感到自己的心被一點一點刺痛着,漸漸的露出了強顏歡笑,“很難回答嗎?”
看到她這樣,宇文翰睿突如其來一陣揪痛,他眉間一皺,牽起她的手,“進去再說。”
昏黑的殿堂裡,只有外面的月光透射進來,寂靜的只聽到風吹過門窗的聲音。
宇文翰睿運起內功將燭光點燃,殿內慢慢變得光亮,而他也看到了夏凌萱傷感的一面,心中不由得抽痛。
他伸手想要靠近她,然而她卻往後退了一步,這舉動無疑令他受挫,收回了手問道,“爲什麼突然問那個問題?”
夏凌萱擡眸望向他,“你先回答了我。”
“那很重要嗎?”
“是。”
宇文翰睿閉上眼眸,深吸了一氣,有些事就是這樣無法避免,再睜開眼時,對上了夏凌萱認真的神態,他沉聲說道,“你在孤王心裡是佔據着一定的位置,孤王亦不可能將你讓給任何男人,甚至絕不會放你離開。”
宇文翰睿頓了頓,繼續道,“但是否到了愛你,孤王不知道,無法給到你確切的答案。”
聽完他的回答,夏凌萱仿似心如刀割,在她聽來就是自己對他來說是不可缺少的存在,因爲他需要她,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但是卻無法給她愛。
這正證實了夏奕仁的話,她怎能不痛心。
可這些宇文翰睿根本就不知道會導致夏凌萱這樣想,以至許久以後他悔恨,如果當初他把實話告訴了她,他意識到自己對她的心,是不是他們就不會產生日後的生離死別……
靜了片刻,夏凌萱緩緩道,“好,我知道了。”
接着她對他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嚴肅,“接下來的話,我要你認真的回答我,不得有半句虛言。”
看到她如此嚴肅,宇文翰睿竟感到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在慢慢向他逼近。
“在秦國圍場篝火宴會上,我的面具是不是你用武功使之脫落的?”
話音剛落,霎間宇文翰睿的眼眸抖動了一下,他那一點微微的動態還是被夏凌萱捕捉到了,卻是令她難受不已。
“回答我!”
宇文翰睿低沉着聲音說道,“是,是孤王運用內息將它打落。”
夏凌萱捂着嘴,痛苦的別開了臉,他承認了,原來真的是他……
“……爲什麼這麼做,你明知道那是我最重的痛啊!你爲什麼要揭開它……爲什麼要讓我袒。露在衆人面前!”
夏凌萱帶着哽咽的聲音傳入了宇文翰睿的耳中,深深的擊中着他的心臟,在她痛苦的時候,原來他也會跟着痛。
“告訴我,你並不是爲了取得我的信任,取得我的心,才這麼做的。”
宇文翰睿沉默了下來,良久後纔開口,“對不起,孤王當時確實爲了能博取你完全的信任,無法不那麼做。”
夏凌萱靜靜的看着他,絕望再次淹沒了她,淚水不自覺的從眼眶裡順着臉頰流落。
“……我只是你的棋子嗎?”
宇文翰睿無法回答她,這連他自己也不懂,他到底把她放在一個怎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