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多看着許小茹的舉動,不由得站在門口,雙拳不自覺的緊握,眸子裡迸發出一抹懾人的寒意:“許小茹,你爲了一個男人,拋棄我?”
“許三多,你有本事,離開我你依舊可以活的好好的,而凌藍宸,你也看到了,今天他不顧自己安危來救我,既然你容不下他,那我就帶着他走。許小茹有些賭氣卻又堅決的說道。
“他不顧安危來救你?這還不是因爲他你纔出去的嗎?!”許三多暴怒,朝着許小茹嘶吼着。
“他爲什麼出去?還不是因爲你!”許小茹也怒了,和許三多兩人對吼起來。
在門外停着母子兩吵架的凌藍宸,臉上不由得浮現一絲焦慮,在房裡焦慮不安的踱步,最後還是推開了房門,只見兩人同時轉頭,一臉氣勢洶洶的看着凌藍宸。
凌藍宸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脖子,然後開口:“額,其實……”
“我和兒子說話你別插嘴!”許小茹暴吼。
“我和我媽說話你別插嘴!”許三多暴吼。
被兩人同時暴吼,凌藍宸只能瞪了瞪眼睛,然後閉嘴不言。
許小茹和許三多見着凌藍宸不說話,於是不甘心的又轉頭瞪向他:“你來幹什麼?”
“我想說你們別爲我吵架好嗎?”凌藍宸開口。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吧,我們沒有吵架。”許三多不服氣的說道。
聞言,許小茹嘴角一抽,瞪了許三多一眼……
“既然許小茹這個白癡要跟你走,那你就和我打架,如果你能打贏我,我就讓許小茹跟你走。”許三多瞟了一眼許小茹,然後臉上浮現一絲挑釁,不屑的對凌藍宸說道。
“許三多,你趁人之危!”凌藍宸還沒開口,許小茹便眼神一凜,衝着許小茹說道。
聞言,許三多嘴角抽搐了幾下,額頭青筋暴跳:“許小茹,你搞搞清楚,我才五歲!!我趁人之危?!”
“凌藍宸受傷了……”許小茹被許三多吼得身子一哆嗦,還不死心的說道。
……
聞言,許三多直翻白眼,懶得搭理許小茹了。
只見凌藍宸眯着眼睛,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臉上表情無辜:“我就沒打算將許小茹帶走。”
聞言,許小茹瞪大雙眼,一臉無語。
許三多則是一副嘲笑的意味看着許小茹,嘴角勾起一絲諷刺。
“許小茹是你的媽媽,再說了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我不能讓小茹跟着我去吃苦。”凌藍宸看着許小茹的表情,於是接着解釋道:“我不想你因爲我和許小茹總是吵架,所以我離開就好。”
“算了算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有你這樣一個老子!”聽着凌藍宸說的話,再看着許小茹被感動得熱淚盈眶,許三多手舞足蹈抓狂了一會,然後大聲的嚷嚷之後,朝着凌藍宸用力一撞,摔門出了房間。
此時,房間裡就剩下笑意盈盈的許小茹和一臉莫名的凌藍宸。
許小茹看着凌藍宸,伸手將他拉過來,然後笑了笑:“你屁股有傷,你就在牀上躺着吧。”
“我沒事。”凌藍宸雖然屁股確實很疼,但是看着許小茹關心的樣子,話到嘴邊,卻強撐着說不疼了。
聞言,許小茹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看着凌藍宸:“你爲什麼要走?”
“我不想你和許三多不開心。”凌藍宸實話實說。
看着凌藍宸毫無破綻的臉色,許小茹眯着眼睛,雖然說是他相信凌藍宸真的失憶了,但是許小茹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怎麼會一點疑心也沒有,只是更多時候,她選擇了相信而已,許小茹望了望凌藍宸,接着開口:“我找了你很久,你到底去哪裡了?”
