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懵了,潘芝珍……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賣她?
潘芝珍終於看清楚眼前的局勢了,時境遷別說她得罪不起,就算是于思也是得罪不起的。她現在還不識趣,她和鳳易就都會被逼上絕路的。
潘芝珍忙後退幾步,繼續說,“我,我也是沒辦法,我女兒病了,她需要錢治病。我身上沒什麼錢,於小姐,於小姐就找上門來,說只要我來當着衆人的面說那些話,只要我將髒水潑到夏千易和華煜的身上,咬死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正當,她就給我二十萬。我只是想治好我女兒的病,纔會聽她是吩咐的,我錯了,我不該鬼迷心竅,我錯了……”
她捂着臉嗚嗚的哭了起來,她也是沒辦法。
潘芝強坐了牢,夏達又不知道去了哪裡,怎麼聯繫都聯繫不上他。
家裡就剩下她和幾乎要瘋狂崩潰的夏鳳易,整日裡看着夏鳳易縮在角落裡大喊大叫,她整顆心都要碎了。
她帶她去看過心理醫生,可是看醫生很貴,她去過幾次,身上的錢就全沒了。
醫生說鳳易需要長期治療,她走投無路,纔會在于思找上門來的時候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她準備豁出去了,只要拿到錢,得罪夏千易又怎麼樣,難道她還能殺了她不成?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會承受不住時境遷的壓力,她光是站在他面前就覺得腳軟了。
而且,而且他那個威脅的話那麼明顯,她要是繼續幫于思,那鳳易可能這輩子都要這麼過了,就算是有錢了也沒用……
潘芝珍現在就想着將功贖罪了,她哭了一會兒,手又擡起來一指,指着不遠處的那個男記者,說,“還有他,他也是於小姐找來的人。所以纔會抓着夏寧漠的親生父親是誰這個問題一直不放,我們都是受了於小姐的指使。”
那個男記者倒抽了一口涼氣,想也不想的就要往外跑。
跑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被什麼人直接給丟了進來。
他猛地擡頭一看,就見隨逸懶洋洋的靠在門沿,笑着看他,“想去哪兒?”
“我
,我……”那男記者後退兩步,又埋着頭往外衝,被隨逸一腳給踹了回去。
隨後,門一關,將所有人都關在了裡面。
衆人面面相覷,可是很快,閃光燈對着于思開始閃。
記者的問題接二連三的拋了出來,“於小姐,請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爲什麼要買通記者和潘女士對付一個才五歲的孩子。”
“於小姐,你的所作所爲,於家人知道嗎?”
“於小姐,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嗎?微博上面的事情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於小姐,這樣陷害別人,你心裡過意的去嗎?”
“於小姐……”
“於小姐……”
于思臉色慘白,看着一個個話筒往自己的面前伸來,忙揮舞着雙手喊,“走開,你們全走開,不關我的事情,不關我的事情,她說謊,我沒有買通任何人。”
“那於小姐解釋一下,爲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吧?”牟香丟了一句。
于思搖搖頭,一個問題都不回答。
她想走,可是記者將路給堵得水泄不通,她只能往後面倒退,退了兩步被舞臺上的臺階被絆倒在地。
于思吃痛,耳邊卻傳來一道低低的‘嗤’聲,她豁然回頭,目光怨毒的盯着夏千易。
夏千易笑了起來,緩緩的蹲下身,和她離的很近,看着她幾乎扭曲的臉,說,“于思,你喜歡時境遷我不反對,你想要對付我,我也不反對,可是你不該拿漠漠當靶子。他才五歲,你想沒想過今天若是一切都按照你計劃的發展,你會毀掉我活潑可愛善良的兒子。”
“媽咪,還有聰明,你忘記說聰明瞭。”漠漠待在時境遷的懷裡,不滿的加了一句。
于思手心微微的拽緊,“你,你這個賤人。”
“賤人?”時境遷冷笑,終於和她說了一句,“至少,和給我下藥,想要爬上我的牀的人相比,她要好千倍萬倍。”
這話信息含量太高,記者們的腦補能力從來不缺。
時境遷又是對着于思說的,這裡面指的想要爬牀給人下藥,指的可不就是于思嗎?
有人開始對着她指指點點,“真是看不出來啊,於家大小姐竟然還有這麼豪放的做派。”
“她還暗指夏小姐行爲不檢呢,原來是把自己的行爲套到別人身上。”
“可不是嗎?你還別說啊,這平常表現的越正常的人,說不定私下越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誒,你可別這麼說,我平常表現很正常,私下也很正常的。”
“我又沒說你,只是說有些人啊。”
“這於家大小姐是想男人想瘋了吧,就憑他,也配得上時總嗎?”
“怪不得要拆散人家一家三口呢,只可惜啊,蠢了點。”
于思耳朵裡嗡嗡作響,全部都是衆人指責的聲音。
她大聲的喘着氣,拿起手頭上的東西就往最近的那個指指點點的記者腦袋上砸。
那人尖叫一聲,捂着已經劇痛的腦門大喝出聲,“你瘋了嗎?瘋子,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瘋子。不但心思陰毒,還有暴力傾向,大家離她遠點。”
記者們果然後退了,解軍給保安使了個眼色,保安急忙上前抓住于思。
于思尖銳的手指就往那個捱得近的保安臉上颳去,那保安怒了,也顧不上她是女人憐香惜玉,直接反手將她的手往後扭。
于思驚叫一聲,臉色扭曲的更加厲害,記者們拿着相機拍的瘋狂,似乎是想將她最醜陋的一幕給拍下來。
大門就在這個時候,被人猛地推開了。
隨逸依舊站在門口,對着時境遷說道,“於家的人來了。”
于思臉上一喜,忙掙扎了起來,那兩個保安卻不敢放,生怕她又傷人。
門外很快走過來一箇中年男人,那人身姿筆直,姿態儒雅,一步一步的往舞臺的方向走過來。
于思叫了起來,“大伯,大伯救我。”
中年男人看了于思一眼,這才走到時境遷的身邊,微微的點頭說道,“時總,很抱歉,于思給你添麻煩了。是我們於家沒看好人,于思有精神病,這幾天越發的嚴重了,給你造成麻煩,我們於家也很過意不去。”
于思臉上的笑容一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