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奕呆呆的看着張雲秀,伸出小手,抹去媽媽眼角的淚水,沉默着。
張雲秀一悲一喜之間,情緒無法控制,她努力的抹去淚水後,擡眸望着早已心痛到麻痹的夏小櫻,“是您救了我們家小奕吧?”
她上前,握住小櫻的手,“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謝謝,真的謝謝你。”張雲秀頻頻落淚,緊握着夏小櫻佈滿了冷汗的手,兩片薄‘脣’裡發出全是感‘激’的話語。
她難以置信的看着張雲秀身後的小奕,淚水頃刻就盈滿了眼眶,真的是小奕麼?
她的弟弟——天才兒童,智商情商高出常人的小奕,爲何會變成如今這番癡傻的模樣?
一種錐心的疼,在‘胸’口瀰漫開來,別說是說話了,就連呼吸都那麼困難……
媽媽的兩鬢有些許的白絲,讓她好生心疼。
看見自己的家人淪落成如今這番樣子,她的心就愈加的自責……
愧疚就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牢牢的將她套住,讓她喘不過氣。
是她一手造成了童家的悲劇!身爲‘女’兒,當媽媽心力‘交’瘁的時候,她在哪裡?這麼多年,她沒有盡到做子‘女’的義務。
夏小櫻努力的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眼角微溼潤,“阿姨,您不記得我了?我是上次在醫院,您來照顧的那個——”
她的提醒,馬上喚起了張雲秀的回憶,怔忡了半天后,恍然點頭,“原來是夏小姐!夏小姐,你真是大好人,我真不敢想象,要是小奕遇上了壞人該怎麼辦?謝謝你帶小奕來警局,謝謝你收留我的小奕。”張雲秀‘激’動的連說了好幾聲謝謝,一想起是失蹤了一整天的小奕,她的淚水就無可抑制的滑落。
夏小櫻連忙反握着她的手“阿姨,您別太客氣了,小奕這麼單純,我相信就算遇見別人,別人也會幫助他的。”
張雲秀又哭又笑的點頭,‘激’動的摟着一旁不知所云的小奕。
從警局出來後,張雲秀帶着小奕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還不時的回過頭,朝她微笑,招手示意再見。
她呆杵在原地,保持着臉上僵硬的笑容,眼角卻悄悄的滑出了一行清淚。
待到張雲秀走遠,她才悄悄的跟在他們的身後,一步步緊隨其後。
須臾後,當張雲秀和小奕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平民公寓裡,她的心悶疼悶疼的,就像被車子碾過一樣。
‘陰’暗的貧民區,下水道散發着溼臭的味道,一旁的垃圾堆彷彿沒有人整理,蒼蠅蚊蟲四處飛舞。
她的家人,就住在這裡?
她難以想象,曾經有嚴重潔癖的媽媽,怎麼能忍受這裡的生活?
她更難以想象,曾經嬌貴的媽媽,是如何一步步咬緊牙關‘挺’過來的?
爲什麼,她犯下的錯,要讓童家所有的人來承擔?對於家人,她是罪人,永遠無法饒恕的罪人!
夏小櫻擡起下巴,強迫閃爍的淚水倒流回心裡,她要記住這一切的羞辱,她會一點一滴的還給歐銘宇,直到親眼看着他的眼睛裡哭出的都是血水爲止!
一回到京海公寓,她倒在沙發上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黛眉緊蹙,額頭上佈滿了冷汗,兩片薄‘脣’發出痛苦的音節:不要!
那場火,那麼嗜血灼熱,燃燒着她的每一寸肌膚,張狂熾烈的火焰無休無止的包圍着她,直到燒死了她的心,凝固了她的血液。
叮咚——叮咚——
無休止的‘門’鈴,驚醒了夏小櫻。
她‘迷’糊的坐了起來,擡眸看了眼牆上的鐘表——凌晨三點!
這個時候了,誰會來找她?
她上前開‘門’,‘門’一開,驚愕的看着低垂着頭的歐銘宇。
燈光落在他的深灰‘色’的西裝上,增添了一份道不明的悲傷,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他擡眸怔怔的望着她。
兩人四目相對,皆是沉默,沉默……
她‘揉’了‘揉’眼睛,不明白他深夜來找她,是爲了何事?
她就這麼站在‘門’口,沒有開口邀請他進屋,也沒有關‘門’拒絕他。
突然,他一把推開‘門’,毫無預兆的將她重重的壓在牆上,隨即砰的一聲闔上‘門’。
‘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脣’上,堵住了她所有的疑問,霸道的氣息卷着絲絲酒味一股腦兒全灌入她的心肺。
夏小櫻瞠圓眸子,奮力的推他,卻抵不過他的蠻力。
他緊緊的抵在她身上,讓她毫無退路的靠着牆壁,炙/熱的‘吻’漸漸的遊移在脖頸處,甚至是‘胸’前。
直到‘胸’前一片涼意,她才驚覺的推拒他,掙扎着,“歐,歐總!唔——你幹什麼,唔,放開我。”
她一開口說話,他便重新堵上她的‘脣’瓣,舌尖趁虛而入,糾/纏着她的小舌。
他不老實的大手重重的捏/着她的‘胸’前的嬌/盈。
他渾身濃重的酒氣正在向她傳達一個危險的訊息!睨着他眼底濃濃的情谷欠,她深知:自己陷入了一個無力還擊的地步。
歐銘宇一手撕開了她的襯衣,俯下頭啃//噬她的鎖骨,將她抵押在牆角。
他的‘吻’很用力,分不清是在咬她還是在‘吻’她,夏小櫻吃痛的皺眉,仰着頭,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他的肩膀上。
察覺到她放棄抵抗後,他放緩了速度,再度‘吻’上她的耳垂,大手穿‘插’在她的髮絲中,撫‘弄’着她細柔的髮絲。
突然——
夏小櫻狠狠的弓起膝蓋,毫不猶豫的撞上他早已灼/熱//堅硬的驕傲上。
歐銘宇悶哼一聲,疼的彎下腰,一手撐在牆上,久久都站不起來。
該死,這個‘女’人竟然採取緩和政策,讓他放下戒備後,重重的攻擊他。
他的額頭上疼出了冷汗,俊容上隱忍着痛苦。
看着他痛苦的樣子,她邪惡的勾起嘴角,猜想着他會不會從此不舉?一想到,他不能再找‘女’人,終身不舉,她的心裡就涌起大大的報復快感。
半響後,疼痛漸漸散去,他擡眸,氤氳‘迷’‘蒙’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她,“你就這麼恨我?”如果您喜歡格格烏寫的《爹地只值兩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