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個全身散發着陰冷之氣的男人,伍媚知道這是她唯一活命的機會了,經過她這麼一鬧,那三個男人是絕對不會放過她,除非她有一個有力的靠山
。
可惜她還是想錯了,就算是有了靠山,那三個男人也同樣不會手軟,更何況,這個她自認爲是靠山的男人肯讓她靠嗎?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伍媚低頭想了想,眼睛裡劃過一絲算計,然後擡起頭,強壓住心裡因爲這個男人的氣場而生出的害怕,走近男人,壓低着聲音說着什麼。
男人眼神一閃,表情帶着些許玩味的看向沙發上的胖娃娃。
花球球跪坐在沙發上,撅着屁股,晃着一頭亂糟糟的小毛髮,歪着腦袋錶情無辜的看着正在竊竊私語的兩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眨啊眨。
突然男人勾起嘴角一笑,無限的邪惡。
跪趴在沙發上的花球球一個顫慄,差點從沙發上一頭栽下來,胖手趕緊抓住沙發的邊沿,手忙腳亂的,卻還是止不住胖身體的下滑。
看着在沙發邊沿,揮舞着胖手胖腳的使勁兒撲通一氣的胖娃娃,男人眼神裡閃過些許笑意,走上去輕而易舉的就把胖娃娃提了起來。
“你這胖娃娃倒是有趣。”把小傢伙架在半空中,男人左右的翻看着,一邊還中肯的給出評價。
“那伯伯放偶回家吧?”花球球眨眨眼,看着眼前突然變得溫和的男人,聲音軟軟糯糯的說道。
“伯伯?”帶着質疑的男聲響起,男人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男人一隻手把小傢伙提起來,另外一隻大手揉了揉她凌亂的小毛髮,手掌心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的表情更是怪異起來,心也有些怪怪的感覺。
懸在半空中,小傢伙晃悠着小手小腳,黑眼珠滴溜溜直轉,又奶聲奶氣的叫道:“叔叔?”
“叔叔?”男人皺眉。
“……”
大手又捏住小傢伙的嫩臉頰,使勁往旁邊拉扯
。
在半空中踢踏着小腳,晃着白嫩嫩的小手臂,小傢伙可憐兮兮的,帶着哭音的改了口:“哥哥,哥哥……”
“乖!”得到這個稱呼,男人顯得很滿意,想把小傢伙提進懷裡,卻又彆扭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把花球球的兩條白花花的胖腿收攏,抱在身前,手臂嵌在她小背後……
花球球的小屁屁懸在半空中扭了扭,左右晃悠着腦袋,小手放在胸前,無語的仰望着男人。
看着卡在自己腰上的胖娃娃,男人也有些彆扭。
站在男人身後的那些手下更加黑線,老大啊,多麼威武的老大啊!一改平常的習性抱個奶娃娃也就算了,爲什麼連抱個孩子也不會?啊!
花球球不舒服的又左右搖了搖,胖身子就像一條肉蟲一樣在男人身上扭動着。
“別亂動!”男人惱羞成怒,手卻上下動作着,眼睛裡閃過沉思,似乎在思考着自己的手該怎麼放,怎樣才能抱住這個胖娃娃。
後面一羣手下全部低下頭,當作沒看見眼前的一幕,因爲這實在打擊他們心中對男人的崇拜感。
男人還在沉思着,突然眼角瞥到身後的手下以及伍媚,表情正了正,說道:“你們先帶伍小姐下去……”
“是。”一排黑衣人帶着伍媚往外走,可是走到半路,卻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唔……”男人微不可聞的悶哼聲,似乎還帶着無限的痛楚。
衆人回頭,就看見趴在男人身上的奶娃娃正在踢踏着小腳,而位置剛好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男人的俊臉一片醬紫,眉頭緊蹙,額際冒出一滴滴冷汗,顯然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衆人的視線又移到胖娃娃身上,看到那條白嫩嫩的肉乎乎的胖腿兒,集體一個冷顫,那該多疼啊!
然後衆人看向男人的眼神帶着同情。
花球球也是低着小腦袋,瞅着男人的某一個位置,笑眯眯的……
叫你說偶又醜又胖
!
“滾!”怒吼的聲音似乎能震破整個房間。
衆人嚇得一抖,魚貫而出……
另外一邊,醫院。
花無冷滿臉陰騖的走進病房,看着病牀上的男人,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受到的刺激太大。”花無俊站在一旁,看着手中的帶着血跡的紅色綢帶,細長的桃花眼危險的眯起。
花無冷的眼神也轉到綢帶上面,沒說話,眼神卻越發的冷冽起來。
花無俊表情溫柔的摸着手中的綢帶,就像摸着某個可愛的胖娃娃一樣帶着寵溺,說出的話卻陰寒之極:“老大,有人向我們示威啊。”
花無俊已經叫人驗過綢帶上的血跡,事實證明那上面的血跡並不是小傢伙的,他的心才放下來,可是情緒上卻也空前的暴怒起來,這是赤裸裸的示威啊,長這麼大,還真沒有人敢這樣戲弄他們。
“……”花無冷身上的殺氣一閃而過。
“啊,寶寶!”花無軒一聲喊叫,從牀上猛然坐起,眼神焦急的看向旁邊的兩個男人:“寶寶呢?寶寶回來沒有?”
兩人沉着臉,搖搖頭。
花無俊走近牀邊:“軒,那不是小球球的血。”
花無軒一怔,繃緊的身體一軟,無力的躺在牀頭。
看着花無軒的反應,花無冷不着痕跡的皺起冷眉,冷酷的聲線響起:“軒,你太弱了!”
“……”花無軒埋着頭,被子下的大手緊緊的抓住身下的牀單,指尖掐進肉裡:“我知道,我會變強!”
爲了她,他會變強,強到任何人也休想把她從他身邊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