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藍辰發覺她的不對勁,柔聲問道。<a href=" target="_blank">
她搖頭,目光卻怔怔的盯着角落處那空無一人的座位。
那裡,是他們經常約會訂下的位置,當時的歐銘宇柔情萬分的告訴她,“彤彤,我要把這個位置包下十年,每年我都帶你來這裡。”
十年?多麼可笑的謊言!可是,當時的她,卻那麼愚笨的輕易相信了!
藍辰順着她的視線回頭,看着身後的座位,挑眉,“你想坐那裡?”
她趕緊垂下眼簾,擠出一抹笑容,“沒有,坐這裡就好了。”
藍辰奇怪的看了眼,身後空無一人的座位,他曾今帶過其他的女人來過這裡,當時餐位緊張,而那張餐桌明明無人就坐,侍者卻抱歉的道,“不好意思,目前沒有餐位,那個位置早已被人包下來了。”
此時,身穿着黑色馬甲的侍者一手端着牛排,恭敬的彎腰遞上餐點,“請慢用。”
“銘宇,你想吃什麼?”甜絲絲的聲音悠悠傳來。
夏小櫻手裡的動作一頓,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僵化。
一股灼熱的視線讓她頭皮發麻,心都微微顫動。<a href=" target="_blank">
她擡眸,循聲望去,果不其然對上一雙幽深如海的眸子。
心一驚,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什麼時候坐在自己對面的?
藍辰順着她的視線轉身,望去,隨即彎起嘴角,招手,“銘宇!”
藍辰的聲音瞬間勾起了孟孟思琪的注意,興奮的拽着歐銘宇來到他們的餐位前。
頓時,四人坐在一起就餐。
“藍辰,不夠意思哦,這是誰?都不介紹一下?”孟思琪上下打量着他身邊的夏小櫻。
藍辰看了眼抿脣沉默的歐銘宇,扯起一抹笑容,“她叫夏小櫻,也是銘宇的秘書。”
“秘書?”孟思琪驚呼,偏頭看着歐銘宇,“你什麼時候換秘書了?我都不知道。”
歐銘宇握着高腳杯,輕抿一口,“前任秘書罷了,沒有什麼可提的必要。”他冷聲說着,言外之意就是已解僱她了。
“哦,前任的啊?”孟思琪點了點頭,還是不免多看了夏小櫻一眼,以女人的強烈直覺告訴她,對面的這個女人一定不簡單!
夏小櫻淡定的坐着,專注的吃着牛排,心裡卻翻山倒海的洶涌。
“訂婚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藍辰隨意問道。<a href=" target="_blank">
孟思琪挽着歐銘宇的手,一臉甜蜜的笑着,“都準備齊全了,到時候帶上你身邊的夏小姐一起來哦。”
“咳咳咳——”一旁的夏小櫻猛地咳嗽起來,一口酒咔在喉嚨裡,嗆得五臟六腑都疼。
他們要訂婚了?
她偏過頭,不停的咳嗽着,臉蛋漲得通紅。
藍辰趕緊輕撫她的背,柔聲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他拿起紙巾,輕拭她的嘴角,拍着她的背背替她順氣,繼而遞上溫水給她。
一系列的動作親暱而自然,彷彿他們是相識已久的戀人。
他寵溺的拍着她的背,柔笑道,“好點沒?”
一旁的孟思琪羨慕的看着兩人,嘖嘖道,“藍辰,我可從來沒見你對哪個美女這麼上心呢。怎麼?這次改變主意?準備定下來了?”
藍辰笑而不答,看了看身邊一臉通紅的夏小櫻,脣角流瀉着絲絲溫柔。
對他而言,夏小櫻的確是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她就像只小刺蝟,又像一隻小白兔,有時候會扎得你渾身都疼,有時候卻柔弱的讓你想把她抱在懷裡,好好的呵護。
可是,婚姻和愛情是兩碼事,他可以給她一份不一樣的愛情,但是不能給她一份婚姻。
舒緩的音樂流瀉四周,卻不能安撫某人煩悶的心情,藍辰對夏小櫻的一舉一動,就像一根刺紮在歐銘宇的心裡,不僅難受而且莫名的憤怒。
他睨着對面低垂着頭的小女人,她不僅無故曠工,還在簡短的日子裡和藍辰走得這麼近?即使,一切的證據都說明她不是他的彤彤,他本不該干涉她的事情和感情,可是,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還是硬生生的冒出一根刺,很不舒服!
倏然,一陣鈴聲驟然響起,孟思琪翻開自己的包包,一看來電顯示,臉色沉了沉,努力的擠出笑容,“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
鈴鈴鈴——
彷彿跟約定好似地,藍辰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頃刻間,飯桌上只剩下夏小櫻和歐銘宇兩人。
兩人四目相對,歐銘宇那犀利的眼神讓她感到侷促和不安,她根本不知道歐銘宇究竟是否知道她的身份?
半響後,她彎起嘴角,打算試探他“歐總,恭喜你,要訂婚了。”
每一個字從她的嘴裡蹦出來,都好像在心裡的傷口上灑下大把的鹽,腐蝕着她的傷,讓那些沉積的痛再次一點一滴的冒出來。
歐銘宇垂下眼簾,脣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也恭喜你,這麼輕易就釣到藍辰這樣的金龜婿!”
“看來,你是想嫁入豪門?不過,藍辰的父母可不會輕易的讓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如願的。”他鄙夷的睨着她,彷彿她就是一個爲了進豪門而寧願頭破血流的女人!
她悽楚一笑,沒有否認也沒有辯解,心裡也確定了他並沒有得知自己的身份,依歐銘宇的個性,如果知道她是童彤,一定又將她抓回去,禁錮着,狠狠的嘲諷凌虐她……
她偏過頭,移開目光。
沉默,壓抑的沉默……
歐銘宇不悅的皺起眉頭,把她的沉默當做了一種變相的默認!果然,她是一個貪慕虛榮,水/性/楊花的女人!
歐銘宇,你還在期盼什麼?她只是恰巧有了彤彤的氣質,卻絕對不是她!因爲他的彤彤絕對不是這樣的女人!
他煩悶的握着酒杯,一飲而盡,哐啷一聲將被子放在桌上,起身,買單,離開。
銀色的跑車融入擁擠的車流中,待到紅燈區的時候,藍辰偏過頭,疑惑問道,“剛纔,是不是跟銘宇發生爭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