“我出了小區就一直在路上走,後來走着走着我也不知道走到哪裡了……”凌藍宸繼續回答。
看似老實的回答,毫無敷衍,卻從字裡行間裡找不到一絲有用的信息。
“那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弄堂裡?”許小茹挑眉,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許小茹覺得事情不可能真的那麼巧。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弄堂了,當時下着雨,沒有避雨的地方,身上也溼了,然後走着走着,看着那條深幽的弄堂,鬼使神差就走進去了。”凌藍宸皺着眉頭,像是在仔細回想一樣,然後告訴了許小茹。
仔細的打量着凌藍宸臉上的每一絲表情都沒有錯過,許小茹實在是沒有找到任何的破綻,於是眨了眨眼睛,或許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正當許小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只聽見霹靂雷的聲音:“許小茹,尼尼坤來了。”
許小茹皺了皺眉,拉着凌藍宸打開門,只見尼尼坤站在客廳裡,一臉焦急的望着許小茹,當看着許小茹的時候,他疾步走了過來卻在看到許小茹和凌藍宸十指緊扣的時候放慢了腳步,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看着許小茹:“小茹,你沒事吧?”
“你怎麼知道?”許小茹揚眉。
“因爲那兩個人查出來了,是安東爵的人。”許三多眼角微眯,慎重的說道。
“什麼?”許小茹揚眉,眼底滑過一絲震驚。
“許三多告訴我說你受傷了,於是我就派人去查了查。”尼尼坤解釋道,眼底是難以掩飾的關心之色。
聞言,許小茹餘光瞟了面無表情的許三多:“大嘴巴……”
許三多一愣,瞪了瞪許小茹,沒有多說什麼。
“安東爵在監視你和凌藍宸,所以你們要注意安全。”尼尼坤眼神從許小茹身上移開,然後對上了凌藍宸那雙清澈的眼眸,平靜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聞言,許小茹點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和他有仇嗎?”凌藍宸揚了揚眉毛,緊蹙着眉心,對於幾人的對話,他不是很瞭解。
“沒有,你們很恩愛。”許三多看不慣凌藍宸這副裝無辜的神情,聽着他的話,不由得嘴角一抽,不給面子的說道。
聞言,尼尼坤忍不住悶笑,許小茹眼角抽搐了幾下,沒有多說什麼。
“小茹,到底是怎麼回事?”凌藍宸對許三多使了一個無語的眼神,然後轉頭看着許小茹,尋求解釋。
許小茹看着凌藍宸,對於他的問題,她無從回答,於是將問題拋給了許三多:“你說的,那你來解釋。”
聞言,許三多嘴角一抽,瞪了瞪許小茹,隨即眼底滑過一絲狡黠的目光:“就是吧,起初吧,之後吧,接着呢,然後吧,再然後吧……”
“不好意思,你能說得清楚一點嘛?”凌藍宸聽着許三多的回答,差點暈倒,皺了皺眉,無奈的問道。
“就是你倆狼狽爲奸,無惡不作……”許三多面色一冷,很不給面子的說道。
“還有呢?”凌藍宸當然自動將這句話過濾掉了,接着問道。
看着凌藍宸一副淡然的神色,看來心裡素質很好嘛,於是許三多嘴角一揚,接着開口:“你們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幾輩子也說不完。”
噗……
原本事不關己的尼尼坤將嘴裡的一口咖啡碰了出來,用奇異的眼光看着許三多,忍不住悶笑了起來。
許小茹看了看許三多,臉上一副無藥可救的表情,反正凌藍宸不會離家出走了,她也不管兩人之間的對話,開始去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去了。
凌藍宸眨了眨眼,對於許三多的話還處於消化不良狀態,看着許三多已經不理會自己樣子,凌藍宸仔細思考,雖然許三多沒有直接告訴自己什麼事,但是凌藍宸大概聽出來了自己以前是個壞人,而且和那個衛斯理是一邊的。
想到此,凌藍宸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自己曾經是有多壞,爲什麼會和那樣的人在一起?
