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銘宇邁步走回大廳,向fx的總裁致意抱歉與告別之後,邁步離開。
孟思琪焦急跟了上去,拽住他的手臂,卻被他冷冷的甩開。
“銘宇,我真的沒有做。”委屈的淚水跌出眼眶,她咬緊脣瓣,一臉的難過。
“自己回c城。”他拉開車門,偏過身,冷冷的撂下話後,彎腰進入車內。
隨後,黑色的跑車緩緩離開,留下孟思琪一人站在酒店外,無措的蹲了下來。
她抱緊自己的手臂,淚水一滴滴的跌在地面上,她發誓,今晚她所受的羞辱一定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黑色的跑車繞着巴黎的夜街,緩緩行駛。
窗外閃爍的霓虹,形成了一道道剪影,閃過了他的俊臉上,那雙墨黑的雙瞳望着窗外,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薄脣緊抿着,沒有一絲弧度,深邃的五官罩上了凝重的氣氛。
爾後,他掏出手機,擱置耳邊,“阿東,幫我去醫院調查一個人,我想知道……”
酒店內。
“來,喝點熱茶。”
藍辰將熱茶遞到夏小櫻的手裡,盤腿坐在她的身邊,望着她空洞的大眼,“在想什麼?”
小櫻捲縮着,坐在地板上,目光沒有焦距的望着夜空,她低頭,喝了一口熱茶。隨後,偏過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怎麼了?還在想宴會上的事情?”他摟着她,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下巴摩挲着她的細發。
“沒有,我想回家。”她的語氣帶着幾分沙啞,聽着讓人心酸。
“帶我回去好不好?我想回去,我想媽媽。”她的心疼突然覺得好慌亂,好慌亂,不知爲何,她好想看見自己的媽媽!
見她嬌弱的依靠着自己,藍辰默默嘆息,揉着她的頭髮,“好,我帶你回去。”
藍辰說到做到,立馬定了最快的機票,返回c城。
歐銘宇一回到酒店,便來到她的房門前,擡手欲敲門,卻始終下不了手。
半響後,酒店的清理工推着車子走來,打開了7o8號房門,裡頭早已空無一人!
他立馬握住清理員的手臂,焦急用英語問道,“住在這裡的夏小姐呢?”
清理員皺眉,“我不清楚,前臺說這間房已經退了,我纔來打掃的。”
退房了?!
歐銘宇連忙跑出房間,大步流星的走出酒店,朝機場趕去。
可是,當他趕往機場,環顧四周,卻依舊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偌大的機場大廳,人來人往,擦身而過,他卻找不到她,就像他當年追不上彤彤一樣!
* * *
c城。
“少爺,夏小姐回國了。”Bill低頭上前,面無表情的稟報。
坐在辦公桌前,正埋首於手頭上工作的穆子墨,手裡的筆一頓,微擡起頭。
他深邃的眸子裡蘊含着難懂的情愫,半響後,簡單的恩了一聲,再度投入手頭的工作。
Bill站在一旁,無法理解少爺的反應,就‘恩’一聲?
他日日夜夜跟在少爺身邊,豈會不知道他有多想見到夏小姐?如今,夏小櫻回國了,他就恩了一聲?這麼簡單?
Bill是外國人,他實在看不慣穆子墨一直默默的關注夏小櫻,喜歡一個女人,爲什麼不直接告訴她?爲什麼不行動?
雖然他不喜歡夏小櫻,可是,竟然少爺喜歡,他又能說些什麼?
他只是替穆子墨着急!難道就這麼永遠在暗處看着她走進別人的懷抱裡?
時間一閃而逝,c城逐漸步入深夜。
京海公寓的樓下。
一輛黑色的跑車已經在那裡停了好幾個小時了。
司機打着哈欠,不明白穆子墨要什麼時候纔會離開?
穆子墨推開車門,雙手插在褲兜裡,在空地上來回踱步。
路燈灑在他的身影上,灑下了歪歪斜斜的影子。
那深沉的目光時不時的望着那扇散發着柔和光度的窗口,直到那扇窗戶變得漆黑,他才失落的低垂下頭。
他敲了敲車窗,“有煙嗎?”
司機一愣,趕緊掏出自己的煙,雙手遞上的同時,不斷的打着哈欠。
穆子墨點燃一根菸,深吸了一口,頓時咳了起來。
“咳咳咳咳——”
他皺眉,睨着手裡的煙,覺得一股辛辣的味道彌散在舌尖。
他已有四年之久沒有碰過菸酒,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早已陌生!
他再吸了一口,更加不適的咳了起來。
難道說,失去了的東西就註定失去了嗎?他曾經離不開香菸,每到鬱悶的時候,地板上就會聚集着好多的菸頭,可是如今卻這般陌生!
穆子墨嘆氣,泯滅了菸蒂,彎腰鑽入車內。
而與此同時,夏小櫻正好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
清涼的風兒輕柔的拂面,她對着天空長長的嘆氣,根本就不知道緩緩離開的車子裡有穆子墨。
她雙手撐着陽臺上,胸口煩悶的她,無論是數羊還是自我催眠,都睡不着。
她一回到c城就去了媽媽的住處,當她看見媽媽急急忙忙的從房間裡跑出來時,她便默默的跟着她。
張雲秀焦急趕往醫院,卑微的低垂着頭跟醫生說着什麼,一臉的哀求。
夏小櫻只能遠遠的看着,她根本不知道媽媽跟醫生說了什麼。
隨後,她又跟着張雲秀來到了哥哥的病房。
病房內,一臉木然的哥哥躺在病牀上,靠氧氣支撐着生命。
那一刻,淚水洶涌而來,她捂着嘴無力的蹲在病房外,緊緊的咬着自己的手臂,以免發出嗚咽聲。
曾經可以站在她身前,爲她抵擋一切的哥哥,如今卻像個活死人一樣躺在病牀上!就連——就連排尿都用管子連着。
她的心再度受到了沉重的一擊,一陣陣的抽痛。
她站在陽臺上,昂起頭來,將眼中的淚水*迴心裡。