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酒稚看着正在緩緩靠近的一老人,看上去其實一點也不嚴肅,可是總感覺眉間透着一股霸氣,說不上來是什麼,但是看着他笑,心裡就一定會覺得非常大的壓力。
“三叔……”
樑酒稚不禁緊張起來了,連安藤梓都這麼禮貌對待的人,那就可以想象對方是有多重要了,甚至是感覺到三叔是一個真的很受尊敬的人,周圍的人都很想要靠近他。
“三叔!”樑酒稚也跟着一塊喊了一聲,無論是以什麼身份都好,樑酒稚都感覺到自己其實是該喊的,畢竟是長輩,她也還不至於沒禮貌到那種程度。
“喲,這小姑娘是哪裡來的啊!”三叔看到了樑酒稚之後,臉上的笑容就更加大了。
“她是樑酒稚。”安藤梓握着樑酒稚腰的手不斷收縮,樑酒稚皺着眉頭看着他,不太明白安藤梓這樣是什麼意思,後來,樑酒稚才明白,原來是讓她開口多說點話。
“樑酒稚?哪個酒哪個稚?”三叔顯然對樑酒稚的名字有了好奇心。
“紅酒的酒,幼稚的稚。”樑酒稚自己開口說了,只見三叔愣了三秒,像似在沉思什麼一樣。
“你家人真會起名字,這麼特別的名字都能想得到!”
三叔一說,隔壁的人就開始笑起來了,樑酒稚是真的完完全全不懂笑點在哪裡,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側過頭看着安藤梓,只見安藤梓搖了搖頭。
“跟着安藤梓多久了?”三叔又問,眼睛一直盯着樑酒稚看。
樑酒稚被他盯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三叔的目光很強烈,和安藤梓的那種是不一樣的,安藤梓是想要用眼神擊退你,讓你感覺到害怕,可是三叔是想要把你看穿,也想要給你無形中的壓力。
“三叔,你嚇壞她了!”安藤梓開口說的時候,三叔就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很少看到你這麼維護女人的,而且還是第一個,是不是這在暗示什麼?什麼時候有你的好消息?”
“三叔,別玩了!”
安藤梓都被逗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懷裡的人臉立刻就紅了,他就更加覺得尷尬了,那是第一次安藤梓有了尷尬的感覺,三叔看着安藤梓耳朵發紅,玩心大發。
“要是結婚了,別忘了請我去,最多我給你的紅包多點,七個夠不夠?”三叔一說,周圍的人立刻小聲議論起來了。
“到時候再說!”安藤梓立刻搖着頭。
樑酒稚開始琢磨那句話,七個是什麼?七個老婆?七棟別墅?還是七個玉鐲?又或者是鑽戒?究竟是什麼?腦海裡一下充滿了疑問。
“好好好,記得要早點,你看我現在都已經老了!”三叔摸着自己的鬍子,一臉深沉的看着安藤梓。
“三叔起碼還有好幾十年可以享福呢!”
“你這小子就是會說話!”
三叔又聊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身後依舊是跟着一羣人,他們都是跟三叔一同工作的,也算是三叔經常在一起的人,樑酒稚看着他們一羣人,那氣勢就好像是去哪裡打架一樣。
“你和他認識很久了嗎?感覺你們兩個好像交情很深。”樑酒稚小聲問道,拉着安藤梓的手臂問着。
不太確定安藤梓會不會回答,如果是問到了安藤梓不想回答的問題,安藤梓是會直接扯開話題,然後也不告訴你,任由你說多少次也沒有用,以前就是這樣的,只是樑酒稚不知道現在會不會。
“以前經常闖禍,然後也是三叔救了我,非要說是什麼關係,那麼我就只能說,他纔是唯一可以稱得上是家人,也是我最尊敬的爺爺!”安藤梓很認真的說着這番話。
雖然只是很普通的一段話,但是在樑酒稚的心裡,其實這段話是很難得的,安藤梓是誰?他是永遠都不喜歡把話跟你說白的人,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就可以知道三叔在安藤梓心裡是什麼位置了,也明白了,其實安藤梓在外面所經歷的事情,遠遠比想象要多。
還沒有到家的時候,樑酒稚硬拉着安藤梓一定要陪她走回家,所以大半夜的,安藤梓一隻手摟着樑酒稚的腰,一隻手拿着樑酒稚的高跟鞋,還要一直注意地上有沒有玻璃。
“你什麼時候才肯嫁給我啊!”
“說好的宵夜呢……”樑酒稚緩緩的說了一句,安藤梓纔想起來。
他忘了這件事,現在都已經到家了,而且車子也停在了很後面了,現在走回去的時間都可以走回家裡去了,看着樑酒稚那憋屈的臉頰就想笑了。
“回家煮東西給你吃,今晚的宵夜就先欠着……”
“有你這樣的嗎?這麼小氣,不就是個宵夜,有多貴?”樑酒稚就開始抱怨起來了。
“不是這個問題,是現在我們都已經走到這裡了,難道說要走回去開車?”
“明明就是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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