越想往下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凌藍宸摸了摸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搖了搖頭,放棄了。
正在這時候,尼尼坤看着手機發來的信息,不由得皺了皺眉:“我要走了,安東慧出事了。”
“安東慧?”客廳裡的人除了凌藍宸以外,都不約而同的仰頭,挑眉問道。
許小茹更是一臉疑惑了:“虎毒不食子,安東慧可是安東爵的親生女兒呢!”
尼尼坤的眼底閃過一絲凝重之色,眯着眼掃了一圈,然後開口:“我先走了,你們保護好許小茹!”
說完,尼尼坤便緊蹙着眉頭轉身要離去,許三多還是第一次看到尼尼坤如此緊張除了許小茹以外的女人,不由得眼底閃過一絲疑惑,脣線動了動:“安東慧怎麼了?”
“你看好許小茹吧。”尼尼坤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異樣,沒有直接回答許三多。
看着尼尼坤的模樣,許三多歪了歪腦袋,沒有接過尼尼坤的話,而是靜靜的望着尼尼坤的話,深邃幽藍的眸子散發出幽幽的光芒,帶着深意的亮光劃過眼球,許三多的嘴角勾起一絲深意的笑容。
見着許三多不罷休的表情,尼尼坤微微嘆了嘆氣,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凌藍宸,不由得眯着眼睛,眼底閃過一絲憐惜:“慧患了尿毒症,晚期。”
聞言,在場的人面色無比滑過一絲驚訝,就算是霹靂雷和王子不由得挑了挑眉,有些詫異。
聽到這個消息,原本還討厭安東慧的許小茹卻不知不覺上前了幾步,朝着尼尼坤開口:“我們和你一起去吧。”
尼尼坤一怔,顯然沒有想到許小茹會是這樣的反應,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隨即點點頭,然後轉身出去。
一行人剛從電梯出來,下了臺階,霹靂雷準備去取車的時候,只見許小茹和許三多的腳步停了下來,眼神一凜,望着眼前的兩個人,不由得眯着眼睛:“嶽磊。”
許小茹和嶽磊對視了幾秒,然後平靜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的起伏,淡淡的說道。
幾日不見,嶽磊滄桑了許多,對着許小茹點了點頭,然後視線轉向了凌藍宸
凌藍宸雖然對眼前的女人已經沒有印象,可是看着嶽磊看着自己的神情,不由得皺了皺眉,看來他和自己是有關係的。
果然,嶽磊看着臉色不太好的凌藍宸,強裝着鎮定的臉色有些波動,然後緩緩的開口:“老大。”
嶽磊的話讓凌藍宸的第一反應就是向後退了幾步,然後朝着許小茹的身邊走去,牽起許小茹的手,然後認真的打量着嶽磊,眼底升起一絲疑惑,看着許小茹,聲音不大不小的問道:“他是誰?”
