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ωwш✿тTkan✿¢ o 湛明遠定定的看着湛泓淵。不管他再想如何否認,眼前多出來的四個A,都無從解釋。
湛泓淵無言以對,看着桌面上的草花A,“無用的東西!”
話音剛落,方纔還站在一邊的黑衣男人,卻已經一聲哀嚎,滾落在地上。
原本想用這一局挫了挫湛明遠的銳氣,卻不想竟被他逮住出千。通常,出千的人都是參賭的人,荷官幫助出千,是行業的禁忌。
湛泓淵不知道湛明遠是如何注意到這黑衣人的,但是他竟然被湛明遠看出了出千,就該死!
湛明遠在心底一陣冷笑,事實上,這黑衣人並未來得及出千,湛泓淵只將注意力停留在了那一張草花A上了,加上心虛,所以並未細看。
對於撲克牌,湛明遠早已經熟得不能再熟,只需在手中一拿,便清楚牌上被做了什麼手腳。
這黑衣男人將牌丟在他手上讓他驗牌的時候,他便已經發現了這副牌中的問題,在切牌的時候,便已經將這多出的四張A取了出來。
整個過程,這黑衣男人發現湛泓淵並不會輸,所以並沒有在湛泓淵的牌上做手腳,反而是在自己這邊做了手腳。
而他袖中的3張A,卻是在湛明遠捉住他的時候塞進去的。
“願賭服輸,放人吧。”湛明遠站起身,顯然是不想再與湛泓淵在這賭局上再做糾纏。
“慢!”被湛泓淵的人毀掉一手的黑衣人忽然出聲,他怎麼能夠服氣,當初只是一局之差,他輸掉了全部,如今落到這步田地,竟然還被湛明遠坑了一局。
“拖下去!”湛泓淵哪裡知道他心中的不甘,氣急的對身旁的人吼道,黑衣人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人給拽着拖走,不甘心的一路嚷嚷,還未到門口,便被氣急敗壞的湛泓淵下令給結束了。
湛明遠冷笑着看着湛泓淵,也虧得他結束了這個人,不然後面自己還得動手。
“把人帶上來。”
湛泓淵也看着湛明遠,朝着身邊的人道。
不一會兒,霍文武跟鄒小曼兩人便被黑衣人帶了上來。
“繩子解開。”湛泓淵見霍文武上來,朝黑衣人示意道。
“主人……”
霍文武怎麼也沒想到,湛明遠會出現在這裡,還是一個人。
“文武,怎麼樣?”
湛明遠眉頭皺起,一眼便看到霍文武腰間勒在傷口處的繩子和已經一片殷紅的病號服。
已經是臘月嚴冬,霍文武的身上還是知穿了一件單薄的病號服,鄒小曼也只穿了一件毛衣,應該是在醫院追着霍文武出來的時候沒有來得及穿外套,霍文武身體健壯,但是現在受了傷,也根本無法抵禦寒冷。
湛明遠什麼也沒說,走上前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霍文武的肩上。
“主人,我沒事。”
霍文武卻是搖搖頭,用眼神示意湛明遠將外套給鄒小曼。
鄒小曼一個小丫頭,平時也沒有經歷過這些事,在空屋子裡被關了那麼久,已經凍得整張臉都烏青了。這個時候卻還是搖頭,“把衣服穿好。”
湛明遠知道霍文武的心思,將外套遞給鄒小曼。“穿上,扶好他。”
湛泓淵不會就這麼輕易簡單的就讓他們幾人走,湛明遠心裡清楚得很。
“願賭服輸。人,我已經放了。”湛泓淵忽然冷冷一笑,看着湛明遠,“不過……”
“能不能出得了這裡,就要看你
們的本事了。”
這是預料中的結果,湛明遠並不意外。
他們只有三個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鄒小曼,一個受傷的霍文武。
“你什麼意思?”
湛明遠有些意外的看向湛泓淵,彷彿對他的出爾反爾覺得非常意外。
“我只說放他,並沒有說,不會再把他給抓回來。”
湛泓淵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看着湛明遠和霍文武三人忽然大笑了起來。
看着湛明遠臉上不可思議的樣子,他終於有了一點勝利的快感!
籌劃了這麼多年,努力了這麼多年,他不相信,他就鬥不夠一個毛頭小子!
他要讓湛家人知道,當初選擇了湛泓擎,放棄了自己,是他們多大的損失!他要讓湛家那些老古董知道,他湛泓淵,纔是湛家最強的人!
湛家對他不仁,他絕對不會對湛家有義!
“無恥!”鄒小曼雖然纔剛被帶上來,但是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見過無恥的,沒結見過你這麼無恥的!”
“放肆!”
在湛泓淵的眼中,鄒小曼不過是個順便捉回來的小丫頭,唯一的用處就是她可以牽制霍文武,而霍文武可以牽制鄒小曼。被湛家除名之後,他就發誓這輩子絕不讓人再輕易瞧不起自己,侮辱自己。
冷眼看向鄒小曼,幾人身邊的黑衣人手中的槍一下指向了鄒小曼。
霍文武條件反射的拉過鄒小曼,擋在鄒小曼的面前。
下一秒,‘砰’一聲巨響響起,霍文武整個身子一震,便朝一邊歪去。
速度太快,湛明遠甚至沒有來得及看到他是怎麼動手的。
子彈擦着霍文武的左腿而過,頓時鮮血如注。
“霍文武!”