“他是你的手下。”許小茹仰頭望着緊挨着自己的凌藍宸。
“老大,跟我回家。”卿鳳儀嶽磊突然開口,一雙犀利暗眸閃過一抹厲色,堅決的說道。
聞言,凌藍宸擡起頭,看了看,微微皺眉:“可是我不記得你了……”
“嶽磊,凌藍宸的確是失憶了。”看着嶽磊震驚的反應,許小茹接到了尼尼坤眼神的暗示,於是開口,想趁早結束這場對峙。
聽到了許小茹的話,嶽磊一張沉着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一點,眯着眼睛看了看凌藍宸,嘆了嘆氣:“老大,我們回家吧。”
雖然許小茹有些捨不得,但是也知道在熟悉的環境對恢復記憶有幫助,所以許小茹仰頭望着凌藍宸說:“你先跟嶽磊回去,放心,嶽磊會保護你的安全,而且我現在有事要處理。”
聞言,凌藍宸點了點頭,跟着嶽磊上了車。
看着凌藍宸的車漸行漸遠,許小茹的心突然漏了一縷情愫,一陣莫名的失落感填滿心間,許三多眯着眼睛,望着許小茹一副墮入情海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壓低閃過一絲無奈之色。
尼尼坤將兩人的情況看在眼底,才明白爲什麼許小茹對自己一直都保持距離,原來是她打心裡早就有了另一個人了,想到此,心裡劃過一抹惋惜,只是很快便振作起來,臉上焦急的神色未變,只見他輕咳了一聲,然後開口提醒道:“我們走吧。”
聞言,許小茹才漸漸收起自己的情緒,跟着大夥兒上了車。
一路上,許小茹的心緒早就飄到了凌藍宸身上,所以她緊靠在門邊,眸子望着窗外發呆,許三多看着許小茹思索的樣子,不由得眼睛微眯,沒有說什麼。
尼尼坤感受到身旁許小茹低落的神情,不由得皺了皺眉,幽藍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失落,臉色的表情有些僵硬,卻又不想被別人看出,於是他只好故作堅強的笑了笑。
看着一車人的反應,許三多皺了皺眉頭:一羣怪胎。
爲了緩和氣氛,許三多沒話找話:“安東慧到底怎麼回事?”
“尿毒症。”尼尼坤看了看許三多,表情淡淡的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許三多挑眉,難怪上一次在別墅裡見到她的時候她瘦了那麼多。
“兩個月前。”尼尼坤繼續回答。
聞言,許小茹纔將自己的情緒收回,雙眸染上一絲驚訝,看着許三多:“那上次我們見着安東慧的時候,她已經生病了?!”
許三多看着恍然大悟的許小茹,一副“你真相”了的表情看着許小茹。
聞言,許小茹張了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雙眸滑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在思索着……
久違的景維港灣別墅,許小茹從車上下來,看着着這熟悉的一景,只是已經物是人非了。
看穿了許小茹的想法,許三多走到她身邊,語氣緩和了一些:“走吧。”
許小茹低頭看了看許三多,點點頭。
當尼尼坤一走進房間,阿虎便神情凝重的走出來:“小王子,安東小姐又吐了,醫生說如果不立刻找到合適的腎的話,怕是熬不過這幾天了。”
“可是,找到合適的腎了嗎?”聞言,尼尼坤也是一驚,皺了皺眉,一臉凝重的問道。
阿虎看着尼尼坤的反應,一臉失望的神情,搖了搖頭。
“沒有告訴安東爵嗎?”許小茹看着兩人的對話,不由得眼底升起一絲疑惑,挑了挑眉,親生父女,腎應該能配對成功吧。
“說了,他沒有迴音,安東爵那麼自私的人,自然不會割一個腎給慧的。”尼尼坤眼底閃過一絲鄙夷,染上微薄的憤怒。
“該死的老頭子!”聞言,許小茹咒罵了一聲,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心狠的父親。
“媽咪,我們先去看看安東慧吧,。”許三多聞到了許小茹隱約的火藥味,不由得眉心緊皺,他可不想許小茹又多管閒事。
許小茹擡起頭,看了看他,然後眸子一眯,轉頭深深的望了尼尼坤一眼,跟着阿虎上了樓。
一瞬間,氣氛變得有些壓抑,大家都沒有開口。
站在安東慧的門口,只見她的房間已經被改裝成一個大大的監護病房,裡面是兩個專業的護工24小時輪流看護着她,透過大大的落地窗,許小茹看着躺在牀上的安東慧,纔多少時日,原本活剝亂跳的安東慧已經瘦得跟皮包骨一樣,躺在牀上沒有一絲生氣。
許小茹的腦海裡閃過自己和安東慧相識的一點一滴,除開之後把自己當做假想敵外,安東慧也算是許小茹要好的朋友了,只是看着此刻躺在牀上的安東慧,許小茹的心裡忽然一堵,轉頭看着阿虎眼底的深情,微微嘆氣:“一定會好起來的。”
阿虎一驚,緩緩轉頭,看着許小茹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機械的點點頭。
許小茹接着開口:“我想去測一下血樣。”
“許小姐?”阿虎以爲自己聽錯了,不由得瞪大雙眼望着許小茹,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只是想自己良心過得去一點,比較一個多月前我還打了她一頓。”許小茹意料到了阿虎的反應,只是淡淡一笑,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繞過他,走到尼尼皓的私家醫生的面前,對着醫生開口:“醫生,我想測骨髓。”
“許小姐,你的身體本來就比較虛弱。”醫生仰頭看了看許小茹,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虛弱可以補起來,但是生命只有一次,我不能見死不救。”許小茹眸子裡閃過一絲堅定的光亮,語氣鏗鏘有力。
……
許三多將門大力摔上,一臉怒氣的看着許小茹:“你瘋了!”
“我沒有。”許小茹理解許三多的憤怒,破天荒的沒有和他鬥嘴,而是平和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割腎會影響你身體,現在這個時候,有多少人對你虎視耽……”許三多真要被許小茹氣死了,她怎麼就不消停一會。
“只是測試一下血樣,還不一定配對呢!”許小茹蹲下身子,看着一臉怒意的許三多,溫柔的對着他說道,感受到兒子的擔憂,許小茹突然覺得很窩心,煽情的將頭靠在許三多幼小的肩膀上,接着開口:“小多兒,你知道嗎,你一直都是媽咪的驕傲,但是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聽着許小茹的話,許三多瞬間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原本的怒氣消退了一些,但是還是有些憤怒,最後只見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好吧,那我把霹靂雷和王子找來保護你。”
“有這個必要嗎?”聞言,許小茹揚起腦袋,挑眉望着許三多。
“這是我答應你去測血樣的條件。”許三多眉頭緊擰,絲毫不讓步。
“太勞師動衆了……”許小茹你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那你就別測了。”許三多嘴角一揚,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聞言,許小茹嘴角一抽,一副怨念的神情的朝着許三多的頭頂就是一記爆慄。
許三多撇了撇嘴,揉着自己吃疼的腦袋,看着許小茹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他就知道,許小茹的溫柔就是那天邊的浮雲……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許小茹轉頭:“進來。”
只見阿虎推開門,一臉乞求的望着許小茹,靜靜的與她對視,然後猝不及防的跪在許小茹的面前:“蘇姐,我求你救救小溪。”
“阿虎,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許小茹大驚,她哪裡受得起阿虎這麼大的一個禮呢。
“許小姐姐,求求你了,我們都測過了,安東小姐真的不能再等了。”阿虎的眼眶紅紅的,暗啞的桑穎帶着濃郁的哀求。
“那你們考慮過我媽咪的身體了嗎?”對於阿虎的乞求,許三多無疑是反感的,他皺了皺眉,擋在在許小茹面前,一臉冷色的對着阿虎說道。
“可是,這是安東小姐唯一的希望,許小姐,只要你救了安東小姐了,阿虎從此以後便只聽命於你一人。”阿虎對上了許三多那凜冽的冷色,不由得眸子一沉,眼底閃過一絲決絕,迅速的從腰間抽出一把瑞士軍刀,大手一揮,朝着自己的左肩刺去,緊挨着心臟的部位,一抹鮮血噴了出來。
“阿虎,你別這樣!”看着阿虎堅定的樣子,許小茹急忙伸手去拉他。
“許小姐,阿虎我以自己的血發誓,如果今後保護你不力,這把刀就朝着傷口的右邊一點刺去。”阿虎咬緊了牙齒,額頭上的汗珠連續不斷的朝外滲出,阿虎卻字句鏗鏘。
“你先起來,我本來就打算去測血樣了!”許小茹抓狂,將軍刀從阿虎的傷口處抽出來,血濺了許小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