鄒小曼驚叫了一聲,扶住霍文武,卻哪裡扶得動,霍文武自己趕緊穩住身子,纔沒有整個人跌倒在鄒小曼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
看着霍文武受傷,鄒小曼整個人都慌了,她害他受傷了。
“跟你沒關係。”
霍文武拉住想要查看傷口的鄒小曼。
他看得清楚,就算剛纔鄒小曼什麼都不說,這一槍還是會看,正因爲自己朝鄒小曼這邊移動了一步,才讓子彈擦着腿打過,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否則,這子彈恐怕是從自己的腿直接穿過吧。
湛泓淵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真的要放自己走。
而這一幕,湛明遠自然也注意到了。
“憑本事嗎!”
湛明遠槍已經端在手中,槍口直直的指向湛泓淵。
“既然是憑本事,抓了兩個不相干的人,算什麼本事!”湛明遠怒視着湛泓淵,他與自己設的這賭局,並不是真的要設這賭局,不過是想要借自己的手,讓他在自己面前再傷害霍文武一次!
話音落,原本沒有幾個人的屋子裡,竟然忽然多出二三十人來,將湛明遠三人圍在中間。
“一個也別留下!”
湛泓淵目光直直的看着湛明遠和鄒小曼三人,等了這麼多年,他終於算是等到這一天了!
殺了湛明遠和霍文武,湛家剩下的那些人就不足畏懼了。
湛家毀了他一輩子,他也不會讓湛家好過!
“小心。”
湛明遠迅速的將面前的木桌踢翻,整個人滾到桌子後面,霍文武跟湛明遠多年,至少清楚他的目的,拉着鄒小曼便滾了過去。
湛明遠掏出一把槍直接丟給霍文武,自己則從另外一邊迅速的掏出喬樂知臨出門前給他的那一支改裝槍。
這槍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毫不猶豫的朝門口處開了一槍。
瞬間,剛纔還堵在門口朝他們三人開槍的十幾人,個個都飛了出去。
霍文武也聽說過喬樂知有一把改裝後的槍,威力極大,讓給那被他捉回來的涼皮惦記了許久,心心念唸的要拜喬樂知爲師。
但是眼下看到,卻還是震驚了一下。
“走!”
湛明遠朝霍文武低聲喊道,雖然門口處的十幾人被暫時解決了,短時間裡不會有戰鬥力,但是屋子裡還有的十幾人,也還是威脅。
“你先走。”
霍文武已經習慣了保護湛明遠,怎麼可能接受湛明遠來斷後保護自己。
“走!”
湛明遠走起眉頭,不容拒絕的朝霍文武吼道,“這是命令。”
霍文武愣了一下,拉起鄒小曼便朝門口跑去。
他不能接受湛明遠來保護自己,但是也清楚自己現在受傷,恐怕也保護不了湛明遠,更何況還有鄒小曼。
霍文武帶着鄒小曼衝到門口,卻又很快退了回來。
外面早已經圍過來數十人,根本出不去。
湛明遠目光掃過屋內,湛泓淵在開槍之後,便已經趁亂藏了起來,這個時候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注意到霍文武和鄒小曼被逼了回來,湛明遠毫不猶豫的轉身就朝霍文武的方向跨了幾步,朝着門外開了一槍。
十幾人紛紛倒下,“文武,衝出去,杜冰他們在外面。”
湛明遠低聲朝霍文武喊道,屋子裡的人已經被他擊退得七七八八,他們必須趕緊離開這屋子,否則就只能被人堵着打。
霍文武點點頭,湛泓淵的人手太多,他們根本抵抗不住,只能衝出這裡,捱到杜冰他們過來。
湛明遠退到霍文武和鄒小曼身邊,朝着門外走廊上連續開了幾槍,“走。”
霍文武趕緊閃身出門,拉起已經被嚇住的鄒小曼就朝門外走去。
湛明遠也跟了上去。
還未出得了門口,卻聽‘砰’一聲,肩處一陣劇烈的疼痛。
“主人!”
霍文武走在前面,聽得槍聲,低喊一聲轉身就折了回來。
“沒事,走!”
湛明遠眉頭皺起,朝身後開了一槍,快步的轉身出了屋子。
因爲這院子的構建特殊,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出了這屋子,也並不等於就好得了多少。
這院子的建築是一個圓形,只有兩個門可供進出,這個時候,湛泓淵的人應該早已經將門口給封住了。
一出了屋子的門,三人才發現,湛泓淵的人手遠遠超出他們所想。
湛明遠本想帶着他們下樓,從門口闖出,卻不料一出門,才發現人竟然如此之多。
“進屋子去。”
院子裡全是湛泓淵的人,就等着他們下去,恐怕連院子都走不到。
湛明遠毫不猶豫的推開最近的一扇門,朝屋子裡開了一槍,便閃身進去。霍文武拉着鄒小曼也趕緊閃進屋子,將門關上。
這房子在修建的時候便早已經考慮了防彈的因素,就連這門,也是用了防彈的材料製成,所有的窗戶都是防彈玻璃。
所以進入到屋子,反而更安全。
“攻進屋去,一個都不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